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得都有些微醺，辉哥放下筷子，说道：“言归正传。你，做直的还是弯的？”
周吉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当然做直的。”他压低声音说。
“其实弯的来钱更快。”辉哥说。
“直的，这点没得商量。”周吉打断他。
“好吧。”辉哥笑了笑，“有些话，我现在跟你说清楚比较好，干我们这一行，首要的是把自己放下。”
“决定给你打电话那一刻，我已经把自己放下了。”周吉看着他，很严肃地声明，“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你要做到没底线才叫放下。”见周吉吃惊的神情，辉哥笑道：“我说的是平常心，一样是打一份工，我问你做直的弯的，相当于问你是上白班还是夜班，你选一样就行了，用不着那么大的反应吧。”
“这，”周吉吃惊地问：“这能一样吗？”
“等你感觉一样的时候，你就平常心了，有些敬业的孩子，白班夜班都不挑。”
“我做不到。”周吉冷冷地答道，“也不想做到。”
辉哥一副了解于心的神情，“我想，你也不会选驻店，你会选直客吧。这城里生意最好的几个店，我都可以介绍你去，不过你一定不喜欢抛头露面，这样，我直接给你联系客人。”辉哥把大致的流程介绍了一番，叫服务生来买了单。
“走，”辉哥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带你去见一个人。”
周吉有点退缩，“这么快？”
辉哥看他一脸惶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就是天才也要先做岗前培训啊。”
辉哥开车带周吉到一栋公寓楼下停住，他先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省了称呼，直接问道：“现在上来方便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停好车，带着周吉上去。
一个30多岁的女人开了门，她穿着一件深色的布裙，素着一张脸，头发有点篷乱，好象刚睡醒的样子。
“这是燕姐。”辉哥给两人做介绍，“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将来的股神。”
周吉惊诧于自己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称呼的意思，更惊诧于自己的脸居然瞬间就红了。辉哥说得一点没错，放下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燕姐微笑着打量了他几眼，赞道：“不错，是个好苗子。”
“交给你好好打磨一下。”辉哥留下周吉，先离开了。
周吉站在当地，有点紧张，他觉得自己好象一条被摆在玻璃箱里的鱼，无可遮蔽，只能任人360度的观看和评点。
“坐啊。”燕姐从冰箱拿出一罐可乐递给他。
“我不喝可乐。”周吉在沙发上坐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有小孩子不钟意可乐的。”燕姐笑道。
“我不是小孩子。”周吉说，“从来都没做过小孩子。”
“你很酷啊。”燕姐重新倒了一杯水，挨着他坐下。
周吉挤出一脸笑靥给燕姐看。
第四章 燕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