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二十六年,阳夏国大王子独孤联合朝中重臣,联名上书,谴责阳夏王上不理朝政,不思治国。
“看来这一干老头都是太闲了,既如此那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吧。”桌前一紫衣男子,嘴角噙着一抹没有丝毫温度的笑意,眼光冷冷地看着桌上一堆的奏本。
“独孤王子么?”那男子剑眉微蹙,凤眸微挑,薄唇轻抿着。虽像是在问人,却无任何疑问的口吻,眼底显现出一抹狠绝。
“人都要学会知足。知足常乐,知足保命。如此浅显的道理倒难得独孤王子如此聪明之人却不懂?”此刻那威仪的龙座上,一身紫檀色绛纱金鳞龙纹长袍的男子微斜,慵懒地看着丹陛下那趾高气昂的独孤王子,此刻正眼含不忿,却又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
“王上,高抬我了,自小谁人不知论天资聪慧,我们兄弟几人哪敌得过王上半分?还请王上宽恕臣弟愚笨,不知王上所言之意。”
“哦?独孤王子原也是知道你我虽是君臣,却还有手足之情。”那薄唇勾出一抹魅惑的笑意。此刻,那双黑透明净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看着丹陛之下立着的人。
“臣弟虽愚笨,但却还知国礼,懂人情。”那孤独王子竟是丝毫不为那逼视的眼光所压迫,正对着那双黑眸振振有词。
“这倒显得本王愚笨了,竟是这般不通情达理。如此,本王便成全了我这皇弟的心愿。”那抹魅惑的笑意又加深几许。他直起身来,缓缓走下丹陛,围着独孤王子转了一大圈。此刻,饶是那勇猛的独孤王都被那阴笑摄得全身冰凉,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位兄长是何等邪魅。只是,即便是他如何妖邪,乱了这国礼,本就是大罪。况且,此刻有一干重臣护在自己身边,他还有比他更尊贵的身份,这皇位本就该传给他的。谁知这妖物的母亲那个狐媚子竟是将父王迷倒,生生将本该是他的皇位传给此妖物。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骨子里流着同样下贱的血液,那双充满魅惑的眼眸他不看还罢,一看便心间那股恶心就直冲上来。
“独孤王子英勇无敌。如此,那本王就命独孤王子去广府,那里太适合独孤王身上这股子野性了呢?”那微笑着的面容竟是将这一句彻骨冰凉的话说得极其自然。
此刻跪着的一干老臣,无人不心惊。那广府之地,虽属于阳夏国,可人迹罕至,境内潮湿阴森。而且不仅周遭环境恶劣,那广府之地的土著居民极其厌恶任何外人侵犯他们。若是稍有触犯他们的禁忌可是死无全尸。纵看阳夏国开国历史,除了在前一代王上执政期间广府每年都会按时上供,受制于阳夏国统辖。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一代君王真正管制过广府。而朝廷派遣去广府的官员,大多都是因身获重罪而被流放的。只是每个到广府的官员没有一个活过一年。这一般的人到那里都无法承受,更别说这长在深宫,自小从未受过半分罪的王子。他们王上这生生不是让独孤王子去送死么?这样想着,心里更是恐惧。尤其是那些听从了独孤王子上奏了的老臣此刻更是胆战心惊。连自己的手足都能如此残忍,那他们的性命怕是不保了。心下一片凄然,他们还是太过于自信。以为自己是开国老臣,多少有说话的威力。
“本王自知独孤王子是我的好弟弟,自是会为兄长分担忧愁的,不是么?而且刚刚独孤王子还一直跟本王谈论‘礼的问题,那独孤王子定是会守礼不是?这广府之地自我继位以来,就年年不上供,甚至将我派遣去的官府全部毒死。这样的野民也只有独孤王这样的人你才能治理啊。”独孤王此刻眼眸里显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自己还是太过单纯,与他这位手段狠毒,心思阴邪的兄长相比,他还只是个不懂事的莽撞小子。他太自信了,觉得自己不仅有着最尊贵的王室血统,而且英勇过人,必是能在一干老臣的扶持下夺回王位,殊不知却掉入自己设的圈套中。他看着此刻依旧温和的阳夏王,终是无力地跪倒在地。
“臣弟自不会辜负兄长,定会治理好广府,以解王上心结。”阳夏王面带微笑地亲自将跪倒在地的独孤王子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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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诺重,君须记(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