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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2页]

娘道 郭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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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县长道:“当然。”
      “还有,我的大女儿盼娣和二女儿招娣也不见了,她们还都没有长大成人,求求县长一并帮我找回来!”说着瑛娘深鞠一躬。
      洪县长有点不耐烦:“好了,知道了,带她回监狱!”
      佘队长一个立正:“是!”
      佘队长上前去带瑛娘。可是瑛娘突然一阵疼痛,她捂住了肚子,腹中的胎儿由于奔波,发生了异动。
      瑛娘的疼痛让洪小姐很是担忧,现场的老百姓也是看在眼里。
      一个老太太叹道:“呦,肚子里的孩子折腾了吧?这女人真可怜,男人死了,仨闺女都丢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还要给抓回监狱里边,唉呀,县长大老爷,您就行行好放了她吧!”
      众人都跟着喊:“就是,放了她吧!”
      洪县长被将了军,很是烦躁,他大声地喊着:“来人,把这破鼓给我拆了,这里是民国政府,不是封建王朝的衙门口!动不动就击鼓鸣冤,像什么样子?”
      秘书连忙点头:“是,是,是,立刻就拆!立刻就拆!”
      洪县长转头走了。
      瑛娘疼出了汗。
      这时,一个老大娘递上了一张饼:“瑛娘啊,你是不是饿了?怀着孩子可不能饿肚子啊,快,这是大娘刚烙的饼,你吃一口!”
      一个中年女人说:“她准是饿了,你瞧那脸上,一点血色没有,这警察真缺德,把这么个怀着孩子的娘关起来,还不给吃的!”
      一个大叔从担子里掏出个香瓜:“来个瓜吃,大叔自己种的!”
      大叔把瓜强塞在瑛娘手里,瑛娘不知如何是好。
      大叔道:“吃吧,就算是为了孩子,要是老不吃东西,孩子就保不住了!”
      又有人递上一袋子大枣:“这是大枣,孩子他娘你带上,多吃点,对孩子好!”
      虽有警察拦着,可老百姓像是在跟自家亲戚说话,警察也无奈,洪小姐又被群众们的善良感染了,瑛娘也很感动。
      时少卿的管家混在人群中,琢磨着。
      瑛娘又被关回单独牢房,老百姓送的吃的摊在地上,她感到一阵阵的腹痛。
      瑛娘想起了在县政府门前老百姓对她说的话,她咬咬牙,抓起饼来咬了两口,又把香瓜掰开,大口大口地吃着,有食物进肚,她好了很多。
      瑛娘摸着肚子:“儿子,你可得好好的活着,你要是再没了,我可真没法跟你爹交差了……”
      泪水又一次淌下,瑛娘抓起大枣来吃着。
      薛员外将房契交到时少卿的手里。
      薛员外谄媚道:“时老爷真是有眼光,这院子风水好,谁住谁兴旺!”
      时少卿一撇嘴:“风水好?我怎么听说之前的主人隆继宗暴病而亡了呢?”
      薛员外有些尴尬:“啊……是有这事,但是价钱便宜啊,这么好的院子……”
      时少卿再次打断薛员外:“便宜?你才到手几天啊,就加了三成的价,薛员外不愧是放高利贷的呀!”
      薛员外索性摊牌了:“时老爷,这么说之前的事你都清楚?那你为啥要买呀,连价都不还?”
      时少卿懒得和他解释:“我乐意,你赚了不义之财当心点儿,小心倒霉。”
      薛员外被噎了回去,很不爽:“哼……晦气,走了!”
      时少卿根本不看他:“不送。”说完转身径自进屋。
      薛员外出门,管家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听完管家的汇报,时少卿一拍脑门:“什么?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又回去了?你为什么不半路拦住她?”
      管家无奈道:“瞧您说的,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敲上鼓了,我怎么拦呀?”
      时少卿喃喃道:“瑛娘是怎么想的呢?怎么能回去呢?”
      管家说:“那个洪县长看上去有点儿骑虎难下,老百姓逼得紧,他亲侄女都替瑛娘说话!再有就是,您不是让我盯着隆延宗吗?昨儿晚上他又请洪县长喝酒了,通匪的罪名,应该是他的主意!瑛娘击鼓鸣冤的时候,隆延宗就在洪县长的办公室里,直到现在还没走!”
      时少卿若有所思。
      县长办公室里,隆延宗还在不依不饶,他说:“不管怎么样,人犯越狱总要罪加一等!她自己回来,也不能证明她没有通匪呀!洪县长,昨天我说了三日之内要柳瑛娘死,今天可是第二天了……”
      洪县长疲惫地从沙发上起身,慢慢走向办公桌,他打开办公桌,拿出田契,来到隆延宗面前。
      洪县长道:“田契在我手上,我还你,你爱要不要;文书在你手里,让你撕了,你肯定不干。那就拿到省城,给你爹的故交好友看去吧,多大的官儿我都不怕,怕也没用啊……我来孝兴之前,就有人提醒过我,说你们隆家不好惹,我还没理会,现在终于算是领教了……”
      隆延宗万万没想到洪县长会这么说:“洪县长,老洪,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朋友……”
      洪县长摇头:“朋友?洪某再不敢高攀,隆延宗,别以为你设好了圈套就能要挟我,洪某人不会做你的傀儡!”
      隆延宗不解:“老洪,你这么大一个人,就因为侄女说了几句话,你就……”
      洪县长伸手制止隆延宗的话:“家兄过世早,侄女凤鸣从小跟着我读书。我曾发誓,要给她做榜样,可惜上了你的当,动了贪念,让她很失望,我也很自责……但我不与你同流合污,不光是因为凤鸣,我是一县之长,不能失了民心!”
      隆延宗道:“你以为这是在法兰西国啊?孝兴的老百姓能跟法兰西的国民素质比吗?他们都是没有受过教育的蠢民,他们是受了柳瑛娘的蒙蔽,你听他们的,那就是愚蠢!”
      洪县长瞥了一眼隆延宗:“我知道你留过洋,可我最看不上崇洋媚外的忘本之人!这个案子,本人审不了了,我刚才已经告诉柳瑛娘,我会移交到省里去。包括这田契,如果你不拿走,我也亲自送到省里去!我会跟上方坦白认错,承认自己一时糊涂!受贿的罪名,我担了;行贿的罪名,你也跑不了!”
      隆延宗问:“你是要跟我鱼死网破?”
      洪县长“啪”地一拍桌子:“是又怎么样?”
      隆延宗威胁道:“我从小见过的孝兴县令、县长,总也有五六个,还真没哪一个敢成心与我们隆家为敌的!姓洪的,你不考虑后果?”
      洪县长满不在乎道:“自上任以来,洪某人已经把隆家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你没听说吗?”
      隆延宗冷冷地说:“那是我不在家,母亲大人慈悲,两个哥哥软弱。要不然,就凭你一个七品芝麻官……”
      洪县长打断了隆延宗:“官再小也是一县之长,你仗着家里有钱,想让我惟命是从?做梦!”
      “敬酒不吃吃罚酒,姓洪的,你等着!”说完,隆延宗扭头就走。
      桌上的田契仍被留在了那里。
      隆延宗从办公室里气哼哼地出来,没想到一出门,就与时少卿碰了个满怀。
      时少卿见隆延宗一愣,他绕过隆延宗,向办公室走去,隆延宗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
      时少卿规规矩矩地站在洪县长的办公室里,开口说道:“柳瑛娘被土匪劫走了,居然奋不顾身,逃离魔掌,回来自首!真是难得呀!洪县长若趁此机会释放柳瑛娘,一定深得民心!”
      洪县长二话不说,拉开抽屉拿出了银票。
      洪县长道:“时少卿,这张银票不是我的,你拿回去。”
      时少卿忙说:“啊,不,真的是您的。”
      洪县长一瞪眼:“你若再恶意行贿,我立刻叫警察抓你!”
      时少卿愣住了。
      洪县长大喊着:“拿回去!”
      时少卿吓得连忙将银票拿了起来。
      洪县长指着时少卿说:“我告诉你,当官那一天起我就发誓,这辈子做个清廉的好官儿,不受任何人的贿赂!可是为了柳瑛娘,我险些犯了错。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们行贿的数额实在太大了,大的惊人!大的让我动了贪念!自从你把厚厚的一沓银票放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好几天晚上都没睡着觉,现在回想起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拿不该拿的钱,心里会不安的!”
      时少卿想讨好,但插不上话。
      洪县长接着说:“柳瑛娘在蘑菇镇放火烧死人一案,本人将移交上峰重新审理,你听明白了吗?你们想让她死的,或者想救她出去的,都到上面去打点关系吧,不要再来烦我!你走吧!”
      时少卿连忙抱拳:“多谢洪县长指点,少卿告辞!告辞!”说完,时少卿转身就走了。
      时少卿跨出门来,发现隆延宗没走,还在等他,他立刻收敛了惶恐,表现出气定神闲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向外走着。
      走了几步,时少卿站住脚,跟在他身后的隆延宗也停住了脚步。
      时少卿回过身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隆延宗道:“想问问,你到底给姓洪的上了多少钱?”
      时少卿笑了:“自然少不了,我知道,你也一直在给洪县长上好处,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吧?说到底,你的手笔不够大。”
      时少卿颇有深意地向隆延宗使着眼色,隆延宗气坏了。
      时少卿不屑道:“都说隆家有钱,可毕竟是乡下的土财主,就那么回事儿吧。”
      说完,他扭身就走。
      隆延宗快走几步拦住时少卿:“时少卿,别怪我没提醒你,从今天起你小心点儿,出门最好选白天,走路最好走大路!”
      时少卿一撇嘴:“怎么,隆延宗,难道你还是山贼土匪不成?”
      隆延宗恶狠狠地说:“为宰了你这个奸夫,你家三爷随时可以变成山贼土匪!”
      时少卿笑了:“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我时少卿还真不信这个邪!隆延宗,你两个哥哥都死了,隆家就剩下你一根独苗儿了,你也小心一点儿,别哪天时老爷略施小计,斩下你的龙头,你娘,可就剩下哭了。”
      隆延宗气坏了,挥拳就去打。
      时少卿连忙大叫:“来人哪!”
      没想到隆延宗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他猛地一抖胳膊,笑了,他凑近时少卿:“留着嗓门儿见阎王爷的时候叫唤吧。”
      “谁先见阎王爷还不一定呢!”
      “那就走着瞧吧?”
      “走着瞧!”
      隆延宗与时少卿互相瞪着,目光里满是杀意。
      隆家庭院里吊了一个大沙袋,隆延宗对着沙袋用西洋拳打着,他出拳又稳又狠,打的是大汗淋漓。
      拳击手套一拳拳地砸在沙袋上,隆延宗将沙袋想象成了时少卿,发泄着心头之恨。
      一名家丁气喘吁吁地跑向隆延宗,开口向他汇报:“时少卿从临县的薛员外手里买走了二少爷的家,看来他是要在孝兴扎根儿啊!”
      隆延宗皱了皱眉头,接着打拳,家丁见隆延宗汗如雨下,从旁边拿起一条毛巾,要帮他擦汗:“三少爷,您擦擦吧……”
      隆延宗喝道:“一边去!”
      家丁吓得退在一旁。
      在原来瑛娘的家中,时少卿一屁股坐在曾经养伤的炕上,躺倒,沉思着。
      管家从外间倒了一杯茶进来,端到时少卿面前:“老爷,您喝口水吧?”
      时少卿根本不搭理他,管家只得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
      时少卿突然轻声道:“备车。”
      管家问:“您要去哪儿啊?”
      时少卿说:“省城。”
      管家一愣:“咋突然想起来去省城啊?这个时候出门,可得走夜路啊!”
      时少卿猛地坐起:“洪县长软硬不吃,想救出我的瑛娘,必须去省城!”
      管家挠挠头:“那也不急一时半会儿吧?您才搬过来,外面正给您做饭呢……”
      时少卿说:“当年为了救我活命,瑛娘没日没夜的伺候我,就在这铺炕上,她用小勺一口口地给我喂药,一口一口地给我喂汤!要是没有她,我早死了!现在她在监狱里受苦,我能吃得下饭吗?备车,立马去省城!”
      说完,时少卿大踏步往外走。
      一家丁跑进院子:“三少爷,时少卿坐汽车走了!”
      隆延宗仍在打着拳,他顺嘴问:“出的是哪个门?”
      家丁回复:“南门!”
      隆延宗狠狠一拳砸在了沙袋上,停下了,他摘掉手套,一把从家丁手里抢过毛巾,擦着汗。
      “南门?要去省城……”隆延宗看了看两名家丁,“你们俩从小都跟我练过武,今天跟我出去办点事,敢不敢?”
      家丁道:“啥敢不敢的,三少爷有事就吩咐!”
      隆延宗点头:“好,备三匹马,咱们走山路,半道上拦住时少卿的汽车!”
      路口,一队警察走来,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有一名小警察抱怨道:“追了一天,甭说鬼见愁了,连个小虾米也没抓回来,白受累了!”
      局长听着生气,抬起腿在小警察的屁股后面踢了几脚。
      局长骂道:“你他娘的还敢废话?都怪你们笨!”
      小警察委屈:“局长,不能怪我们,土匪跑的忒快了,我们追不上!”
      “我叫你再多嘴!局长又踹了小警察几脚。
      警察局长实在累坏了,他搭在一个壮警察的身上,才能走得动,他抱怨道:“奶奶的,也没辆汽车给老子坐。”
      正在这时,一辆汽车开了过来,路过了不远处的三岔路口。
      局长瞪大了眼睛喊着:“车,站住!站住!”
      可是汽车已扬尘而去。
      车上坐着的时少卿心事重重,他闭上了眼睛。
      汽车向前开着,虽是官道,可在那年月,也只是林间路而已。
      司机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汽车停住了。
      时少卿惊醒,发现一颗被砍倒的大树横在路上。
      管家抱怨着:“这是什么人伐树伐到路当间了?”
      管家打开车门向外喊着:“谁伐的树啊,有人没有?”
      半晌,也没人搭话。
      管家无奈,只得对司机说:“下来,下来,咱俩把树弄一边去。”
      司机下车,两人走向躺在路中间的大树,树很沉,管家和司机较着劲,艰难地把树推动了,可他们没发现两条早已经布好的绳子被伪装在了地上,绳子的另一端在远处的树丛中。
      树丛里,两名穿着黑衣蒙了面的隆家家丁一使劲,绳索套上了管家和司机的腿,管家和司机被两名家丁拽了个仰八叉,摔倒在地上。
      两名家丁迅速现身,从林中冲了出来,将管家和司机控制住了。
      时少卿发现不好,大惊,连忙打开车门下车,他从腰间拽出枪来,射击。
      砰砰两枪,隆家家丁吓坏了,他们没有想到时少卿有枪,连忙连滚带爬藏在树后。
      三岔路口,警察局长听到了枪声,警察们立刻警觉,全都精神了起来,端起了枪。
      警察局长一挥手,众人向枪声传来的方向飞奔。
      时少卿快步走向管家,想救人。
      管家突然瞪大了眼睛喊着:“老爷,小心后边!”
      时少卿意识到不好,猛回头,只见用面具蒙面的隆延宗仗剑向时少卿袭来。
      时少卿连忙开枪,隆延宗一侧身,子弹从他的面前飞过,隆延宗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挥剑去刺。
      时少卿又要开枪,可没等扣动扳机,隆延宗的剑已经划破了他的手臂。
      时少卿的枪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时少卿胳膊向下淌着血,他只得向后退。
      隆延宗仗剑逼近。
      时少卿大声喊道:“等一等!来的是哪路英雄?劫道无外乎就是为了钱嘛,我有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隆延宗恶狠狠道:“时少卿,我不要钱,只要你的命!”
      时少卿一愣神的功夫,隆延宗已经一剑刺向他,他连忙躲闪,可上衣还是被剑刺破了。
      管家不顾一切地爬了起来,挡住了隆延宗。
      隆延宗道:“老先生,你让开,我要他的命,不要你的!”
      “老爷,快跑!”管家说着扑向了隆延宗。
      隆延宗无奈,只得应付着管家的撕扯,躲在树后面的两名家丁发现时少卿的枪没了,马上出来帮忙。
      家丁一拽绳子,管家又被拽倒了,另外一头的司机想冲上来帮忙,也被家丁拽倒。
      趁这个空档,时少卿已经趁机重新拿起了枪,再次向隆延宗射击。
      延宗手疾眼快,一挥剑正抽在枪身上,枪再一次被打飞。时少卿的胳膊本来就受了伤,这一次被震得直哆嗦。
      隆延宗抬起一脚正踹在时少卿的胸口,时少卿倒退三四步,撞在车门上。
      隆延宗持剑向时少卿刺来。
      时少卿突然大喊一声:“隆延宗!”
      隆延宗的剑停在了时少卿的胸前。
      时少卿叫道:“没错儿就是你!你胆子真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
      隆延宗道:“是,我告诉过你,天黑了别出门,出门别走小路,可是我并没说,白天出门走大路我就不会宰了你啊?”
      时少卿说:“隆延宗,有本事你把面具摘下来!”
      隆延宗摇头:“这可不行,我只要你一个人的命,所以不能让他俩看到我的脸,怎么,想拉奴才垫背?我可不想滥杀无辜灭口。”
      时少卿傻了:“隆延宗,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有缘分,有什么话说开了,以后还能做朋友?”
      隆延宗怒道:“话不是早就说开了吗?我这一剑必须刺破你的胸膛为我的兄长报仇!这,就是你我相识的缘分!”
      说着,隆延宗挺剑就刺,时少卿一声惨叫。
      突然,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隆延宗的剑停在了空中。
      警察局长高喊着:“不许动,放下武器!”
      警察局长带着一大批警察端着枪冲来。
      远处的家丁大喊:“三少爷,快跑!”
      隆延宗自知逃跑无望,大声地喊道:“你们俩快跑!”
      两个家丁扭头就跑。
      有警察发现逃跑的家丁,就要开枪。
      隆延宗上前去抓那个警察的枪口:“别伤他们!”
      枪打空了,警察局长气坏了,抡起马鞭子向隆延宗抽来。
      隆延宗向后一闪身,用剑招架,竟将马鞭子削断。
      局长怒了:“还敢反抗?我崩了你!”
      局长扔掉半截马鞭,子弹上了膛。
      隆延宗连忙将剑扔在地上,举起双手:“等一等!是警察局的阎局长吧?误会,误会,我是隆延宗。”
      说着,隆延宗摘掉了面具。
      阎局长愣了:“隆家三少爷?”
      时少卿突然大喊一声:“阎局长救命啊,您可是亲眼所见,隆延宗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要不是您来了,我可就没命了呀!”
      阎局长瞥了一眼时少卿:“你是谁?”
      时少卿忙说:“鄙姓时,我叫时少卿,我是……”
      阎局长打断了他:“噢,你就是那个时少卿?”
      说着,阎局长又转向隆延宗:“奶奶的,听到枪响我还以为是土匪呢,敢情是你们俩啊!时少卿,你受了伤?”
      时少卿点头:“是啊,是啊。”
      阎局长问:“隆延宗,你干的?”
      隆延宗点头:“没错,这个恶人罪该万死!”
      阎局长道:“嘿,我是警察局长,谁该死得我说了算吧?你刚才还跟我耍剑?还试图抢警察的枪?抓起来!”
      警察们一拥而上将隆延宗摁住了。
      隆延宗的手被捆,绳子的另一端拴在了汽车上,虽被束缚,但是延宗不改不羁的神情。
      车内,时少卿正在用手缠着布,他疼的呲牙咧嘴,一旁坐着的阎局长瞟了一眼他。
      时少卿道:“阎局长,大恩不言谢,您救了我的命,从今以后就是我时少卿的恩人了!”
      阎局长问:“我打听打听,你跟隆家结仇是不是因为柳瑛娘啊?”
      时少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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