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优,使劲蹭着林嘉优的衣袖:“小优,原谅朕,原谅朕,好不好?以后,再也不叫了。”撒娇这招在林嘉优身上没有一次不成功的。
“松开,快松开,这儿还有人呢,万一太后来了成何体统?”林嘉优又羞又臊,连忙要推开身上的八爪鱼。
“推开我就说明你原谅朕了。”某个人不依不饶,全然化身树袋熊。
“这是谁在念叨哀家呢?”一阵冷风袭来,两人一个激灵,说曹操曹操就到,林嘉优这个时候特别想抽自己。看到赵牧远从自己身上下来,恭敬地站好,想道:“治你的人还是有的。”
“臣林嘉优参见太后。”
“丞相,免礼。”太后一脸平和,怕是已经看到刚才的一幕,却没有半点显露。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光一个皇宫就聚集了天下的明争暗斗,皇帝与丞相的事只有宫内少数人知晓,旁人只道士两人交情深厚,闹着玩。大老远的看到赵牧远毫不顾忌地抱着林嘉优,太后的心里就犯了难,要找牧远收敛一点又不太好;不去管如果传到满朝文武的耳里,怕是所有人的耳根子就得不到清静了。
太后立在一旁,脑子里想着各种情况。旁边的两人只道是太后生了气,鉴于情形,又不敢贸然出声。
最后还是赵牧远咳了几声转移话题:“母后,今日怎么想起到御花园来?”一出口,赵牧远知道坏了,这不是明摆着在转移话题嘛,御花园太后还不是想来就来,再一看林嘉优满脸黑线。
回过神的太后并没听清赵牧远方才的话:“皇儿,说什么了?母后这几日精神不太好,总是会走神。”
“那太医看过了吗?”林嘉优抢过话头,不再搭理那个转移话题一点都不成功的人。
“太医直说秋燥,要静心。”太后目光不露痕迹地扫过两个人,还有你们这对人让我操心,我这心事静不下来的。
“母后,御花园风大,儿臣送您回宁萱殿。”赵牧远上前,林嘉优自知往后退,行礼要告别,太后却转过身朝林嘉优招手:“丞相,你也来吧。”赵牧远站在右边搀扶着太后的手,林嘉优行在左侧后方。规规矩矩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一个没留神,太后宽大的袖子就伸到她的手边,保养光洁的柔荑轻轻带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拉到身旁。
林嘉优自幼丧母,像这般与自己母亲年龄相近的妇人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当朝太后。这一个动作,林嘉优的眼眶顿时就湿润了,抬头看到赵牧远温温的笑还有挤眉弄眼的傻样,心里又是一暖。小小的动作对林嘉优来说意义重大,不仅代表太后接受她,而且这当面给出的表示更是让林嘉优徘徊的心安放到肚子里了。再一偏头,看到记忆中的太后,今年也已经年过半百,再怎么保养脸上还是出现了深深浅浅地皱纹,柔和了当年一点也不手软的女子的锋芒,发早就添了星白。都是岁月销蚀过的痕迹……
知道现在林嘉优也不敢相信,太后什么都没有阻挡就放手让她和赵牧远走到了一起。回宁萱殿的路,林嘉优觉得很长很长,仿若三人已经走到时光尽头,走过各种风风雨雨,世事坎坷。
宁萱殿的门口,太后放开两人的手,温和地笑道:“都回去吧,家国大事重于儿女情长。”
两人恭敬地辞别后,沿着宫闱走。
“还记不记得朕当时哄你来浴池时的情况,那个时候你也是这样走过长长的宫闱吧。”说着不着调的话。
林嘉优点点头,意识到赵牧远仰头看天看不见她的动作便轻轻“嗯”了一声,蓦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当时你搞什么,我还以为你病情恶化要归西了呢?”林嘉优对赵牧远的讥讽从来都是毫不留情地,但两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在掩饰心里担心而故作的别扭姿态。
“只是突发奇想,想看你着急的样子。”纯粹是恶趣味,也不知道当时脑子抽风还是怎么了,就是想耍耍林嘉优。现在突然旧事重提,赵牧远吓了一大跳。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文溪烈的事怎么办?”赵牧远眼神还是看向天空,没有移动。
“人一定要救,只是不知道六王爷能不能考虑周全。”果然担心的还是一样。
“朕真的想御驾亲征。”林嘉优猛然看向赵牧远弧度优美的下颚,坚毅的脸庞。似乎不是在说笑!
“你就不要瞎掺和了,没有实战经验的人还是好好做皇帝吧。至于打仗,想都别想。”其实想说的事,我知道你担心煌帝国现在的状况,御驾亲征会稳定军心,士气大增可能扭转现在颓唐的战局。但是,还要分心保护皇帝无疑会增加军队的负担。这样,前方使不上力,后方又畏首畏尾。实在不是良策,赵礼嘉身为六王爷,身份足够带领大军直捣柔然国,再者,文溪烈在那里。如果,我只是想说如果,再不济的结局,至少他们二人还能见上最后一面。话到嘴边还是挑好听的说了。
“好了,好了,小优,朕送你。”
“我长腿了,而且,我认识路。”
“好。”脾气好的让林嘉优有点不适应。自己又不好开口说“你还是送送我吧”,这种话,林嘉优打死也不会说。
没有多犹豫,林嘉优大跨步就走了。
第二十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