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鸿等人打马而去,又言道三日后再来,吴戈却是唉声叹气,左右为难。
薛碧见丈夫踌躇难断,探问道:“师哥,不若我们远走他乡,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从此不理这世间纷纷扰扰之事,怎么样?”
吴戈望了一眼薛碧,言道:“师妹,我也想与师妹从此不理这世间之事,可是职责在身,若因我退缩,使神门的事业蒙受巨大挫折,那我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啊。”
“可是,眼下要是留下来,三日之后,师哥要如何自处?”薛碧为丈夫担心道。
“这正是为难之处。”吴戈叹道:“那人虽然奉命毁我虎山,但前天晚上所作所为,也算对我们有情有义,我如何下得了手?”
“师父,不若我们如师娘所说,暂时先避一避吧。金山长也说了,那司马陆对神门还有用处,一时半会还不会杀他。”吴天建议道。
“我们若是就此走了,万一那刘掌门恼怒杀人,却又奈他何,我看他可不像是讲理之人。”吴戈揣测道。
“父亲,您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终不是办法。玉儿认为,不论我们走或不走,神门对司马陆的处置都不会改变。所以,从长远计,不如我们行先避一避,只要父亲功力恢复,我们尚还有机会保住司马陆的性命,以全义气;也只有父亲功力恢复,我们才有机会继续秉持教义,完成神门使命。”吴玉将自己的想法道出,“请父亲三思!”
听了儿子的分析,吴戈沉思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玉儿说得也有道理,咱们既要坚持大义,亦要成全小义。为今之计,只能先行避让,小不忍则乱大谋,师妹,玉儿,子空,咱们这就走!”
吴戈当断即断,四人也并没有什么行李,此时已是天黑,吴戈向农夫道了别,便欲出门。
不料吴戈前脚才跨出门槛,却见一个大汉正站在雨中,不是白日间那刘掌门却是何人。
只听那刘掌门“嘿嘿”一笑,擦了把额头上的雨水,道:“吴掌门,这深更半夜的,要冒雨到哪去呀?”
见刘掌门手提一皮囊酒,挡在门口,吴戈便知走是走不成了,只能道:“我吴戈自问立于天地之间,上对得起神门,下对得起百姓,刘掌门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逼你便如何,哈哈哈哈。”刘掌门一把推开吴戈,往房子里闯,道:“你那夫人,在哪里?”
吴戈闻言一愣,旋即怒道,“刘掌门,你喝醉了!”
“醉酒方知真情,夫人,白日一见,老刘便对你念念不忘,快出来见见老刘。”刘掌门不理吴戈,趁醉撒疯,口出秽言。
“你这狗贼,安敢如此!”屋里的吴玉亦听到了声响,怒火中烧,上前欲阻刘掌门。但是吴玉即使没有受伤,亦不是刘掌门对手,此时武功尽失,更哪里阻得住,刘掌门的“兴致”被人打扰,不由恼火,愤怒地往吴玉胸口便是一掌,吴玉原本尚未康复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刘掌门这大力的一击,登时倒飞两丈,倒地口吐鲜血。
吴天见此情形,亦是愤而上前理论,刘掌门连攻两招,吴天慌忙接招,却被逼得步步后退。刘掌门哈哈大笑:“小子,有两下子,不过你不是我对手。”
吴天自知斗不过刘掌门,却不肯放弃,而是一攻一退,与刘掌门周旋。吴天的游击打法将刘掌门惹恼了,只见吴天再次袭上前时,刘掌门身形突然一个前移,一拳击出,吴天攻势难收,想要避开时已是不能,只能硬生生地迎上刘掌门一拳,但两人功力相差甚远,吴天硬接了刘掌门一拳,顿时感觉五脏六腑被震得像一锅粥,只见吴天身体像树叶一般往后飘出,将那房屋的木墙撞穿一个人形大洞。吴天撞破木墙,余势不减,仍飞出四五丈远,方才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刘掌门,你如此作派,置神门门规于何地?不怕神门门友耻笑吗?”吴戈大急,上前欲拖住刘掌门。
刘掌门闻言大怒:“你这个叛徒,还敢跟我提教义!你不是说神门中有恶人吗?那便让我来做回恶人。”刘掌门言罢反手一巴掌甩在吴戈脸上,吴戈功力未恢复,无力抵挡,竟是被这一巴掌直接甩倒在地。
将吴戈等三人放倒,刘掌门也不管他们,往嘴里又灌了几口酒,便将那皮囊一扔,径自往里间边走边道:“夫人,白日那一见,真是令老刘欲罢不能,让老刘再好好看看夫人的模样。”
刘掌门正要进到里间去,这农家夫妇却赶出房间,只听那农夫指责刘掌门道:“你这汉子,人家好
第十六章 杀子辱妻恨断肠(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