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样看我?”那晚莫云清送她回来就开始不对劲,整天无精打采,也不理人。舒骺豞匫
她若不想说,他问不出来,还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他有不好的预感。
“没事。”郝萌移开目光,起床换衣服,纪燕回恨恨的盯着她进浴室,床单被抓的皱在一起。
跟着到机场,郝萌问:“来接人?”
“再等一会儿,马上到了。”纪燕回点点头,目光在大屏幕上扫搜,强调说,“非常重要的人。”
重要?对她来说,没什么重要的。
“我去下洗手间。”恶心的感觉一波强过一波,她已压制不下去。
干呕过后,她从包里掏出话梅含着,感觉没事才出来,对于孩子的去留,她想不清该怎么做。
“燕回哥!”出来的人流中,一抹火红格外醒目,对着纪燕回挥手,推着行李车小跑着过来,站定后摘下茶色眼镜,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笑的比花还灿烂,“终于见到你了,真好!”
纪燕回任她抱着,轻轻推开她问:“你坐这班飞机回来的?有没有看到我妈妈。”
“本来阿姨要一起回来的,临上飞机被叔叔叫回去了,说过几天再一起回来。”亲昵搂着他的手臂,笑的很甜,“我们走吧。”
纪燕回往洗手间方向望过来,郝萌慌忙躲进柱子后面急喘,慌乱拿出手机:“喂,报社有急事我先走了。”不等说话急忙挂断。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向门口,她才悄悄出来,不经意间看到默默看着她的莫云清。
非常重要的人!是她!竟然是她!!
郝萌觉得滑稽至极,心口上一把没有刃的刀来来回回割着,一下又一下,不见血,却疼的她浑身哆嗦。
莫云清走过来,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心疼的闭上眼睛:“想哭就哭吧,别憋坏自己。”
不哭!她为什么要哭!为他?没必要,为她,更不值得!
“你怎么在这里?”话一出口,郝萌忍不住苦笑,真够白痴的,哥哥来接妹妹,天经地义,“来接她的?”
“走吧。”莫云清揽着她走,看她痛苦的脸,心一阵阵紧缩。
郝萌茫然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道,脑子里和浆糊一样,理不清头绪。
她想不明白,他们两个竟会一起。
不对!莫云清认识纪燕回,认识她理所当然。
事实多简单啊,可笑她才知道,真他妈滑稽可笑,可耻!13857507
“云清哥,”她的声音很轻,飘忽的让人心疼,“我能相信你吗?”
“对不起。”莫云眉心凝出‘川字,“离开他吧,如果你想留下孩子,我帮你。”
郝萌忽然笑了,浑身跟着颤抖,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我能相信你吧。”
服莫燕送。莫云清沉重点头,知道她一定很伤心,不知道还有谁能相信。
很想告诉她,他可以让她相信,可以让她依靠,可犯过错的他,说这样的话苍白无力,他只能用行动证明,但需要她给机会。
“你说吧,我什么都答应。”
郝萌沉默下来,直到红灯过后,突然开口:“当年纪燕回帮我姐出国,是为帮我,还是为高家。”
第一次她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在想要征服自己的小圈子里打转,现在才意识到,她或许高估自己的魅力。
眼前闪过两人拥抱亲吻的画面,她笑着摇头,心里淌血。
“当年”莫云清不知该怎么说才能减轻她的痛苦,“正是姑父副市长转正的敏感时期,竞争对手抓住美媛和他的事大作文章。燕回说有办法解决,他”
“懂了!”郝萌轻笑着点头,“他知道我和她的事吗?”
“我不知道。”莫云清迟疑的说,“我想他可能不知道。”
也对,若是知道,依照他痞子的性格,没准会怎么对自己,肯定比现在要惨的多。
同性恋?真的是吗,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玩弄她的伎俩?
“萌萌,高家和纪家”
郝萌伸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了然一笑:“明白,门当户对,青梅竹马是不是?很好啊,他们去结好了,与我无关。”
莫云清还想说什么,她却闭起眼睛,一副不想再说的姿态。
回到家,郝萌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经意碰到茶几上的笔记本,屏幕马上亮起。她随意点开几个文件夹,又无聊的关掉。
点开一个图片夹,跳出一张照片,她和伊森在浠水湾上划船。
四十多张,全是两人在一起的照片,最后一张的日期正是伊森辞职前一天,角度来看应该是偷拍的。
“可能得罪了黑社会,有人看到他被穿西装戴墨镜凶巴巴的人带走了。”
郝萌颤抖着手拨打伊森的手机,却听到优雅女声说拨打的是空号,手机掉在地上,颓然瘫软进沙发,不敢再往下想。
纪燕回,你都干了什么!!
手机铃声蓦然响起,不知呆坐多久的郝萌一惊,这才还魂,捡起地上手机,听到里面说:“出来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咖啡厅里客人不是很多,乔哲宇坐在临街靠窗的位置,侧着脸看步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
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比阳光还要绚烂的笑不见了,一抹情愁弥漫在他的脸上。
“嗨。”郝萌坐在对面,故作轻松的笑着打招呼,却再也找不回以前自在的感觉。她想开玩笑问他,穿蓝色衣服是不是心情很忧郁,看着他眼中的憔悴,说不出口。
乔哲宇默不作声,灼热的目光,直直盯着她。
“你喝”郝萌刚要开口,见服务员已经来到桌边,放下两杯冒着香气的咖啡。熟悉的味道,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扯痛,她抬头,看到他眼中浓的化不开的深情,难过的不知该说什么。
喜欢吃冰激凌,喜欢喝卡布奇诺,喜欢吃麻辣烫,喜欢白色,他全知道;不喜欢的,他也全知道;而他喜欢什么,她却一无所知,每次都是他迁就ta。
她开心时,他更开心;她不开心时,他会讲笑话,带她去疯玩发泄,哄她开心;她大哭时,他默默陪在一边。
她对人生失去信心时,他陪她一起站在顶楼天台:“你跳,我也跳,做个伴。”
在他面前,她从来不需要伪装。
这样一个人,她却伤了他的心
“乔哲宇,我”
“你瘦了。”乔哲宇终于开口,轻快的笑着,双眸却泄露出淡淡忧伤,“是不是小舅欺负你?你别怕他,他就是装酷来唬人,其实是纸老虎。”
纸老虎?纪燕回是吗?黄毛的死就算不是他做的,可伊森的凭空消失绝与他脱不开关系!
“萌萌。”
“嗯?”
乔哲宇灼灼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唇动了下,没出声,犹豫、挣扎,轻轻的开口:“当初你说有人附带条件帮你解决了危机,送薇薇出国。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小舅,更没想到条件会是”
“是我不想告诉你。”郝萌垂下眼,汤匙搅动卡布基诺,笑里满是苦涩,“你知道的,我有点虚荣。”
“别这样!”乔哲宇知道她误会了,心急嗓门也不禁提高,见到其他桌的人望过来的目光,他歉然的有些无措,“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许你这样说!”
这样维护自己的,只有他!
郝萌鼻子泛酸,眼眶热热的,她用力眨眨眼,深呼口气说:“我拜托你别这样才对!别对我这么好,真的,我”
“别说对不起。”乔哲宇耸耸肩,无奈摊开两手,食指指着心脏,苦笑着挑眉,“我管不住它。我也拜托你别说对不起,那样我会无地自容。”
无地自容的是她!
“好啊,我不说。换个话题吧,别搞的这么沉重,跟生离死别似的。”好希望看到神采飞扬、热情洋溢的那个他,眼前他强颜欢笑的样子,让她难受。
乔哲宇挠挠头,呵呵傻笑:“我也觉得怪别扭的。”
他希望她是快乐的,最起码与他在一起是这样的。昨晚找了一晚上的笑话,现在却觉得没有一个有意思的。
一哥们,在一地摊上买袜子,一块一双,便宜。本来想买三十双,结果只剩下同一黑色款式的了,卖袜子的忽悠说,一种颜色好,丢了一只拿其它的顶上谁也看不出来…哥们一想也对,于是买了三十双。就这样两天一换的,结果过了快两个月,他女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了,说:懒死你了,怎么两个月你连袜子也不说换一双?!哥们郁闷死了。
郝萌笑的前仰后合,毫无形象,乔哲宇继续爆料他倒霉哥们的糗事。
哥们暗恋一美女!一天美女竟主动找他聊天。哥们欣喜若狂,两人聊得很投机!美女对哥们说:跟你聊得很开心,跟我男友一起的时候绝不会讲这些事!哥们听后,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女子接着说:也不知道为何,反正男人越丑,跟他聊天时就越轻松。
看着她笑,他什么都愿意。
哥们约会掏口袋的时候,钥匙掉了,当时没有发现,后来回去找!有对小情侣在那里,男的突然激动的说:是谁的?到底是谁的?!哥们当时以为是钥匙,连忙说:我的,我的!是我的!!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女的怀=孕了……可怜哥们的脸啊……疼了几天!
郝萌的眼泪都笑出来:“哎,你说老实话,这哥们不会是你自己吧。”
“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做人要厚道。”
笑着笑着,眼泪渐渐失控,郝萌双手捂着脸,乔哲宇心一酸,上身伏在桌面,拨开她的手,压低声音说:“喂!不是吧,太伤人了,我讲的可是笑话。千万别哭啊,警察来咋整,我连身份证都没带。”
郝萌用力抹脸,接过他手上的面纸,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我本来不想哭的。”
“小宇子该死,请老佛爷开晴。”
郝萌破涕为笑,配合的端起太后的架子,趾高气扬的说:“大胆的奴才,掌嘴!哀家亲自赏你。”
“喳,谢老佛爷赏打。”
郝萌左右开弓,乔哲宇就像真被打到一样,左脸挨完打,马上凑过来有脸,嗷嗷叫着配音。
 
98.比我还重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