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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杀手不好惹[1/2页]

易秦观 泽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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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大爷,你且听我说。”
      方才阿曜的行为与摸老虎屁股无二般,他已经能看见无的暗剑蓄势待发。
      阿曜就算看不见无的脸,也能感觉到面具下他是一副“你给我个解释”的表情。
      “你疼吗。”阿曜问道。
      无看见秦易眼眸中自己发剑的手势一缓。
      满地雪光将秦易的脸映几分牙白,风又吹红他唇和脸颊,发丝飘扬。
      无看不出这张脸笑意下的欲盖弥彰,只突然很想摸摸看,是不是温暖的。
      在不见天日的水牢里,无几度在生死边缘游走,遍体鳞伤,气若游丝,全靠日日服食丹药,吊着称不上还有半条命的身心。
      不会有人问他一句,更不会有妖魔鬼怪问他,疼吗。
      他们会说:死了吗,没死就别在那躺着,主子交代了,你受罚这几日荒废的训练都得一一补回来。
      “不。”
      “哈,不疼是吧,你看,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规定,谁做错了事就要在脑袋上敲一下,以示惩戒。”
      阿曜浅笑,单边有一个梨涡,露着两颗大白板牙,虎牙还豁了个黑口,愈添年少姿态。
      私塾先生惩罚背不下诗文的学生时,就会拿出黄竹戒方,敲在学生的手心。
      背完一篇古文下来,学生手心通常如红透石榴。
      但阿曜其实并没有能被私塾先生打手心的机会,因夫子一看见他,第一反应就是扔出手里的戒方,再命门童拿笤帚哄他。
      方平与阿曜相依为命,是患难之交,也是他的小夫子。
      当阿曜磕磕巴巴背不出句子时,犯错时,方平两指一并,指节敲在他的脑袋顶,温怒。
      “这几句我领你读了不下数遍,怎的老背错,你心里是不是净想着吃。”
      阿曜争辩一句,“我饿当然想吃。”
      “做错事,就只敲敲脑袋?”
      无收剑回袖,半信半疑。
      “是啊,我不认识你,骗你又没什么好处。”
      阿曜见无收剑,呼出憋的一口气,知道自己又蒙混过关一次。
      “不必受水刑,不必受鞭刑,不必受杖刑,不必自己打自己?”
      阿曜一愣,不能理解无之言,想想无的日子要比他糟上许多,正上私塾的年纪已挨过苦刑种种。
      “你这是要做多大的错事才要受这么多责罚,你没做错事自然不必,做错事另当别论,你才比我大一点,按理也不能受那么重的罚……”
      无不说话,阿曜也不说话了。
      毕竟阿曜亲眼看见无杀人,这就是一件大错事。
      而对杀手来说,这不过他买金杀人的任务,就江湖规矩来论,他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陶土锅里的水开始发出噗噜声响,白粥翻花。
      “你在作甚。”无看阿曜拨弄树枝让火势变大。
      “生火做饭才能填饱肚子。”
      “你既说万物都能换,为何不拿无给你的银两去换吃食。”
      “哈哈,这个若要解释就麻烦的很了,现在我急着给方平弄点吃的垫肚,再说你那银两我用着也不放心。”
      那样不清不楚的不义之财,怎敢能拿来用,他这样身份的人拿出黄金还会被怀疑。
      阿曜本想说不能用,怕牵引出无问更多的问题,万一自己说不清楚或不中听,惹他下毒手不是自寻死路,更不用说和他杀人有关的事情。
      阿曜干脆闭嘴,但无照样不乐意,“为何不放心。”
      “你打哪弄来的。”
      “一只南下商队。”
      “商队的人呢。”
      “你放心用便是,无保证他们不会找你来要,不能够多说一个字。”
      大木箱上血迹泼墨般,只怕商队人都已遭遇不测。
      杀人是不对的,但阿曜不愿拿古人的准则约束自己,自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准则强加在他人身上。
      何况他与这怪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不必多管闲事
      他吞咽一下,“暂且用不着就是了,以后用,以后用。”
      阿曜把蹲着的身往右挪,无猛拉,阿曜倒身扑到他膝上。
      无稳稳立在那,揪起阿曜不长的头发,“不许离无太远。”
      “行,说别走远就别走远,谁让大爷你比我能耐,下回你说一声就好,我听话。”
      阿曜摸着被揪疼的地方,掉下一小撮头发
      这怪人能用身体解决的事从不多话,只顾自己意愿得到满足,对别人的反应根本不在乎,莫名其妙。
      “哎呀,惨了,我真是有了吃就什么都忘了。”
      阿曜跑回破屋,无先在后面被他拉着,后与阿曜齐头并行。
      踏雪的白色四足沾满灰,像枯草堆上的一团长毛小黑泥,阿曜轻柔把它抱到怀里到外头喂水。
      小舌添了几口雪水,踏雪琥珀色的眼半睁,有气无力滋溜。
      阿曜顺着踏雪的毛发,“方平说了,这小家伙是有福气的,你看这都没事。”
      “不过说到底都怪你,踏雪和你无冤无仇,你摔他做什么。”
      “它有名字。”
      无的声低沉,总是如一碗端平的水,毫无波澜,水底却积攒投进去的污泥,让这把嗓音浑重。
      “你没有?”
      “嗯。”
      无确实没有,他们连一个字都没有施舍给他,其他人都有名姓,只有他没有。
      他被一次次唤做无从黑暗中惊醒,也曾不甘问过,问那个向来背对着他离去,无法靠近的主父。
      那人嗓音不阴不阳,开口难辨雌雄:“一个杀戮的武器不需要名字,无就是你的全部。”
      武器需要名字吗。
      没有人期待他的回应,便没有人唤他。
      更无意义。
      “喂。”阿曜一瞬看穿什么,“这样无无无地叫你太难听了,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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