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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喜脉[2/2页]

从石传 西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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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草草洗漱一番,匆匆骑马而去。
      自从桓冲将扬州刺史一职让给谢安,自己改任徐州刺史之后,便一直移镇在京口,算来已有半年之久。当初段随与骁骑军调来京口,便是以中军将军下属这个名义进行的,如今桓冲这位上官也到了京口,两人间的来往自然就频繁了很多。谢安倒是曾经“善意”提醒过段随,要段随记得自己当初那些忠君卫国的“誓言”,虽然说得含糊,言下之意不外乎就是要段随与桓冲保持一定的距离,莫要再回了桓党中去。段随嘴上应了,心中却大是不以为然——一来在段随看来,如今桓氏由桓冲当家,哪里还是当初那个一心篡晋的桓党?二来桓冲为人谦和,与之交往起来如沐春风,当初段随与他又有携手破桓熙之谊,若说不与桓冲亲近,于情于理怎么也说不通。
      如此一来,除了正常的公务往来,段随也时常前往桓冲府上拜见行礼,抑或是陪伴其左右出游、巡视,一来二去,两人愈发熟络。段随固然尊敬桓冲这位上官,桓冲对段随也是大为喜欢与器重,当了自家子侄看待。这些消息被有心人传到建康,谢安心中大约是不怎么爽快的。
      且说段随到了桓冲府上,早有美酒佳肴、丝竹曼舞伺候。这一坐下来,才发现席中除了桓冲与其麾下的几位将军在座之外,居然还有一张熟面孔!那人浓眉大眼,一捧髭须修剪得整整齐齐,可不正是当初的吴兴太守,如今的兖州刺史、辅国将军,襄平子朱序?
      朱序昔年得桓温保奏出征蜀中,平定了司马勋;后来又从桓温参加过后者发动的第三次北伐,故而与桓氏上下皆谓相熟。固然他本人忠于晋室,对桓温的篡位之心大为反感,却与桓冲、桓豁这些桓氏大佬们私交都不错,今日正是应桓冲之邀前来赴宴。
      陡见故人,段随大喜过望,呼啦站了起来,那边厢朱序早已大笑着走了过来。“嘭”的一响,两人来了个熊抱,算作各自的见面礼。桓冲在上首端了酒盏看着他两个,笑而不语。
      朱序先开了口:“从石老弟!自宁康元年吴兴一别,我两个竟已是两年多没见面,为兄可是思念你得紧啊!为兄惭愧,想我近在广陵,离你不过一水之隔,却因整日在那边瞎忙活,竟然不曾渡江前来寻你!若非今日桓使君相邀,还不知何时才能与你相见呢!”朱序与段随两个乃是当初在吴兴“剿匪”时相识相知的,两人极是投缘,到后来更以兄弟相称,可谓情投意合。
      作为兖州刺史,朱序的镇所就在京口大江对面的广陵。然而前一年是因为段随远赴了蜀中,这一年则确如朱序自己所言,广陵事务繁杂,他实在分不开身,故此一直不曾渡江前来相会。最近总算有了些空闲,又得桓冲相邀,听说段随也要赴会,顿时喜上眉梢,急急渡了江前来赴宴,果然便见到了自己这位好兄弟。
      朱序这么一开口,段随这厮竟是一阵脸红。他可不像朱序乃是一州刺史,州中一应政务皆需统管,确乎公务繁忙;他辖下不过一支骑军罢了,军中又都是早已练熟了手的百战精兵。故此这一年来,这厮其实清闲得很,军中事务还多半是费连阿浑在操持,他可谓大把时间在手,只是全挥霍在晴儿的温柔乡里了。扪心自问,竟是未曾有过前去广陵拜访朱序的打算,这一下突然听到朱序语出真心的关切之情,怎不叫他心虚不已?朱序在那里连声“惭愧”,可真正该惭愧的却应是段随这厮才对罢?

第一百三十一章 喜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