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京城弥漫着动荡的气息,连平素繁华的街道,都少了几分喧嚣:似乎一切都未变,而似乎一切都在悄然发生改变,而似乎又无甚变化!
此刻正是午间,困顿乏力的时候,却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跟着一身华服的太子,去的方向却是首辅大臣温阁老的府上:这浩浩荡荡的一幕,落在了平民百姓的眼中,却又不知是何感想!
官兵一脚踹开温府大门的时候,府上扫洒的人惊得一跳,看见来人是太子殿下,忙跪地道:“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并未有太多时间与之周旋,冷着眸,道:“温阁老何在?带着本殿去见你们家主子!”
那人被太子浑身地气势一震,当即便俯首回言:“老爷估摸着在书房中休憩,奴才这就带您过去!”
“速速带本殿去后院,另让脚程快的下人去主院,将温阁老与温霄给本殿请过来!”太子殿下略有动怒,想着府中怕是有不少席瑶等人的眼线,唯有先一步去她们院中搜查!
那下人倒也是个实诚的,听闻太子说要去后院,尤自觉得情理不服,当即便言:“太子殿下,您虽身份尊贵,可尚属外男,贸贸然进后院,如何使得?”
“哼!”太子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圣旨扬起,沉声道,“本殿怀疑温服少夫人席瑶乃西凉国探子,如今奉旨查探!尔等,敢抗旨阻拦不成?”
见圣旨都被搬了出来,那人已经被吓得面色发白,当即便告饶道:“太子饶命,是奴才愚钝妨碍了公务,奴才可不曾知晓少夫人乃西凉国探子!”
太子瞧着他一副下破胆的模样,再好的脾性也恼了,当即一脚踹来,照着记忆中的路线冲后院而去!
这一路浩浩荡荡地,动静极大,很快便传到了瑶仙居,席瑶本在休憩,奈何被这阵仗惊醒,更是听得下人来报,她的身份亦然暴露,太子奉旨查探!
这才是最令她震惊的,她在大晋平安无事地待了十多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身份泄漏的一天:不过,她素来行事谨慎,应当不会被人捉了把柄去,当务之急还是需要稳住情绪,不让人瞧出了端倪!
佯装淡定地命下人替她换上了衣服,正想着出门摆出主人的姿态迎接,却不料房门竟然被人一脚踹开,瞧着面露凶煞的官吏,席瑶露出一抹恰如其分的惊慌,道:“休得无礼,本夫人的房间岂是尔等官吏能擅闯的?”
席瑶做了十多年的官夫人,这周身的气势自然是不用说,奈何碰上的却是仅效忠于皇上的羽林军!羽林军连皇宫里的贵人都敢抓,更何况是区区一介官夫人?更何况,他们身后还有拿着圣旨的太子殿下,哪里容得席瑶放肆!
“温夫人好大的架势,当着本殿的面也敢如此放肆!”官吏让开了些,身后传来了太子疏离淡漠的声音!
席瑶闻言微怔,瞧着眼前神色淡漠的华服青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敬畏,恍惚间在他身上看见了,那个杀伐分明的圣上的影子!
论身份、论气势,席瑶都与眼前之人比不得,只能欠身行礼,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是妾身失礼了,只是不知太子殿下此刻来府上,还带着这么多官差,却是为何?”
席瑶想,温宁是他内定的太子妃,瞧着他对温宁应当也是有几分情谊的,而她身为温宁之母,他未来的岳母,怎么着也得卖两分薄面与她才是!
奈何,席瑶却是想岔了,且不论太子心中所爱非温宁,他向来就不是个为了美色而耽搁正事的人,当即便分毫情面亦不留,道:“本殿怀疑你是西凉国探子,如今奉父皇旨意,搜查!”
不曾想,太子分毫不让,席瑶不得不再度将温宁搬出来,道:“太子殿下,妾身怎么可能是西凉国的探子,定然是有人污蔑妾身: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太子殿下若是执意让官吏搜查妾身居所,妾身自然是不会阻拦,只是小女前些时日染了风寒,如今尚未痊愈,这一番动静若是惊扰到她……”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无非就是想让太子看在温宁的份上,缓些时刻:她本也是借机拖延,想等温阁老和夫君温霄来救场,奈何太子早早便看穿了她的把戏,不曾退让分毫!
“你以为你有资格阻拦?”太子将手中的圣旨扬起,勾唇嘲讽道,“温宁不过是个小小风寒,莫非还能尊贵过父皇去?”
见席瑶凝然,太子又扬声吩咐道,“将温夫人给本殿请出来,然后搜仔细了些,还有温小姐和仆妇的房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带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