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就可以了,其中有很多的变数,就连结婚了也可以离婚的,你还小,不懂什么,等你长大了有各种各样的权利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有各种各样的担子了。”
“就现在来说,现在家里就只有你一个希望,你知道你的一个决定对家里的影响多大吗?你现在跑出去和人说你是同性恋,明天我们公司股票肯定要降,这还是你作为我——董事长的儿子的待遇,要是你以后坐上了那个位置,你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轰动吗?”
白父希望白施明白的是他要接手的不仅仅是公司,更是责任,他要对他所做出的每个选择负责任。白父不是做这个的料,他自己知道,他只接手了快二十年,也就是白施成长的时间,他觉得现在是时候把它交给孩子了。
“而且如果你要继承公司,没有后代,那么你将来准备将它交给谁呢?这可是你爷爷的心血,我也在这件事上奋斗了很多年,虽说没有长足的长进但也算是稳定下来了,难道要让他就此止步砸在你手上吗?”
白父的语气很沉重,白施当然也认真起来,他以为回来会面对的是苛刻的责骂,他已经做好让白父发泄的准备了,毕竟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他的心里也过意不去,没想到却是一段真心的话语,字字戳心,他忍了半晌,才忍住只红了眼睛。
他当初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家里人也说过这样的话,那个时候他们把他锁在房间里,父亲在窗台抽了一宿的闷烟,母亲坐在客厅抹眼泪,最后才决定放他出去,走之前,他的父亲对他说“这个社会的包容性很强,但你身边的的人的包容性却没那么强,你要坚持,就得受人冷眼,即使这样,你也要坚持,不要再回来了”。
他背着自己的包,明明里面没装什么却又千斤重,父亲可能又在抽烟了,熏得眼睛疼,他没忍住,在见到等在下面的那个人时,流下了泪。
“不是还有哥哥吗?”白施说,他四周看了看,回来那么久,他还没见到过他哥哥。
他哥哥算是被宠废了的那一类人,简称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那种,但是为人很好,也交了不少朋友,在他们的圈子里算是很有名气了。
“你哥那个不成器的,一天什么都不会,吃喝玩倒是精明,让他接手,公司不出十天就要改姓了。”白父一直对白施的要求严格,但是对他的才能确实十分赞赏,反倒对他一直宠着的大儿子满满的嫌弃,只是这份无奈中又多少宠溺在里边就只有白父自己知道了。
父母总是对没有什么大成就的孩子更加偏爱一些的。就好像是:会哭的小孩有糖吃?这个白施不太懂,反正他小时候就不怎么爱哭。
“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子嗣,哥哥的孩子也可以接手公司。”白施解释道,他和白父一样,心知哥哥的缺点,也没有指望他。
“你哥哥也是个不能生的。”白父冷哼一声,被白母掐了一下才别扭地开口道:“他什么时候和那个戏子分开,再说。”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偏偏喜欢和自己一样的带把的。”白父偏过头望着白母小声的说。
白母无奈一笑,对他眨眨眼,示意孩子还在对面呢。
白施的耳朵好,听的清楚,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之前的伤感烟消云散,感情这父亲还是个傲娇啊。
他理了理思绪,开口道:“父亲,我知道我是有过错,但我一直以来都按照您的要求来的,但这一次我想撞个南墙,按自己的想法试试,万一,能行呢。我不想放弃。”他说道最后生硬越来越低,就像是一声叹息。
说完他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开了个玩笑:“别那么悲观,万一最终我和哥哥中有一个人‘改邪归正了呢?”
白父稍微偏过头,眼里满是冷冽,冷哼一声:“但愿如此。”
他显然是不相信这种说法的,但碍于实在不想和儿子撕破脸,只得暂时接受了这种说法,没有再劝什么。
白施本来以为会不欢而散,但在餐桌上,白父拿了一瓶酒出来,说要和他和两杯,在以前家里,喝两杯的时候就是父子两谈心的时候,平时碍于脸面没有说出来的,在酒桌上就都能说。
7.第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