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城这几天并不平静，小柔被杀的消息通过牧民传到了右地的各部落，大小亲王自然都坐不住了。作为一个王的亲生女儿，遭遇这样的惨祸，唇亡齿寒的道理人人都懂。据说这些贵族们正齐聚右贤王的王帐，要交出屠拉王子给小柔偿命。
可右贤王有大单于撑腰，并不真的在乎这些右地的贵族，也当然不可能把屠拉交出去，最多让他待在燕然城里别出门，这两天先避避风头。贵族们敢怒不敢言，可剑拔弩张之势却已经形成。
这样的情势，大大有利于卫乙二人的行动。此时，他们正坐在小柔的墓前，一面为其守灵，一面商讨如何执行“破坏燕然”的计划。
“我觉得可以把我们的麻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投入到燕然城的水井里面，另一部分，则拿到城里去，趁着夜色，悄悄在他们的水缸、水桶里下药。等第二天那些熟睡的武士醒来，自然就能全被毒翻，剩余的，我就亲自收拾吧。我觉得，宜早不宜迟，我们今夜就展开行动。”拓跋鹤正在讲述着她的计划。小柔的死，让她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要复仇。
卫乙则问：“那我该怎么配合你呢？”
拓跋鹤想了想，便道：“我一旦进了城，未必能确知哪些地方会遇到敌人，我的武艺还不能从呼吸的声音判断出敌人的方位，所以小乙你要在那边山顶上指挥我。一会儿我们去找些干草和桐油，制作几个大的火把。到时小乙就爬到这里最高的树上，监视城中军士们的动向，用火把替我指点方向，这样我就能避开不必要的敌人。”
卫乙听她安排得如此确切，也就点头同意。于是二人各自动手，准备晚上需要使用的东西。
直至半夜时分，除了远处偶有几声羊叫，四野便再无动静。一轮明月光照大地，这月光，将不远处的燕然城也微微照亮。也许，上天也在帮他们，才会让这次行动，发生在月光正明之时。
卫乙此时已经爬上了树，点燃了他准备好的火把。火把很大，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左右晃动，同时他已经擦亮了双眼仔细观察城中的情况，那是一双曾经能够洞见一切的眼睛。
这时候，拓拔鹤已经小心潜入了城中，她正躲在一个粮垛的旁边，她要开始顺着卫乙的火把指挥，向城中缓慢地渗入。
她的动作干净而迅捷，有了卫乙精确地指挥，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不多时，她已将早已备好的两三个小药包小心放进了不同地区的水里。
这城中约有几十个毡帐，住着几百的武士。拓拔鹤身上没法带那么多药，所以她要反复进出城数次去拿早已藏好的部分。好在，匈奴才刚刚开始学会筑城，不像汉人那样有明确的城门管理制度。即使是大半夜里，城门处也没有城门官、更不会关闭城门，拓拔鹤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来去没有约束。
于是，就这样反复施为，拓拔鹤着实辛苦一整个晚上，直到天边已经蒙蒙亮，她终于完成了所有的事。
树上的卫乙见状，方才长舒了一口气。他也累得够呛，一个晚上要举着这样一个大火把反复地晃悠，于他这不会武的人来说，实在太吃力了。可此时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他又岂会错过。
正此时，卫乙忽然发现远处的拓跋鹤抓了两个什么人，他心想着：“天要亮了，久待可能有危险。”于是赶紧又摇火把，让拓拔鹤回来。
拓拔鹤得到指示，当即一左一右，拖着她抓住的那两个人，迅速过了城门，来到二人所在的山上。
卫乙接住她，轻轻道声：“鹤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拓拔鹤的表情似相当着急，迭声回道：“里面几十个帐子，该下药的地方我都下了。我看到这两个人，就迷晕了他们抓了过来。”
卫乙见她着急，心中已经分明。他转眼去看那被她抓
第十七章 杀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