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阎局长摇头:“你可够不开眼的,哪儿找不着个女人,何必呢?隆家不好惹!”
时少卿说:“怎么不好惹?隆延宗死了,隆家不就没了?阎局长,光天化日之下企图杀人,这是死罪!”
阎局长有些为难。
时少卿又说:“您放心,洪县长恨隆延宗咬牙切齿,一定会顺水推舟的。”
说着,时少卿用受伤的手从兜里夹出两张银票来,阎局长瞟了一眼前座的管家和司机,将银票握在了手里。
汽车开过,树林后面露出两个家丁的脑袋,他们清楚地看见隆延宗被绑于车后,成队的警察用枪督着隆延宗。
隆家客厅,隆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延宗,我的儿啊……”
隆夫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佘管家赶紧上前搀扶。
两个家丁正跪在天井里,刚刚向隆夫人禀告完情况。
佘管家大骂道:“你们两个废物,三少爷去杀人,你们两个怎么不拦着呢?”
一个家丁回道:“三少爷说半路上拦住时少卿,可没说真要杀人,我们更没想到那荒郊野外的,突然就来了好几十个警察。”
隆夫人摇头:“圈套,我儿延宗肯定也是中了时少卿的圈套啊!”
隆夫人对佘管家说:“跟我进来!”
隆夫人回身进了里间,佘管家跟了进去。
内厅,隆夫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佘管家。
隆夫人吩咐佘管家:“去我的房里,炕上的小柜子里有银票,全带上,我们这就去找洪县长,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把延宗放了!”
佘管家接过钥匙慌里慌张进了里间,隆夫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监狱后门,时少卿的管家从袖子里掏出两摞现大洋来,塞在了两名狱卒的手里,这两名狱卒又高又壮,明显是打手。
管家抱拳:“辛苦二位了。”
狱卒点了点现大洋:“?好吧您!”
办公室里,洪县长诧异道:“有这等事?虽没能抓回匪首鬼见愁,可阻止了命案,也算是有功,阎局长,辛苦了。”
阎局长点头哈腰:“看您说的,卑职惶恐。”
洪县长怒道:“这个隆延宗真是胆大妄为!”
阎局长煽风点火:“何止胆大,他是嚣张!您知道吗,回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在骂您!”
洪县长瞪大了眼睛:“他凭什么骂我?”
“就是啊!他骂的还很难听,简直是不堪入耳!”
“走,我亲自去审审他!”
“是!”
县政府院落,阎局长跟着洪县长快步而来,正赶上佘管家陪着隆夫人从另一小门进院。
隆夫人发现洪县长,连忙打招呼:“洪县长,请留步。”
洪县长有些意外:“隆夫人?”
隆夫人道:“洪县长,听说小儿给您惹了麻烦?我是特意替他来赔罪的。”
洪县长道:“给我惹了麻烦?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指使他干的?”
隆夫人连忙赔笑道:“哎呦,洪县长,我这个妇道人家不会讲话,您别挑我的理。”
洪县长“哼”了一声。
隆夫人接着说:“延宗自幼知书达理,受的都是正统教育,又刚刚从西洋留学回来,说他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我可不信!洪县长,他一定是中了奸人的圈套,被人陷害的,您可要明辨是非呀!”
洪县长道:“笑话!阎局长亲自带队追捕七十二寨的逃匪,回来的路上正遇上隆延宗行凶,那么多警察都亲眼所见,请问,哪儿来的奸人设下圈套?是非如此分明,还用得着辩吗?”
隆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低声下气:“洪县长,耽误您一会儿工夫,借一步说话?”
洪县长摇头:“对不起,洪某人公务在身,你要是有事,就在这儿候着吧!”
说完,洪县长急匆匆地走了,隆夫人非常尴尬,佘管家跟着干着急,也没什么办法。
监狱审讯室里,隆延宗被吊在刑架上,两名收了贿赂的狱卒逼向隆延宗。
隆延宗问:“为什么把我吊起来?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一个狱卒问:“隆家三少爷?”
隆延宗点了点头:“不错,是我。”
另一个狱卒说:“听说你了不起呀?连当官的都不放在眼里?”
隆延宗不屑地:“是又怎么样?”
一个狱卒突然猛地一拳打在隆延宗的肚子上,隆延宗被突然的袭击打得弓起了腰。
隆延宗握住了拳头:“混账东西,敢对你家三爷动手?”
另一狱卒撇嘴:“你跟谁称爷哪?到了这儿全是孙子!”
说着,他一巴掌抽在隆延宗的脸上。
隆延宗被人抽了嘴巴,更是愤恨,两只拳头攥得嘎巴直响。
那个狱卒接着说:“听说你从小还练过武,家里又有钱,在孝兴街上想打谁打谁,那叫一个霸道!没想到今天落到我们哥俩儿手里了,怎么样?舒服不?”
隆延宗怒道:“王八蛋,再敢打一拳,三爷要你们的命!”
两名狱卒对视。
一个狱卒道:“呦呵?霸道,确实霸道!”
另一个狱卒说:“你想要报复?那得看你有没有命出去!”
说完两人一阵拳打脚踢,隆延宗的腹部连挨三拳,两脚。
隆延宗被打得脸上渗出了汗水,嘴角也流出了血。
狱卒问:“怎么样?嘴还硬不?还要不要我们的命了?”
隆延宗咽了口血水:“说,谁指使你们干的?”
“当官的呀!”
“对,当官的!要恨你恨当官的去,我们俩就是当差的,上头有令,我们就伺候你!”
隆延宗咬牙切齿:“明白了,洪县长……”
隆延宗突然怒吼道:“姓洪的!你个卑鄙小人!口口声声说要做好官,却在背地里收受时少卿的钱财,想要害死你家三爷?姓洪的,你等着,三爷饶不了你!”
审讯室外,刚刚拐过弯来的洪县长愣住了。
阎局长道:“洪县长您听,又在骂您呢?”
洪县长气得冲进了审讯室,用手点指着隆延宗:“隆延宗,你……”
隆延宗怒视洪县长:“果然是你……”
两个人相互误会,说的根本不是一码事。
洪县长问:“你凭什么血口喷人?污蔑本官?”
隆延宗一口血水吐向洪县长,吐在了洪县长的脸上,阎局长连忙上前递上手帕。
洪县长擦着脸,恼羞成怒。
隆延宗道:“桐城洪姓,宵小鼠辈,你听着,有本事你打死三爷,若让我活着走出监狱,我一定收拾了你,我们隆家不会放过你的,你早晚不得好死!”
洪县长没想到隆延宗会这么说,他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阎局长趁机说:“洪县长,您看见了吧,嚣张啊!”
洪县长一甩袖子,扭身就走。
阎局长用手指点着隆延宗,假装很气愤,他向两个狱卒使了一个眼色,轻声道:“别光打呀,上刑,上刑!”
洪县长脸色铁青走了,身后传来隆延宗的惨叫声。
监狱单独牢房里,隆延宗的惨叫声传来,惊得瑛娘不寒而栗,她站起身,来到栅栏前,扶着栅栏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此时被上了刑的隆延宗已伤痕累累,晕倒在刑架上。
县政府院落,等了一宿的隆夫人已经没了气力。
佘管家劝道:“夫人,要不先回去吧,天都亮了,再这么站下去,您身体受不了啊!”
隆夫人摇头:“我不走!”
佘管家叹气:“这……哎!”
佘管家冲远处从办公室里出来的秘书喊着,秘书驻足。
佘管家道:“我家夫人是隆家的当家人,一把年纪了,等洪县长等了一宿,到底见不见,让他给个痛快话!”
秘书瞟了一眼远处的隆夫人,一言不发,转身又回了办公室,隆夫人强撑着等待着。
洪县长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办公室里出来。
隆夫人上前一步:“洪县长……”
洪县长伸手制止隆夫人说话。
洪县长背着的手里拿出田契:“你是隆家的当家人,有话你我摊开了说,这是你们隆家在桐城的田契。”
隆夫人道:“早就是您的了……”
洪县长怒道:“少来这一套!”
隆夫人一愣。
洪县长说:“我是被你儿子隆延宗灌醉了,才签的文书,这田契怎么到的我手里,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我今天就会派人把这份田契送到省城,这是隆延宗恶意行贿的证据!你们隆家不是想要我的命吗?好!洪某人奉陪到底!”
隆夫人忙说:“哎,洪县长,误会,误会呀!”
洪县长命令道:“来人,把她们轰出去!”
警察从远处跑来,端着枪将隆夫人和佘管家轰了出去。
十天后。
隆家的百年老宅,天空中乌云密布,突然咔嚓一声,雷声炸响。
下着大雨,一辆马车停在了隆家大门口,有下人撑着雨伞来接。
佘管家下车,招呼着人摆放条凳,一脸疲惫的隆夫人下车,佘管家连忙上前搀扶,有下人为她们打着伞,隆夫人的脚踩在水坑里,她走起路来都非常艰难。
一张大油布由四个家丁高高举着,迅速在天井里撑起一个防雨的棚子,隆夫人在佘管家的搀扶下经过了棚子,走进了内厅。
隆夫人一进门,等在屋里的七舅爷、三、四叔公等七八个长辈连忙迎了上去。
隆夫人有些诧异:“各位长辈都来了?”
三叔公道:“我们得到消息说你今天从省城回来,能不来吗?”
四叔公也说:“大伙儿急呀,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你了!”
三叔公说:“延宗他娘,省城的关系疏通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把延宗放出来?”
七舅爷急道:“就是,这都十天了,都说进大牢就是下十八层地狱,再耽搁下去,延宗的命恐怕也就没了……”
隆夫人一脸的铁青,她心里其实比谁都着急。
佘管家劝道:“好了,各位长辈,你们说的这些夫人心里明白,她比你们谁都急!可恶的是那洪县长,他……”
隆夫人伸手示意佘管家不要再说了。
隆夫人开口道:“你们都担心延宗,我这个当娘的,替他在这里谢过各位长辈……自打延宗进了大牢,十天了,我夜里边从来没闭上过眼睛。这次去省城,该疏通的关系都疏通了,该磕头作揖的地方我都去过了,该打点的人也都送了钱。可是……延宗有把柄落在了洪县长手里。那姓洪的,铁了心了要跟咱们隆家作对到底,把证据都交到了省里去……所以,一时半会儿,延宗,怕是出不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七舅爷结结巴巴:“这……这……这……”
三叔公叹道:“都怪那个柳瑛娘!当年真是选错了河姑啊!就这么个女人,你看看把隆家害成了什么样子?!”
四叔公搭腔:“就是,也不知道当年老嫂子怎么就看上了她?真是引狼入室,不对,是引妖入室!老嫂子真是明白一世,糊涂一时!”
七舅爷急了:“这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她老人家都升天二十多年了,轮得到你们数落?”
三叔公、四叔公都不言语了。
三叔公道:“延宗他娘,你也是,既然斗不过柳瑛娘,你何苦怂恿延宗替你报仇?”
四叔公也说:“就是,什么把柄落在洪县长手里呀?我们早知道了!为了给你出气,你儿子拿了那么多田产去行贿,事儿没办成,又要挟人家,那还不逼着姓洪的翻脸?”
隆夫人委屈地无话可说。
佘管家急了:“三叔公、四叔公,夫人一路颠簸,都累坏了,你们这是跟着着急吗?我看你们是来给夫人添堵的!”
三叔公和四叔公有些尴尬。
七舅爷咳嗽一声:“延宗他娘,我就担心延宗,就剩这么一枝独秀了,他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实不相瞒,你去了省城,我们老哥几个也没闲着,上上下下没少使钱,就想去牢里边看看延宗,可是根本见不到啊!”
三叔公、四叔公附和:“是啊!”
隆夫人叹道:“那洪县长恨延宗恨得咬牙切齿,当然不会让咱们隆家的人进去看他!”
三叔公也叹气道:“怕就怕延宗脾气倔强,不知道服软,在里面吃亏丢了命啊!”
四叔公垂头丧气:“可不,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要是落个残疾也不好看哪,这么大个家,将来还指望着他呢!”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七舅爷看着佘管家突然想起什么:“佘管家,你娘家侄儿是警察,干嘛不让他给想想办法?”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向佘管家。
隆夫人仿佛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呀,佘管家,看看你侄儿有啥办法没有?只要能让我这个当娘的看看儿子,花多少钱都行!”
佘管家一下子成了主子们目光的焦点,她有些尴尬:“哎,好,我这就派人去找他!”
隆家佘管家房里,佘队长问:“想见隆延宗?见活的,还是死的呀?”
佘管家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三少爷死了?!”
佘队长撇了撇嘴:“谁知道,应该还没死,要是死了我能得着信儿,不过八成也快了。”
佘管家大惊失色:“那还得了?三少爷要是死了,夫人也就活不成了,那隆家可就完了!”
佘队长嘟囔着:“这叫自作孽!”
“你说什么?”佘管家急了,抄起个笤帚来指着佘队长。
佘队长连忙摆手:“不是,姑姑你先别急,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昨天晚上在街边小摊上吃面,听别人议论的。”
佘管家问:“他们议论什么?”
佘队长答道:“说隆家仗着有钱,做事太霸道了,非得逼死柳瑛娘,现在呀,是遭了报应。”
佘管家闻言思考着。
佘队长接着说:“我觉得他们说的有理,因为这事前前后后我都知道,走到今天,隆家确实有点儿活该!”
佘管家抡起笤帚照着佘队长背上就抽,气得脸色发青。
佘队长围着桌子跑了一圈,才抢过笤帚:“你打我干嘛?”
佘管家怒道:“你混蛋,有别人说隆家的份,没你说隆家的份,你自己就是隆家的……”
说到这儿,佘管家突然收声说不下去了。
佘队长反驳道:“我姓佘,跟隆家没关系,你是隆家的管家,好听点儿叫管家,不好听叫奴才也行,可你别拐带着我也给隆家当奴才!再说了,隆延宗得罪的是县长,县长想要他的命,谁能拦得住?”
佘管家说:“好歹你也是个警察队长,无论如何得护住三少爷!”
佘队长问:“咋护?我又不在牢里当差。是,监狱的于头儿死了,可那肥差能轮得到我吗?那得花多少银票啊?”
佘管家一听,马上说:“银票?有!有银票!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能到牢里去当差,伺候好三少爷!”
佘队长苦着脸:“啊?我不去,姑姑,今儿个隆家的面条我不吃了行吗?我这就走!”
佘队长扭头要跑。
佘管家拦住佘队长:“你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警察的了?”
佘队长苦着脸:“记着呢,隆家使的钱,还帮我买了这个官。姑姑,我这几年当差也攒下点薪俸,我把钱还给隆家得了?省得老跟隆家扯不干净!”
佘管家急了:“你说什么?!”
佘队长说:“隆家跟洪县长闹翻了,谁不知道?我现在不离隆家远远儿的,万一被县长黑上了,以后还怎么混啊?”
佘管家咬着牙说:“我现在就去隆家祠堂一头撞死,你信不信?”
佘队长吓了一跳:“你说啥?”
佘管家依然咬着牙:“我让你想法子去监狱里伺候三少爷,你要是不依,我一头撞死你信不信?”
佘队长无奈:“姑姑,你这是何苦?你这么大岁数了,伺候人没伺候够啊?你还连累我?要我说你告老还乡离开隆家得了,我养得起你!”
佘管家急了:“你再罗嗦,我现在就死去!”
佘队长也急了:“别!姑姑!”
佘管家问:“你依不依我?”
佘队长哭笑不得:“这是干啥啊?”
佘管家点头:“好,你翅膀硬了,以后我这个姑姑没用了,我死去,你离远点儿,别跟着我,省得血崩你一脸!”
佘管家说着就往门外冲,佘队长连忙追了出去。
外面下着雨,佘管家就冲到了院子里。
佘队长追出,从后面抱住了佘管家:“姑姑,姑姑,我听您的还不行吗?”
佘管家命令道:“去监狱里伺候三少爷!”
佘队长只好点头:“得嘞!得嘞!”
佘队长突然想起什么来:“不是,姑姑,那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佘管家道:“那你就想法子去!”
佘队长不得不答应:“行行行,我想法子,想法子。”
佘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聚贤楼酒楼包间,一桌子饭菜。
阎局长进门:“呦,人呢?”
佘队长连忙答话:“我在这儿呢。”
阎局长问:“谁说你了?别人呢?”
佘队长道:“没别人,我请您喝酒,就咱俩。”
阎局长一板脸:“我是缺酒喝咋的?下这么大雨,咱俩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喝的?你小子鬼鬼祟祟的说要找我喝酒,我还以为你帮我找了娘们儿呢!”
佘队长局促道:“局长,我知道您好这口,可我真找不着……”
阎局长一撇嘴:“你当了好几年的队长,连个女人都找不着,你也忒笨了吧?”
说着,阎局长抄起桌上的汤勺狠狠地在佘队长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佘队长诚惶诚恐:“是,我笨,我笨。”
阎局长看看桌上的饭菜:“这菜还不错,得花你半个月的薪俸吧?下这么大本儿,想干啥啊?”
佘队长笑了:“是这样,监狱的于头儿不是为国殉难了吗?我想……”
阎局长一瞪眼睛:“滚一边儿去!在法场上我那么给你使眼色,你都不顺着县长的意思说,你这么个榆木疙瘩脑袋还想去干那个肥差?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德行?请我吃顿破饭,就想办这么大的事儿?没门儿!”
佘队长道:“不光请您吃饭,还有点儿小意思。”
说着,佘队长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阎局长。
阎局长拿起银票,笑道:“还整这个。”
说着,阎局长一看银票的数额,吓了一跳:“你小子这么有钱?”
“这……”
“你不会不知道你这银票上是多少钱吧?”
“知道,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偷来的,抢来的?!”
“不,不,是我的。今儿孝敬了您,以后就不是我的了。”
阎局长笑了:“嘿,你小子倒是会说话!本来得罪了县长,我就应该扒了你这身皮,可你这么狠呆呆的孝敬我,我要是不把监狱的美差给你,好像也有点儿不太合适啊?”
佘队长陪着笑。
阎局长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吧,下次再请我吃饭别这么素,啊!”
佘队长点头哈腰:“是,明白,明白!”
第二十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