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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虚言[1/2页]

从石传 西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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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中便只剩得四人:桓冲、桓石虔、周仲孙与段随。
      乍见段随,桓冲与桓石虔两个吓了一跳,当即屏退众人。待段随三言两语分说清楚,四人少不得又是一番豪饮。桓石虔最是开怀,又笑又跳,恨不能将老叔珍藏的好酒喝他个遍。段随跟着占了不少便宜,老周也没闲着,烛光下高举一只熠熠生辉的夜光杯,满脸陶醉:“蒲陶酒(即葡萄酒)啊蒲陶酒,蜀中一别,不想今日才得与你重逢。”
      气氛火热,桓石虔一拍段随的肩膀,红着脸道:“从石老弟,得亏你性子好,受了这般大委屈,还肯大老远跑去长安。换作了我,这当口早躲得远远的,理他个球!”
      段随两手一摊,呵呵笑道:“天生的劳碌命,没办法!”
      “劳碌命?”桓石虔嘴角一歪,哧哧呼了口酒气出来,叫道:“从石你这叫自讨没趣!哼!我等在前流血流汗、奋勇厮杀,建康那些公卿才得安坐高堂。如今可倒好,对我等呼之即来喝之即去。。。从石,休与我说你毫无介怀,反正我这心里,憋得慌!”
      “镇恶!喝多了不是?”桓冲一皱眉头,接着道:“朝堂大事,不是你等可以妄论的。我等身为武人,保家卫国乃是本分,何来那么多牢骚?”
      桓石虔脚步踉跄,嘟囔道:“武人武人,说到底,这大晋的存亡,还不是靠这万千将士手中的钢刀长矛?难不成派几个文人雅士去趟长安,一番口舌真能折服了那苻坚?嘿嘿,我却是不信。从石,你倒是说说看?”一仰头,咕嘟一大口酒下肚。
      桓冲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次却不曾出言呵斥。眼角余光瞥处,周仲孙自顾自喝着美酒,全无反应。
      段随默然片刻,缓缓道:“大约。。。是济不得事的。”
      “咦?”桓冲讶然道:“从石,你不是说你毛遂自荐,始有此行?倘若你心中并无成算,何故费这番心思?”
      桓石虔愠怒道:“从石,你可不是趋炎附势之徒,怎会行此口是心非之事?
      段随淡淡一笑,颇有些神秘莫测的意味:“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何意?”桓石虔眼睛一瞪,追问道。
      段随悠悠道:“镇恶所言极是,强秦亡我大晋之心不绝,到最后终究还是刀枪来说话。故我思之,何不趁此良机往长安一行,也好探探秦人的虚实。”
      桓冲目光如炬,盯着段随一字一句道:“是故从石在安石面前所说,什么走慕容垂的路子帮着劝和,皆为虚言?”
      段随一咬牙,答道:“是!只为寻个由头去长安罢了。”
      “啊?”桓石虔挠挠头,愣道:“这。。。这不是诚心诳骗安石公么?”
      段随朗声道:“段随问心无愧!朝堂公卿有朝堂公卿的道理,我辈武人也该有自己的眼界。我以为,秦晋难逃一战。既然如此,他劝他的和,我探我的虚实,来日决战之时,也增几分胜算。”说到这里仰脖喝下一盏酒,豪气顿生,叫道:“不是我段随狂妄,若我为正使,当正告苻坚,我大晋,不惧一战!”
      “着啊!”桓石虔一拍大腿,连连点头:“从石这话我爱听。左右不过一战,何必长他人志气,平白灭了自己的威风?”又转头朝着桓冲道:“五叔,这和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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