是以真气之力劈出,不正是霹雳刀?吴戈对二人的身份又确认了几分,决定试探一下。
谁知不知什么原因,刘掌门听了吴戈之问,似是怒火中烧:“你还敢称千寻神门之名,吴戈,你这个叛徒!”
“我何时成了神门的叛徒?这倒要请说清楚了。”吴戈疑道。
刘掌门指着躺在地上的司马陆,道,“此人乃是朝廷鹰犬,他既能够轻易放了你,还不能够说明问题?”
吴戈闻言笑道:“朝堂之上,亦有好人;入我神门,也有恶人!”
“哎呀呀,真是气死我了!”刘掌门下意识地擦了一下额头,怒叫道,“居然说朝廷还有好人,居然我神门有恶人,我看你是死心塌地投靠朝廷了吧!”
“吴掌门倒是说说,神门有哪些恶人?”鲜少说话的金鸿插话道。
吴戈随口说出千寻门也有坏人,本意只是要说朝堂之上也有好人,不能一概而论。为避免误会,吴戈答道:“吴某只是借此说明朝廷并不全是坏人,并无指摘神门之义。”
“你这个叛徒,真是强词夺理!”刘掌门怒道:“金山长,何必与这个叛徒多言,让我一刀宰了他,一了百了!”
见刘掌门作势便要对吴戈出手,金鸿却以手制止道:“刘掌门且住。”又甩出一柄长剑,插在吴戈身前,指着躺在地上的司马陆,对吴戈道:“吴掌门,咱们同为神门之人,与朝廷便势不两立,吴掌门若仍心向神门,便用此剑,将此人一剑刺死,以证清白!”
那长剑直刺入土,剑身依然在地面上摇晃,吴戈望着这柄长剑,却是久久未动。那刘掌门等得急了,大叫道:“你这个叛徒,让你杀死一个朝廷鹰犬有那么难吗?我看你分明已经是投了朝廷,背叛神门。”
此时吴玉已闻声跑出来,听了双方对话,吴玉急道,“两位前辈,我父亲忠于神门,天地可鉴,绝没有投靠朝廷之事。”
“老的贪图名利,小的贪图富贵,我看这两个人都已经变了节,还在这里装腔作势!”刘掌门“哼”一声道。
“师父宁死也不曾屈膝投降,请两位前辈明鉴!”吴天亦道。
“宁死不降,怎么现在还没死,分明是在狡辩!”刘掌门气呼呼地道,“这个人,你杀,还是不杀?”
吴戈叹道:“此人宁愿承担被朝廷追责的风险,亦放过我等四人,老夫今日若是杀了他,岂不是要被天下英雄耻笑!”
“这么说,你是不肯动手咯?”刘掌门气极。
“既然两位不肯相信老夫对神门之忠心,此人释放我等的大义,老夫也不能背负,老夫忠义不能两全,只能以死明志!”吴戈言罢突然拔出长剑,便要自刎。
“砰”的一声,金鸿手指一弹,一道真气激出,便将吴戈手中的长剑击落。
此时薛碧亦赶到村口,正见到吴戈意欲自刎的一幕,不禁急呼道:“师哥,你就这么忍心丢下我和玉儿吗?”言罢,便扑在吴戈身上失声恸哭起来。
刘掌门眼见薛碧梨花带雨失声哭泣,不禁多看了薛碧几眼。那金鸿见此情形,叹道:“吴掌门宁死也不愿杀死此人,却又何必呢?”
“他不杀,我来杀!”刘掌门却是易怒之人,提起刀便欲杀人。
金鸿急止道:“刘掌门且慢,刚才我只是要试一试吴掌门,并不是真要杀此人。此人在朝廷还有一定地位,对神门应有用处,且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再杀不迟!”
刘掌门见金鸿如此说,只得愤愤地住了手,却又两眼紧盯着那黑衣人,吓得那黑衣人跪地讨饶道:“大侠,饶我一命吧,小人家有老小,也不曾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呀……”
“且留着他吧。”这金鸿看来是心善之人,示意刘掌门住手。刘掌门无奈,只能狠狠地住手,却忍不住在那黑衣人脸上又扇了一巴掌,那黑衣人虽然吃痛,却不敢叫唤出声,生怕惹恼眼前这个脾气暴躁之人。
“吴掌门,你身为神门一派掌门,咱们也算是同气连枝。本山长亦不愿意相信神门中人,甘心为朝廷效力,做出叛教之事。今日本山长还有要事处理,不便携你等同行,三日后再来,希望吴掌门好好思考一下。”金鸿叹息一声,不再多言,便示意吴掌门将司马陆重新驮在马背上,刘掌门一掌将黑衣人击晕,也驮在马上,两人上马,朝东边飞驰而去。
第十五章 杀子辱妻恨断肠(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