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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爹说,好男儿顶天立地,为国捐躯矢石间,死的光荣。我以后也要向我爹那样伟大,做一名战士,上阵杀敌,保卫大魏。”小男孩说话间,小拳头紧握,情绪饱满,很让缪思重感动。
      卫记果不亏为他缪思重的好兄弟,连孩子都教导的如此深明大义。他揉了揉孩子的头,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他一个铁血男儿,竟是怕在一个孩子面前崩溃。
      卫记为他而死,若非卫记,躺下的就是他。这个好兄弟唯一的血脉,他又怎能不多加眷顾,辅其成材。
      缪思重一手搭建起赤焰军,人微言轻的,因卫记的鼎力相助,才得以立下军威。可卫记的死,也成了缪思重心中的一道坎,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过,数年里,只默默抚养着兄弟的血脉。
      霍嘉兰在一旁听着,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缪思重赶来见的不是什么女子,而是兄弟血脉。他这样一个战场的血肉白骨上趟过来的男儿,血性方刚,却也柔情多义。她上一世因为此事,和缪思重吵了多少回,可他愣是个贱骨头,就是不告诉嘉兰,任凭其误会。
      现在嘉兰知道了真相,却又是气恼又是羞愧。她上一世,当真是活成了个笑话。
      看着缪思重离去后,唤了杜鹃虽她一同回去。
      缪思重离开潭山寺后,白岩早已将他入宫复命的官服备好等候。缪思重并未归家,着上官服,直奔皇宫复命。
      缪家人知道缪思重回来了,老太太一早就巴巴的等着。命身边的蕊珠往门外头跑了好几遭,看看缪思重可从宫中归来。本想着,难得回来,回宫中复命,皇上必然会早些放回家去。不曾想,洗尘宴热了几回,也不见缪思重的影子。
      后宫中来人传话,说是皇上留了缪思重在宫中用膳,会晚些回来,特地为缪思重带话儿,叫府中不必等了。
      老太太大失所望,乖孙子回来,她老人家先没见着,晚膳没用多少,便嚷着要去礼佛。甄夫人知道老太太是生气了,劝也劝不住,只好陪同去了。
      这洗尘宴说是为缪令修和缪思重摆的,可老太太坚持要等缪思重,倒是叫二房赵夫人觉得不过是个幌子,倒是说为缪思重一人摆的众人才信。便也一早领着缪令修回院子去了。
      三房不过是看看热闹,在赵夫人耳畔前吹吹风,也早早离去了,热热闹闹的洗尘宴不欢而散。
      一年不见缪思重,老太太是不见到人不愿睡,甄氏撑不住,也必要陪同着。老太太寻常听蕊珠的话,此刻任凭蕊珠怎么说也不肯听。蕊珠没有办法,再去外头看看。
      眨眼便是到了二更天时,蕊珠才见外头人影渐近,一年未见二爷的缘故,竟是险些没认出来,还是白岩叫了两声蕊珠才敢确认。
      缪思重翻身下马,白岩也下马,接过缪思重手中的缰绳,牵着往偏门去马鹏拴马。
      蕊珠道:“二爷,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还等着您呢。说是不见二爷不肯就寝,现在正在佛堂呢,您快去瞅瞅吧。”蕊珠声音中多有担忧,缪思重也不去换下身上的官服,只朝老太太院儿的佛堂奔去。
      缪思重刚到佛堂外头,便噗通跪下磕头,“不孝孙儿思重,拜见老祖母。”他以额头触地,久久不肯起身。
      缪老太太听到缪思重的在外头叩头,颤颤巍巍要起身,甄夫人和蕊珠一起将老太太搀扶起来。缪老太太伸手,从一旁侍奉的丫头手中接过龙头杖,看着跪在地上的缪思重,扬起权杖重重砸了下去。
      龙头杖狠狠砸在了缪思重的背上,他连吭一声也不吭。龙头杖上打昏君下打奸佞,却少见老太太要拿来教训后辈。
      甄夫人知道,必是老太太为那一件事伤心,看这势头,见状不妙,但也不敢拦着,绕过老太太跪在地上,“母亲打思重事小,气坏了身子事大,望母亲保重身子。”
      缪老太太再次举起龙头拐杖要打,蕊珠抓住了缪老太太的手,跪在了地上,“老太太,您寻常最疼二爷,二爷外出打仗一年才得以被召回,那是刀尖儿上差事,您不是不放心,时常老佛堂为二爷祈福保平安。您心中疼惜二爷,回头打了又要难过许久。”
      听到蕊珠这么说,缪老太太手中的权杖丢了去,转而哭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不过是不同意你的要求罢了,你就自请驻关抗敌,以性命要挟我。既是不怕死,何不今日打死你也干净。”

5.第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