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之人,心中的怒火便不自觉涌了上来。那不正是他们多年来一直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个无耻的屠拉王子和米田吗?
这段时间,屠拉受右贤王节制,正在燕然城里躲难。这也该当他倒霉,正好撞在拓拔鹤的剑上。
那屠拉显然还没有从对拓拔鹤手段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只是全身打着颤,像霜打了的黄瓜,再没半分气势。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倒是另一个米田要明显油滑许多,还没看清是谁,便发出声来不停地求饶:“天神饶命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回家开锅……”没想到,这个走狗倒也会汉朝人认怂求饶的说辞。
卫乙却睬也不睬他,只是淡淡地对旁边的拓跋鹤道:“鹤,这个人你来处置吧?从我被抓为奴隶开始,这个人就像鬼影一样不断跟着我们,加之小柔的仇,这些罪名他一个都跑不掉。”
拓跋鹤一开始抓这两人时,心中一股怒气就始终无法压制,这时听了卫乙的话,当即恶狠狠地道:“当然是他!那时他还说什么要扇你两个嘴巴,我就想上去抽他嘴巴子的。”
“现在不正是机会吗?两个太少,两百个吧。”卫乙语气平淡地说着,可他的眼里,杀气已然显露无遗!
拓跋鹤听了卫乙的话,像是得了尚方宝剑一般,走过去对那米田道:“下次记住,说话时最好积点口德,不然下场就是今天这样。”说罢,便在那米田脸上左右开花,用力地抽打。那米田一脸傻愣,正要回答“是是是,小人有眼无珠……”可刚一出声,就被一个耳光堵住了嘴。他满脸的不解和委屈,可一个头还是像皮球一样,被抽打着左右乱晃。
“一!二!三……”拓跋鹤打得很坚决,她要把小柔冤死的悲痛全发泄在这米田身上,所以嘴上发着狠、手上丝毫不松劲,一下一下重重地抽打着那米田的脸,口中还不住地念:“这一下,是为小柔!这一下,是为师父!小柔是个那么温柔又可爱的女子,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一边说,眼中还在不断地掉泪。小柔的悲剧至今仍是她夜夜都要梦见的,每次她都会被那血溅长草的声音惊醒。想到这些,她手上就更加用劲,越用劲,她的眼泪就掉得越多,然后就是更加倍地用劲。连抽了几十下,可能还是觉得自己的力气不够大,她又唤卫乙:“你来?”
“我不来,我没你力气大。”卫乙语气仍旧淡然。
拓拔鹤点点头,再次运起自身内劲,誓要将她多时来心中的恶气全发泄在这米田的脸上。她身上的功夫本就不弱,这嘴巴子抽上去,那米田如何受得了,满嘴喷血尚属轻的,一口牙也尽数被打掉,他连呼爹喊娘的声音都没能发出来,就这样被抽得脸肿成了血馒头。
直到两百下真的抽完,卫乙方才缓缓地道声:“杀了吧,为小柔报仇。”
那米田听闻,想求饶却已经说不出话来,急不可捺地去碰身旁的屠拉,意思是让他说几句求饶的话。
屠拉毕竟是王子身份,还有剩下的最后一点气魄。他没有求饶,只是向卫乙放了一句狠话:“杀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惹恼了我父王是什么后果。你如果绑了我,或许还可以拿一点赎金,如果杀了我,你们,还有先贤掸、拓跋陵,都要给我偿命!”
拓跋鹤似被他的话说动了,转头对卫乙弱弱地道:“小乙,他说的也有道理,师父还在他们手上……”
卫乙却是一声冷哼,对那王子道:“贱奴,你给我听好了,我卫乙不怕任何人的威胁。你们抓师父去,是因为大单于的包庇。今天只要我杀了你、再屠了这座城,大单于就会感到害怕,他不但不敢追究,还会乖乖的让你老爹放了师父。否则,下一个被屠的,就不是燕然城,而是单于王庭!”
说到一半,他又转身去拓拔鹤腰间拔出那柄折奴剑来,交到她手上,问道:“你觉得,我们可以拿小柔的牺牲作交易吗?用你手中的剑做决定吧。”
第十七章 杀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