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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杀子辱妻恨断肠(二)[2/2页]

千年雷霆 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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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家人,你何必做那恶人,老天会怪罪的。”
      不料那刘掌门脾气暴躁,又自视甚高,见这老农竟敢指摘自己,只道一声“多管闲事”,便手起似刀落,那刀风过处,这一对善良的农夫农妇竟一齐补斩断头颅,鲜血直喷房梁,两人双双毙命。
      刘掌门杀死农夫农妇,大笑着跨进里间房门。薛碧正是住在最里间,见刘掌门闯进屋里,又惊又惧,大喊道:“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夫人,老刘既然进来了,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出去。”刘掌门却嘿嘿一笑:“夫人,老刘今日可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难以自持呢!”
      薛碧见刘掌门越发放肆,急道:“我夫君是虎山派掌门,我哥哥是太岳派掌门,神门……”薛碧话未讲完,刘掌门已经迫不及待地扑身上去,道:“什么掌门不掌门,老刘也是掌门,夫人,老刘可是心痒难耐了……”
      屋外的吴戈心中腾起万道孽火,可是身体却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只听到薛碧一时大声呼喊“师哥救我”,一时又叫“哥哥救我”,又听那刘掌门淫笑道“老刘便是夫人的师哥,老刘便是夫人的亲哥哥”。很快,屋子里便再没有了呼救声,只剩下薛碧一声绝望而绵长惨叫声和刘掌门粗鲁的“哈哈”、“呼呼”声。
      吴戈只觉得万剑穿心,凄入肝脾,却只能如一具僵尸般躺在屋外,任鲜血在心中滴淌。
      良久,屋内已不再传出薛碧的声音,只剩下刘掌门的呼喝声,吴戈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停滞了,他仿佛看见一只白虎朝他扑来,吴戈飞起一剑,那白虎便失去了生命,白虎的毛皮披在了妻子的身上,可是他分明看到,那雪白的毛皮正在渐渐被鲜血染红,染红,然后整张毛皮都成了红色,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那红色占据了他的视野,使他无法看清这个世界,又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人。吴戈感觉滔天的巨浪正在拍击着堤坝,那堤坝在一次次重击下,已是摇摇欲坠;吴戈感觉生命的力量正在从他身体里逸出,他的灵魂正在逃逸,只是,那不断加剧、延伸的痛苦,那心中不断滋长、膨胀的恨意,让他知道他还活着,令他紧紧抓住正在失去的力量,他痛,他恨!
      一刻钟后,刘掌门摇摇晃晃、心满意足地走出屋子,对躺在地上的吴戈:“你这叛徒,倒是懂得享受,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不错,不错。”讲话,复又把头往内间一探,道:“今夜太晚,明晚,老刘还会再来的,夫人等着老刘哦,哈哈哈哈……”
      刘掌门哈哈大笑着走出屋子,吴戈却躺在地上,久久未动,不知是身体动弹不得,还是心灰意冷。
      又过了一刻钟,吴天终于醒过来,他踉跄着爬起,走回屋子,却见师父目光呆滞,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吴天呼叫了几声“师父”,也不见吴戈的动静。
      吴天吃力地将吴戈扶起,一边呼叫吴玉的名字,却不见吴玉回应,倒是屋子里间突然传来瓦瓷落地碎裂的声音。吴天闻声急往里间跑去,却被地上农夫农妇的尸体绊倒。可怜这对农夫农妇尸首分离,至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徒遭毒手。
      吴天压住心中的呕吐感,踏进房屋里间,却见师娘薛碧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右手垂地,一条深长的创口横贯脖颈,地上已是流了一摊鲜血,一片青瓦与地面相撞,分崩离析的碎了一地。吴天顾不得礼教之防,急用手在薛碧鼻前一探,竟已是没有了气息,不禁大哭道:“师娘!子空无能,子空无能,保护不了您!”
      吴天哭了一阵,又一步一停地扶墙出了里间,走到吴玉身前,推了吴玉一把:唤道:“师弟,你怎么样?”
      吴玉却只是不动。吴天将吴玉翻起,让他身子朝上躺,却乍见吴玉胸前已是被鲜血染红,吴天大惊,才想起刚刚翻起吴玉之时,分明感觉吴玉身体十分僵硬。吴天右手颤抖着伸向吴玉的鼻孔处,竟也是没有了呼吸!“师弟!”吴天抱起吴玉大呼,“师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又哭喊道,“师父,师弟也被那恶贼害死了!”
      吴天抱着吴玉的尸体哭了良久,突然发现身后已是站了一人,不是吴戈是谁。
      只是此时的吴戈披头散发,面目却静如止水,无喜无悲,无生无死。
      就在刚才,躺在地上的吴戈突然觉得一道洪流贯穿了全身,他心中那阻挡洪水奔流的堤坝被瞬间冲跨,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吴戈原本已毫无生气的身体,突然像是获得了某种力量,竟能够站起来,只能他道,“神门也有恶人,朝廷也有好人。神门,朝廷,谁是恶,谁是善?生与死,谁是存,谁是亡?”
      言罢,吴戈大呼一声“师妹,玉儿,你们走好”,便点了一支火把,扔进屋里。那火把却也是奇了,天上犹在下着雨,火势却越烧越大,不一会,便将整座房屋吞没了。

第十六章 杀子辱妻恨断肠(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