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厚上衣,也被滑开一道口,出了血。
“是我看见你杀人,你要杀人就冲我来,和我的好友没关系,你让他走。”
黑衣人因不肯放开阿曜的手,被他挡着无法碰到方平,便停下,“他叫好友?”
“他叫方平,是我的好友。”
“何为好友?”
阿曜头一疼,这黑衣人比他更应该去私塾找先生学书,要不是个蠢货,要不就是个失心疯。
他捂不到自己的伤口,好在口子小,血出的缓,阿曜拼命想脱出手来。
黑衣人一字一顿,“好友是什么。”
“就是……”
阿曜手腕也疼,手臂也疼,脑子千百转想如何打发了黑衣人才好。
黑衣人扯着他走,阿曜弓着身往后退,再一次感到黑衣人力大无穷,手臂像要脱臼。
“快放手,你这怪人又要做什么。”
阿曜死死扒住了门外的树身。
黑衣人发现后,把他两只手抓在一起,再抗到肩上,阿曜不顾一切开始大喊大骂。
二人绕到屋后,这不知何时停了辆牛板车。
车上有两个大棕木箱子,都沾上红色的东西,呈泼洒状。
黑衣人将阿曜放到箱上坐下,一手将他两只手并在一起抓着,一手打开木箱。
阿曜被日头下黄金闪光刺的眼疼。
黑衣人抓着阿曜的手摁到黄金上,阿曜不敢去碰,黑衣人猛的使力,阿曜险些将脸都埋到黄金里头。
“银两给你,交换。”
阿曜不解看他,近处闻到腥味。
这红东西原是血迹,箱盖里侧还有一个贺字,不知黑衣人杀何人夺来的财物,阿曜光是想想就怕,哪里敢收。
“不够多?”
黑衣人把阿曜拽下来,又打开另一大箱子,里头满是华珠美玉,琳琅满目。
“不,不是,太多太多了。”
阿曜年至十岁,都不曾见过这些金银珠宝的一小小角,“你想、想换什么。”
“我问甚,你答甚。”
“那你问,你问吧。”
“好友是什么?”黑衣人还是抓着阿曜的左手。
“这你问我,我该如何说,哎呀你轻点,疼……大约是没有血缘关系但可信任,可依靠的人,有好事有坏事除亲人外会想到的第一人。”
就像他和方平。
“血缘,亲人,你有名字吗?”
“算有吧,我记不清双亲模样,记不清本来的名字,认识的人都管我叫阿曜,你呢。”
出口阿曜就后悔了,不知为何要问。
“没有,名字。”
黑衣人的面具后看不清神色,唯一露出的眼睛里隐有悲色。
“你的父母没给你取名吗?”
“父母?”黑衣人脑袋一歪。
“罢,你傻气的,那其他人都管你叫什么?总不能唉,喂的叫你吧。”
“他们管无叫无。”
“他们是谁?”
无不开口,阿曜也不追问。
想起丢在门口的食材,还有病重的方平在挨饿,阿曜起身要去生火。
结果抬脚落地便摔,原是方才太害怕,脚软的发麻。
无本就抓着阿曜,用力拉着阿曜没倒地,但却不像是要扶他的样子,刚好抓着而已。
“你不杀我,又要我帮你,老抓着我做什么,能不能放开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不能。”无态度强硬,“无放开,你就会不见。”
“啊?”
“怎么也找不到,从此消失,找到也不会说话,不会动弹。”
“这是什么意思?”
“像七八一样。”
这是阿曜见无以来,他吐出的最长一句话,阿曜突然明白无的意思。
“你放心,我可万不能死,我死了谁来照顾方平,他除了认得点药材,读几本书,弹几首曲,其他什么也不会,所以你不杀我最好了。”
无拉着阿曜的手,让他走前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阿曜去河边洗净食材,要生火熬粥,一只手有些不便,无又死活不肯放手,最后阿曜没法子到指挥无帮忙。
“无大爷,你看,老这么抓着小的也不是个事,能不能先放手。”
阿曜直起身,另一只手臂弯里卡了几根树枝,难在伸手去捡。
这些柴火还不够生火。
“这样猴年马月才能吃上粥。”
阿曜笑的憋屈,这黑衣怪人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环顾四周,无把他拉到了一棵树下,松开手。
无脚几步蹬树干而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踩在树叉上,挥出袖中匕,砍落一堆槎桠。
阿曜眨眼几次的功夫,无就将槎桠堆在阿曜的脚前,又牢牢抓起阿曜的手。
阿曜的笑容凝在脸上,“无爷,我多谢你。”
逃跑是不可能的想法,阿曜断定这怪人的匕首可以穿透他没有大人宽厚的胸膛。
而且他不能丢下方平一人不顾。
“这是什么。”
“这个?是火折子。”
阿曜吹一吹火折子,点燃了枯草,塞进柴火空隙里,火苗窜大。
无抢过阿曜手里的火折子,照猫画虎一吹,火星反倒熄灭了。
阿曜气愤抢回来,两指在无的脑袋上一敲,不重。
见火折子湿了,也不舍得扔,还是收起来。
“吹就吹,你吐什么口水,要像这样。”
阿曜有模有样示范一遍。
无鼻尖哼哼,按的阿曜手骨作响,闪现出一半袖中匕。
这小娃娃竟然这样打了他,他身为顶好的一级杀手还没防备住。
阿曜收好东西,才愣住,觉得手疼,见无凌冽的金银错面具一扬。
“无大爷,你且听我说。”
6.好奇宝宝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