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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永宁二十二年(十三)[2/2页]

遗落之魅 南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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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会为了平衡朝局而放惠王一马。
      再者,出了这么一件事,皇上以后见到惠王就想起石碑,心里哪会好受?这样下去,皇上只会对这个儿子变得愈来愈厌恶而已。
      安王全名梁弘棋,石碑指的人是他。忽然,尉迟迥把头深到徐钦耳边,低声道:一箭双雕,就不知这箭到最后会不会射伤靖王。
      徐钦若有所思的侧起头,靖王的心机果然是非一般的重,若要在他手下行事,必要更加当心。
      尉迟迥看着徐钦沉思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满意,从刚相识时的任何事都需解释,到现在一点就通,也算是一个极大进步了。
      和徐钦尉迟迥相反,孙烈看得一脸津津有味,毕竟梁家父子聚集一堂,对颜狗来说简直是视觉上的盛宴。至于他们说话的内容,孙烈表示这事由分︱身负责,他只要看得两眼发直就好了。
      三名入侵者看着由皇上大发龙威、靖王请罪、安王慌张自辩清白、太医白着脸汇报惠王昏迷不醒、太子下跪求情……到最后皇上下令圈禁安王、靖王禁足府上不得外出,整件事气氛之紧张,是徐钦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剧看得背上全是冷汗。
      尉迟迥见大局已定,就示意撒离,在远离了人群后,他才开口道:季海,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徐钦还没有回神过来就被点名,匆匆回想了刚才的所见所闻,道:这件事的得益者好像是太子。
      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靖王禁足算是不痛不痒了,反正有事他也可以偷偷出来,反而是安王困在宗人府,所有势力都被即时斩断。老实说尉迟迥是个称职的先生,任何时候都可以开展他的教导事业,正如现在逃走狩场中:太子表面上是赢家,但因为三位王爷都各自陷入了困局,接下来他肯定是直接和皇帝对上,他不会好受得哪里去,再者,皇帝也不会任着一人扩大势力,因此他刻意放过靖王,让他暗中和太子角力。
      孙烈见尉迟迥说得兴起,就插嘴道:只得太子一人没事,没脑子的人就会觉得这事是太子弄出来的,算计兄弟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徐钦心道当自己和尉迟迥提出这点时,原来靖王也是这么说,转过头来就把这罪名安在太子头上,很好,这很靖王。
      心里再次刷新对靖王的认知,徐钦正想开口说话时,后方传来一阵尖叫,随之而来就是阵阵凄惨叫悲泣,他下意识想回头看,却被尉迟迥一手按住。
      不要回头,杀宫女太监没有什么好看的。尉迟迥的声线平淡得丝毫波动,可眼角到底泄漏了他的冷意:这是皇上用下人性命警告跟来的百官把事情烂在肚子里,对皇室来说已是司空见惯。
      向前走吧,这是必然会发生的结果,不然明天大街小巷人人皆知安王是下任皇帝了。孙烈淡淡补了一句解释,他担心徐钦心善,便又继续道:你现在回去也救不了几个,反而会暴露了我们行迹。
      徐钦木然地点头,他从来没有孙烈所忧心的好心肠,为了义父,他也拍死了不少妖,虽然义父最终拒绝补充妖气,但他的手已经脏了。
      再说,间接害死了杜家大少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说上什么,一切不过是猫哭老鼠,那倒不如就不要说,而且,若之后他真参与了白鹿事变,要死的人会比现在的还要多。
      所以,心多痛多凉,也不要回头,他坐上靖王这条船,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回到府上,徐雁风依旧沉迷撸鸽,见他们回来了也过是轻轻一瞥,徐钦瞪着那只被抱着的妖鸽,心底第一次萌生出烤鸽的冲动。
      正在享受徐雁风按摩的妖鸽忽地打了冷颤,绿豆眼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便又再倒回去享受了。
      徐钦:……
      尉迟迥:……不行,它真的好像我家那只宁……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没多久,尉迟迥再次败阵下来,他不甘心地抿嘴,都已经养了个小妖,再养多只鸽有分别吗?
      徐钦看着满脸不高兴的尉迟迥,低声道:它不是宁百户,此世间,宁百户只有一只,你不能因为思念一只鸡,而把一只妖鸽当替身。
      尉迟迥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徐钦说得没错,因此便道:我觉得它们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才这么说,罢了,你也说对,这事以后不再提。
      站在一旁的孙烈一脸惊恐,把妖鸽当成鸡的替身,尉迟迥在三百年后玩什么这么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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