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愈加紧张,给藤原朴田沏了茶。藤原朴田接过茶杯,继续说道:“刺杀张作霖,制造东北权力真空,削弱了东北军的凝聚力。日本军国主义者计划借东北混乱,从‘间接控制向‘直接武力征服转变。”
王至诚苦思:“近来我三番五次地看到川岛美子和南造云子出现。”
藤原朴田摇头:“不可能。根据我掌握的日本内部消息,二人还在上海、南京。你看到的可能是她们的替身。”他顿了顿,温柔地说,“至诚君,先睡吧。”
王至诚躺下,关了电灯。一夜辗转反侧,他思考着必须尽快解除张学良,促其迅速接管东北权力,破坏日本即将出兵东北的阴谋。思绪翻涌,拂晓前他终于沉沉入睡。
醒来时,藤原朴田早已离去,只留下纸条:“日特已进大帅府。住宿费已付清,画我已带走。”
王至诚决定靠自己的书法挣些钱来偿还费用,便走出了火车站,四处寻找可以书写的地方。走着走着,他看到前方张伯驹伏案写字,走过去,赞叹:“先生字迹如春蚕吐丝,飘逸而灵动”
张伯驹微微一愣,露出谦和的笑容,继续专注于书法。
“张先生,我可以借个光吗?”王至诚鼓起勇气问,希望通过努力打出一片天地。
张伯驹热情地让出桌子,王至诚迅速准备好笔墨纸砚。
短短两分钟,王至诚便写下一幅自传:“琅琊王氏,右军后裔,读书百卷,行程万里,兰亭千遍,阅人无计,以书会友,天下知己……”
张伯驹看见观众纷纷走向王至诚,说道:“一味模仿王羲之的风格,失去了自身时代书法的面貌。这种勾线填墨的赝品,在魏碑盛世里也难以获得知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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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摇着扇子来到张伯驹的桌子前,对张伯驹的书法说道:“魏碑就是烂桃,何况这书法就像一根烂草绳,卖膏药的好汉别在高人面前表演花拳绣腿了!”
袁克文先后看过王至诚和张伯驹的书法,不甘示弱地拿起张伯驹的毛笔,挥毫泼墨,笔画流淌之间,竟然引得围观者连连称赞。
袁克文的字迹清俊超逸,毫无匠气,这使得他的作品在围观者中引起热烈反响,大家争相要求他写字。
看到自己的字无人问津,张伯驹感到一阵挫败。袁克文收了钱后,将一袋扔给了张伯驹,另一袋则扔给了王至诚:“把寄存的字赎回来,以备明年春大展身手!”
“这是什么意思?”王至诚愕然。
袁克文微微一笑,解释道:“明年,奉天省议会将在沈阳故宫设立‘东三省博物馆筹办处,我相信届时你的字定能找到知音。”
“只可惜他遭遇了日本人。”王至诚不愿再聊这个话题,便转移了话题,“您能送我一幅字吗?”
“哪有徒弟给老师送字的道理?”袁克文笑着摇头,“用笔千古不变,太像别人,便失去了自己。”
袁克文将钱揣进王至诚的手中,便与两位美女一起离去。王至诚看着袁克文的背影,心中感到一丝惆怅与激动,意识到自己在书法这条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随着人群逐渐散去,王至诚暗下决心:他一定要在这条路上找到自己的声音,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印记。而此时,潜伏在风云之中的真相,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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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寻找兰亭:袁克文品评张伯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