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般若教左护法才悠悠转醒。
顾玄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心中惶恐,十年来自己作息时间极准,还未出现过今日这般反常情况。
平日这个时辰,顾玄应是练完功法到般若殿过问教主是否有事务安排,顺便怀着私心杂念悄悄打量一番教主好看的眉目。他近年来胆子愈发大起来,连窥伺教主都变得光明正大了。
顾玄有条不紊利落束起鸦羽般的发,深呼一口气,朝正殿不紧不慢出发。
般若殿为般若教的正殿,一派恢宏气,此刻教主歪歪斜斜靠在殿中央的榻上,眼神提起一丝玩味,饶有兴致的看着踏入殿中的清俊少年。
“主上今日可有何时要安排属下”顾玄提起衣袍,单膝跪在殿下,不做任何表情,任凭殿上之人居高临下用直白的目光扫过他。
萧长风笑了几声,无什缘由的。“今日到无什要事……”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流转着耀金色光芒的琥珀□□眼石,微微眯起的眼里杂糅了奇怪的情绪。
“若是无事,属下便告退了。”听到萧长风那几声突如其来的笑,顾玄心头像是被人捏住,一阵麻意顺着脊椎网上蔓延,他生出些不自在,不敢抬头,压低目光,想快些逃离这里,腿却动不了。
殿上人用指尖有节奏地轻轻敲击榻边的雕木栏,缓缓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哀乐。“本座丢了样东西而已。若是今日左护法无要事,便替本座寻一寻那物什好了。”
顾玄耳边扬起一道轻风,萧长风已经立在他身旁,依旧是一身墨色衣袍,宽宽松松懒散在人身上。
“本座丢了要给左护法做生辰礼的宝贝珠子……”看到顾玄猛地抬起头,萧长风嘴角一抹狡黠一闪而逝,续而接着道:“那珠子通体冰蓝……约有小指的指尖大小。”
顾玄的唇角微微发颤,他果然还是记得的,虽然自己生辰还早,可他毕竟还是记得的。他努力平稳住自己的表情,声音难查的颤动:“属下定尽力将它寻回。”顾玄心中狂乱,他急切想从萧长风眼中寻丝毫出同他一般狂热的心绪,可惜他对上的是一对深沉的眸。
纹丝不动。
天际残红渐渐被暗色吞并,曜日又被孤月取代,皎洁莹白轻纱笼住天地,夜降临。
今夜教主会在惑池沐浴。
所谓惑池,本意为“荡涤心惑”,在顾玄看来,心中却是添了无数旖旎色彩,心中惑不解,反被惑得更深。以往他并不敢妄为,可今夜——他得了那粒冰蓝妖异的珠,心中本就压抑的浓重驱使了他的心智,一发不可收拾。
顾玄今夜大概真是疯了,此刻他心中盈满了欲念及几分不甘。
为何他想要的得不到若不能光明正大,那便一响贪欢,醉死在梦中罢了。高高在上的那人的全部,他都想要,都想纳进骨血里,哪怕为此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想到倾慕之人在池内白雾缭绕中,裸露全部,顾玄脑子便迅速发热。看一次就无憾了。他心道。
他悄无声息击晕了守在惑池门外的侍卫,站立在黑暗中。
今夜惑池门扉半开半掩,引人遐想,时不时有热气蒸腾的白雾漫出,对顾玄来说,似飞升的殿堂。
他从来只看过教主正经模样,衣衫完好,一丝不乱,然后在居高临下的位置端起凤眸睥睨众生。
那副衣衫下有何风采,他不曾得知。可今夜他偏要知道,亦如死倔少年牵强的脾气,他越得不到,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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