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着掖着算什么,给我看看!”曲意越发生疑,同霜淡撕扯起来,霜淡怕她体虚茬了力气,虽然神色凄苦却不再抵抗了。
掀开被子,霜淡背上青肿紫胀,交错的纱布下只是劣质上药粉末的痕迹,也止不住血,茵湿了一片,还有肿得老高的杖印下一碰就能出血水。霜淡咬着牙哀哀地拉上被子,翻不过身,只能吃力地回头看曲意,“娘娘莫要被奴婢的伤惊到,娘娘还是回去。”
曲意蓦地盯住那两个小侍女,“没去请大夫吗?刚才又是谁给霜淡姐姐上药的?怎地如此敷衍了事!本王妃少说一句,你们就不会伺候着她么?丫”
两个小侍女唬得跪下,哭丧着脸道,“娘娘恕罪,宫里万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就没备着药的,现在霜淡姐姐的伤,也是奴婢们匀着平日出了磕碰的毛病时用的药。”
“胡闹!”曲意一听不由生怒,站着不稳连带着身体也偏斜了。“顷语宫穷成这样么?本王妃不用大夫,你们一个个的蠢笨得不行,还不知道去给霜淡姐姐找大夫?”
小侍女不住扣头却不搭话,霜淡也拉着曲意的衣摆求道,“娘娘不要操心奴婢,奴婢挨得住,只要娘娘别气着了身子,奴婢挨得住。”
曲意狐疑,一股气闷在心里,声音高了几调,“你们什么事瞒着本王妃?说啊,一个个都哑巴了么?外人欺负着,自己宫里人也靠不住?”见曲意大怒,潆洄也跟着跪下,那小侍女已经被逼出眼泪,却还在迟疑着。曲意扬起古怪的笑,“你若再不说,以后就真不用再说话了。”
小侍女终于哭道,“娘娘,咱们······王爷的令,咱们是随意不能出去的,自然也就不能请大夫了。”
曲意没潆洄搀着,当下身形一晃,只靠着双腿还有力,死死掌着地面不倒下。“本王妃,本王妃,倒犯了什么错处,这是禁足么?媲”
“娘娘您莫要多想,身子本就不好,夏天热奴婢屋子闷,您回宫。”霜淡失血过多,一张脸惨白着,单提着力气和曲意说话已经费劲,就是伏在床上苟延残喘地再三乞求。
“怎么回去?”曲意低头柔和说着,“你的伤本就重,没有药止不住血的。夏天又闷着纱布,若起了疹子可怎么好?本王妃这就去给你找大夫,定不要你再委屈了。”
“奴婢不委屈,奴婢不委屈!”霜淡猛地摇头,依然泪流满面。“王妃您快回去,潆洄姐姐您快扶王妃回去!”
曲意甩开手径直走到宫门,潆洄在后面跑了几步扶住她,却是一声也没劝。曲意何尝不知道出宫也是白遭羞辱,还是仅着素衣就要往宫外闯。
“王妃要去哪里?”侍卫首领矮着身,不着痕迹地挡在曲意身前。
“你是谁?”曲意定定地看着他,沉声问道。
“奴才顷语宫驻卫首领封闽。”
“本王妃没问你名字,也记不住你名字。”曲意冷冷地扯着唇角,为了避免虚弱,时不时地停顿话语,倒更显得气势逼人。“你也知道自己不过事驻卫首领,有权力过问本王妃的去向么?”
“奴才不敢。”侍卫首领头没再低下去,身体也没让开,“王爷和夫人说过了,近来王府诸事繁多,顷语宫人杂,少些进出,也免得惹事端。”
“惹事端?倒是我们顷语宫的人自己找麻烦了。”曲意看着侍卫首领,“如果本王妃宫中出了人命,你待怎样?”
“奴才不知。”侍卫首领错愕地抬眼看曲意,又飞快垂下眼。“王妃不要为难奴才。”
曲意只觉得站在太阳下面久了,腻腻的汗出了一层,想抓住什么还是抓不牢。“你不知道,本王妃告诉你。本王妃宫中出了丧事,散金宫那边的喜事也就办不成。沐夫人千防万防本王妃搅了她的婚礼,本王妃也照样能让她的婚礼毁于一旦。你还不去找大夫么?”
侍卫首领身形一颤这才明白,面前的
生前死后,本王妃都是最神秘得让人肖想的那一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