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稚晖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腾地站起身,愤怒地喊道:“我现在还替他们背着黑锅,还有,说我出卖了陈仲甫的儿子陈延年……”
王至诚静静地听着,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意识到,尽管立场不同,彼此的故事却交织成了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王至诚也站起来说道:“吴先生曾是蒋的竭诚拥护者?这般的结果也是报应啊!”
吴稚晖并不生气,反而轻声劝道,“坐下!坐下!”
王至诚依旧保持着批判的态度:“年长的吴稚晖为年轻的蒋司令充当打手,捉摸不透啊!”王至诚弯下腰望着吴稚晖,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一个丧家的乏走狗,急于找到它的主子,拿一份‘清党的计划讨主子喜欢。甘愿做人家的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吴稚晖微微一笑,显得从容不迫。
王至诚继续说道:“谁不知道‘吴疯子素有‘疯狗之称,凭着敏感的政治嗅觉,替蒋司令干些咬人的脏活。”王至诚的话里句句带着几分讽刺。
吴稚晖笑着捡起王至诚丢弃的酒杯,斟满了酒,轻轻放在王至诚的身边。“来,喝一杯。”
王至诚将饭碗摆好,从吴稚晖手里接过酒瓶,咕咚咕咚,滴酒不撒地喝下,将碗底朝下给吴稚晖看了看,问道:“我王至诚收回教育主权夭折了!但你也不过是挂牌的教育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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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稚晖也不甘示弱,端起酒碗喝过,讲述他创办学校的故事:“武昌起义爆发后,吴某在孙先生抵达上海三天后也到了上海。孙先生器重吴某,让我出任教育总长一职,吴某拒绝了。孙先生逝世后,吴某为了给汉字‘娶一注音老婆,走遍中国南北,到过英、德、法、日,最后主持制定注音字母,出任上海国语师范学校校长,亲自在国语师资班兼课,编制《汉语拼音表》、《注音符号》等通俗教材,力图国语推行的通俗化、简易化与普及化……”
王至诚一边往碗里倒酒,一边玩笑地说道:“一个疯子,还不把疯孩子教成疯子啊!”
“那是!”吴稚晖引以为豪地回答,“吴某教得疯,但教得认真。人疯,但文章不疯。”
“汪精卫还说了一句人话。”王至诚端着满满一大碗酒,心中对吴稚晖的敬意逐渐加深。这位“疯子”似乎是一位别具一格的教育家,改革家。
吴稚晖喝了一口,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说:“我是向蒋司令建议‘清党,是想在文化、精神、思想和灵魂上,彻底地清一下,是‘清这儿——”吴稚晖指着自己的脑袋。
“我不想辩解!等历史吧。”吴稚晖语气中透出疲惫,“我也不想过多的杀戮,我们都是文人,书法家,主张一个‘和字!他们连孔家店都砸了,还有我们这些元老的出路吗?他们做的,也是一个字‘绝!”
王至诚也喝过,将碗一放:“共字号内,有文化派别之争;国字号内,也有,甚至很残酷;两党之间的文化之争,难以表述。我们必须建立一个统一对外的中国式的文化英雄同盟,在此条件下实现党、政、军的合作。早一些挽回四一二反革命事变的损失,实现二次国共合作,我们的文化同盟计划才得意实施。”
吴稚晖听后,放下酒杯,面色凝重:“我可以帮你!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实在的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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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王至诚大骂:吴疯子就是一只疯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