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这么多有用的经验。
念及此处，卫乙也就爽快一笑：“没事的，鹤，小乙没那么柔弱。现在多犯些错，也未见得是坏事呢。走，继续做药去。”卫乙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他也不耽搁，就这样让拓跋鹤掺扶着，再次走进了那间药室。
如此又忙了整整一天。当第二天天亮时，卫乙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药房，将一个密封的罐子交到拓拔鹤手上，这才说道：“有了这个，我们就有了本钱。走吧，回燕然城。”
二人都没有睡觉，但却精神为之一振。这一番孤峰之旅，不仅得到了打败匈奴人的秘药，也让卫乙领悟了一些重要的道理，真可谓一举两得。
卫乙领着拓跋鹤，准备去拜谢车师王，却见光子二女走过来向卫乙施礼。二女都是西域女子，行的是西域的礼，尤其显得特别。卫乙正自好奇，光子却先唤道：“婢子见过师兄。”在光子身后，她的两个女弟也纷纷行礼，口中唤“师兄”。
卫乙越发的好奇起来，忙问怎么回事。光子道：“主人说，你已经通过他的考验，可以正式成为他的弟子了。主人生平从未收过弟子，只我们二人在他身边伺候。师兄便是他的开山大弟子呢。”
卫乙疑道：“通过了考验？这么说给我们下安息香真的是考验的一环？”
光子微作一笑，道：“是的，安息香是主人最喜欢用的一种考验方式。因为他认为，人在状态下所表现出的行为，才是反映其最本质的。兽性大发、抑或细心调教，每个人都各有不同。巫祝是一个需要极度用心的活计，很难相信一个在床上粗鲁不堪的人，会在巫祝时表现出足够的精巧和耐心。不过……”说到这里，光子忽然掩嘴笑起来，“主人考验了许多人，只有师兄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安息香迷住的，难怪主人的脸上不好看呢。”
卫乙听完她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连声道：“原来是这样。车师王现在何处？我要去向他行庄重的拜师礼。”
光子却道：“主人在师兄昏迷的时候便已走了。他说他把那本书留给你，便是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以后就要靠师兄自己去努力了。不过主人千叮咛万嘱咐，叫师兄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不准对任何人说起是他的弟子，他只许你仍唤他做‘先生。”
卫乙一阵无奈，不过反正车师王本就是“怪老王”，也就不再多想。那边光子又道：“师兄现在就下山吗？让婢子送你们吧？”卫乙又是一番好奇，不知她们怎么相送，却见光子忽然以无比迅捷之势来到他的身边，手上一用劲，便将他凌空抱了起来。后面的电子，也将拓跋鹤负了起来，四个人两两分开，便姿态潇洒地翻山跃岭，轻松到了山脚。
待卫乙二人脚踏实地，拓跋鹤才大呼奇妙：“光阿姊，原来你们的武艺这样好啊？那前晚怎么会被我制伏了的？”光子微作一笑，回一声：“当然是主人安排的。”便和电子自回去了。
这时，卫乙方从怀中重又拿出那本《妙闻集注》来，捉摸了半天，方对拓跋鹤道：“真没想到，其实车师王早已对我们有了安排，这两日他的所有动作，全都是装出来的。鹤，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呢？”
拓跋鹤想了想，也有些不解地道：“也许是他刚想找一个能接他之术的人，恰巧小乙天赋异禀，通过了他的重重考验，所以他才会现身出来帮助咱们吧？”
卫乙听她提醒，似乎也的确如此。从想出如何分辨真假道路，到通过金星判断上山路线，再到孤峰上的经历，这一切全都是车师王提前设计好的考验策略。若是其他一个庸才过来，在某一个关口可能就被挡下。想到这里，卫乙也就释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更多的挑战。于是，二人也不耽搁，便径直奔回燕然城去。
在他们身后，那个贴着膏药的怪老王，带着光子二女从一处树林中突然现身出来，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走。光子替车师王揭下了膏药，原来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势。
电子在后恭敬地问：“主人为什么会这样属意这个卫乙？”
车师王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言的怪笑，“我那伟大的计划，一定要有这个人才能实现。你们等着吧，再过几年，你们就会看到这个计划的圣明之处。到那时候，就是昆仑神，在这伟大的计划面前，也会黯然无光的。天下，将是另一个天下！哼哼。”
光子二女连忙躬身奉承：“伟大的主人，你的计划一定天衣无缝，万无一失。你一定会成为天下唯一的主人。”
第十六章 经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