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还是要靠最真诚的自己,而不是依附在控制欲上去得到想要,那只会适得其反。
王氏知道霍嘉兰去上元佳节看灯会,因担心嘉兰,一直等着没睡。好不容易听到外头有动静了,便赶紧走出屋子来,见嘉兰和杜鹃蹑手蹑脚的要经过,“是不是又出去闯什么祸了?”
以王氏对嘉兰的性格了解,她次次闯祸的时候都会怕撞见自己。
霍嘉兰本想不惊动王氏,这么晚了她也该睡了,没想到竟是坐等着自己。因受了伤,也不敢回身,怕王氏瞧见,又唠叨个没完没了。
“母亲多虑了,我没惹什么祸事。就是累了,想母亲也早歇息了,便不想打扰母亲。”霍嘉兰背对着王氏回话儿,一旁的杜鹃已经看到王氏脸上不悦的神色,私下拉了拉嘉兰的衣袖。
“转过头来,看着我回话儿,谁教你的如此没规矩了?”
面对王氏的呵斥,嘉兰不知该不该转头,若是转头了,额头上的血迹被王氏瞅见了,那今晚可要听长篇大论了。嘉兰心想不转,抬脚就走,“女儿累了,明儿过来给母亲请早安。”脚下像是生了风似的,任凭王氏怎么说,也不肯站着脚。
最后王氏叹气,真是女大不中留!
顾如回到缪家,几个姑娘都散去了,晴月打了热水来,看到顾如脸色不大好,轻唤了声,“奶奶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传唤大夫来瞧瞧?”
面对晴月一连串的问,顾如为安晴月心,便道:“瞧把你紧张的,我再不回话儿,怕是你就要去把药堂子给搬来了。”
听顾如这么说,晴月放下心来,“晴月侍奉奶奶早些休息罢。”
顾如点了点头,把头上的钗饰都轻轻取下,挽着的青丝展开,换上轻便的贴身衣物,才躺下。这正月里头天儿还算冷着,晴月又加了些炭火,把火烧的旺些,才将镂空花纹的炉盖儿盖上。
一切准备妥帖,晴月这才出了离间,在外头收拾了下睡下。
次日天一早,顾如门口就声儿不断,原是昨夜那几个丫头来看她来了。顾如用了些早膳,香水漱了口,洗了手,摸了些膏脂,这才放那些丫头进来。
“一大早就往我这儿跑,安可都请了?”顾如因在孝期,老太太和太太那儿都免了她的安,也不用一大早就起来去问安,顾起的稍微迟些。她理了理手中的帕子,今儿看着精气神儿好多了,面色也红润了。
乐灵属孩子里头最大的,凑过来,“嫂子说的话,仿佛似我们都是那冬日的大懒虫了。”众姐妹笑。
顾如看了看,瞧见这些孩子里头,惜玉不再,就问,“惜玉那丫头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乐灵佯装吃醋,“老太太头次见到外甥女,比我们都亲呢,那还不得拴在身旁啊。”
“就你嘴皮,眼瞧着也到年纪了,赶明儿就把你嫁的远远地,省的烦心。”点了点乐灵的脑袋。
乐灵抓着顾如的手,撒娇,“好嫂子,你寻常最疼我了,若是把我远嫁了,谁给你解闷呢!”
敏慧接话儿,“是啊是啊,论诗情才学,乐灵姐姐可是把我们都比下去了。嫂子的墨水,我们可都接不来呢。”
舒文走了出来,提议,“我们正巧儿今儿都没事,不如我们来写诗吧。老太太今儿被楚国公家的老太太接去听曲儿,我们就在家里头,开自己的小聚会。”
玳萱言,“光写诗也怪乏味的,要是能有炭炉烤肉,再加一壶清酒,如此才有诗兴大发之思。”玳萱看了看众位。
这可把大家给难住了。
顾如看大家,笑道:“你们这些孩子,我身为嫂子的,还能不做东不成,今儿这桌儿我摆了,回头可是要挨着请回来哦。”
一群女孩又喜笑颜开,“还是嫂子最好了,回请是自然的,出了正月,压岁的钱,就少买些脂粉,留着请嫂子吃酒。”乐灵笑,“不过我就没压岁钱可收,只好把月钱存好了。”
这边说完,就开始摆起桌子,笔墨纸砚等一应要用的。上炭炉、铁架、盐、清酒,顾如这院子地儿大,平常一个人住,空的房间被她收拾出来,新打了大炕头,又摆了不少书架,添置了不少书籍。
此时炕头烧的暖和,东西摆的齐全,顾如道:“你们谁差个人去另一大院儿,把阳春、白雪这两位丫头叫来。”心知这俩丫头长得好,也心善,只是生母早早去了,一对孪生姐妹相依为命。
16.第十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