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什么,估摸着必有所图。
此外桓温离开之时,以巩固徐兖守备为由,将段随与骁骑军调驻于京口。须知东晋五胡乱华时期各国互相征伐,疆域极不稳固,京口虽在江左,却正是侨徐州的治所。武陵王司马晞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借他吉言,骁骑军驻防京口一下子变得名正言顺,叫谁也说不出话来。
京口离着建康不过百里,以骁骑军的行军速度,一日便可到达建康城下,桓温此举其意不言自明,等于说建康如今陷入了京口与姑孰一东一西的包夹之中。谢安看得暗暗摇头,心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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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军入驻京口,最高兴的莫过于刘裕。盖因这小子正是京口人士,当初他因为家贫而离乡,如今风光得官而回,正所谓衣锦还乡,叫他如何不喜上眉梢?这厮自然是不忘回转乡里大肆炫耀一番,段随最近心情不错,便由得他去。
刘裕打小是个泼皮性子,与乡中之人处得并不对付。他这么一到家,四乡八邻见是昔年那无赖小子回来了,还当上了看似不小的军爷,个个怕他耍泼,于是不少人跑来奉承讨好,什么干货、钱米的送来不少,刘裕看得哈哈大笑。自打入了骁骑军,刘裕的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这次回乡虽说有那么一丝趾高气昂的味道,终究并未过分,便是与几个有些宿怨的乡邻也未发生龃龉。只是这些随礼么,那也无需客气,尽管笑纳便是。
刘裕威风了两天,看看假期将尽,便收拾一番回营。京口靠着大江,江河鲜四季不绝,刘裕想着段将军与其他头儿都是北来之人,终日只吃些羊肉胡饼,膻也膻死了。当下从乡人送来的随礼中提上几尾时令鲜鱼出来,想着让他等也尝尝鲜。
这大江里头的鲜鱼果然美味,又得京口专有的烹饪之法煮制,顿时叫大伙儿吃得齐声夸赞;段随前世正是江南人士,一年多来终于又吃上了这江河里头的鲜活之物,见物思情之下更是啧啧叫好。大伙儿越吃越来劲,只喊不够,刘裕正在边上洋洋得意,听闻此言顿时拍起胸脯来,大叫道:“哥哥们来了京口,这些玩意儿不在话下,要多少有多少!”
染干津这浑货刚把自己那碗鱼羹喝了个底朝天,闻言咂了咂嘴,傻笑道:“刘裕兄弟,你这鱼羹真个没说的,到底是新鲜!”
“这是我从乡里带回来的,哪里能算新鲜?哥哥们若是要那最新鲜的,须跑去江边,寻那渔人刚捞出水来的,那才叫真好!”刘裕越发得劲。
费连阿浑突然插了一句:“那还等个什么?何不现下便去江边,大伙儿也好一观那大江之雄!”
大伙儿平时操练得辛苦,加上段随生怕扰民,绝不许属下私自出营,故而来了京口月余,众人还未得机会看看京口的繁华与长江的雄伟。都是年纪不大的汉子,倒是憋闷坏了。今日仍在假期之中,因此费连阿浑脱口而出,众人纷纷大声应和起来,一起抬眼望向段随。
段随嘿嘿一笑,抬起腿一脚踢在刘裕屁股之上,喝道:“还不前头带路!”又转头对段隆道:“你去接夫人一起来,她憋在家中也无聊得紧。”
众人见段随答应,个个大喜过望,立时鬼喊鬼叫起来。刘裕摸摸屁股,忙不迭窜了出去。
第十九章 热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