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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的是我又住院了,忧的是严清轩也在。
      他的伤势还不能到处瞎跑,更何况是穿衣服。为了面子去警局接我出来,穿的又是密不透风的衬衣,虽然入秋了,天气依旧炎热,这下可好,伤口直接发炎,局部出现化脓。
      我和他没住一间病房,等我退烧后,徐萤领我去看了。
      彼时,严清轩趴在病床上,惨不忍睹的后背涂着一层药膏。
      头一回见着这么脆弱的严清轩,我走路步伐都轻快了。
      环视四周,他病房里的窗户是拉上窗帘的,应当护士拉上的,为了防止阳光照走进来。兴灾乐祸地啧啧两声。
      严清轩厉声骂道:“……滚。”
      语气没有具备该有的威慑力,我完全不带怂的,撩了一下耳后的头发,冲着病恹恹的他说:“我要出院,医院说我感冒好了。”
      他没说什么。
      徐萤害怕我真的在病房里跟严清轩吵,万一我要是情绪冲动,再给严清轩伤上加伤,她可承担不起责任,找了个蹩脚的破理由领我回去。
      出院是不用想的,经过上次偷跑去夜总会找少爷,严清轩防我防得很严,怕我出院会无法无天。
      我现在每天都要去一趟严清轩的病房,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存心过去气他。
      不知道他是怎么上的手术台,有没有医生发现他不能人道的秘密……
      经过我的观察,他不肯请人照顾,事必躬亲。就连动完手术当天,也是自己一个人爬下床解决生理问题。
      这样的人,真是骄傲深刻到了骨子里。
      过了两天,胡扬就专门来替他守门,不让我见了。
      胡扬看我眼神带着明显的谴责意味,冷着脸,态度十分不友善。
      我当然也识趣,不再过来看严清轩的笑话。
      一个人最怕的应该是什么?
      我想是孤单。
      太寂寞了。
      日子过得毫无起伏,我看窗外的树叶都开始发黄,逐渐凋零落叶。
      我比之前更沉默,也不会说油腻俏皮话逗徐萤,每天都坐在椅子里看窗外的天空。
      我上大学的时候,隔壁有个跟宿管关系好的养了一只叫虎皮鹦鹉的小鸟,娇巧可爱,羽毛鲜艳,叫声清脆悦耳。
      养了没多久,她就厌烦了。鸟屎天天都要清理和收拾,不清理,鸟笼就会很脏。从一天洗一次,到一周,然后是一个月。
      鸟开始严重掉毛,开始是以为长了虱子,网购买了除虱药。那阵子,天天听到隔壁室友的抱怨。鸟掉毛的原因是它自己啄的,疯狂啄,啄得自己鲜血淋漓。
      同寝室的人都劝养鸟的姑娘放了,姑娘大概也是烦透了,在寝室阳台放鸟出笼子。
      我记得那一天闹得鸡飞狗跳。
      因为放出笼的鸟根本不会飞,扑腾着翅膀到处乱撞,彼时,我和室友们也被凄惨的叫声吸引过去看,就记得那只鸟特别可怜。
      最后被抓住了,又关进笼子里,拿出去到外面放生。
      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议论这只鸟能不能活下来,认为它能活的人没几个。因为都见过鸟的惨状,鸟肚腹和背部完全光秃秃,它飞不起来,那么小的一只,老鼠一叼就走。
      我现在就像那只疯狂啄自己羽毛的鸟,笼子里的生活确实是舒适,不用辛苦觅食,可是不快乐啊。
      徐萤话多起来了,她跟我唠家常,给我讲笑话。都是她说,我听。
      过了一段时间,我隐隐约约发现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最初的异样,是我想不起自己我妈长什么样子,一开始没起疑,毕竟我和我妈七年多没见过。
      后来我竟然连我妈的名字都忘记了。
      而且,还有很多事都渐渐遗忘。比如我爸的生日,究竟是二月十二?还是二月二十二?
      我变得焦虑不安,偶尔会发生头疼,主动跟徐萤提,要去看脑科。
      莫名的不对劲。
      徐萤迅速给我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下来,脑科医生说我没问题。
      “不可能,医生,我觉得我的记忆好像每天都在消失。”
      “李小姐,请相信我们,你的脑子和神经都没有问题,没有任何损伤的现象。你说你访在流逝,我想是你的心态有没有调整好,你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休息好。应该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勤加锻炼,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
      无论我怎么问,得到的结果都是我身体没问题。
      徐萤耐心地宽慰我,让多动一动,别每天久坐。
      我想了想,开始练字,把自己还能记得住的事,全部写下来。右手是废了,笔都握不住。左手写字如稚子,歪歪扭扭不成形。
      写下满满一页的文字,我就放在抽屉里,等过了几天再看,我就发现有几件事,我脑子里忘记没有这些事发生的印象。
      近半个月的时间,严清轩突然从我生活里消失,没有再出现过。我几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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