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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救人之心[1/2页]

浮生谱 神罗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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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座,便是许久的沉默......
      “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狼?北邙山中有狼出没?”
      陈怜生仍对那三人死相耿耿于怀,他与那女子本是必无活路,可谁曾想见到这么个结局,这让他怎能释怀?
      思虑许久仍是不得其解,那惨烈死相,不似兵刃所为,倒如野兽撕裂,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摇了摇头,陈怜生终不再去想,转身将那女子的头扶着靠在树上,温言笑道:“姑娘,我记得旁边不远处,便有一汪清澈甘甜的山泉,我去为你取些,你定得喝点水才行。
      ”
      说罢便起身去四处张望,寻了几张干净的叶子,,往那山泉方向奔去,这北邙山他熟悉非常,何处有野花,何处有野果,何处有山泉,何处有游鱼,他皆了然于胸。
      不过片刻,他便捧着一汪山泉归来,小心翼翼的喂那女子喝,不料那女子嘴也不张。
      陈怜生忧心忡忡道:“姑娘,你能否听得见我说话,你这身伤势委实严重,若不好生调养,只怕更难治愈,便喝些泉水,也多些力气抗着伤痛。”
      或许明明白白的好,便是这个世上最容易感受到的情感,那女子终是微微张嘴,轻轻喝了几口山泉。
      陈怜生喜出望外,笑得极为开心。
      他或许不知,眼前这位女子,曾只饮瑶池露,只食天宫果,乃这九霄四海身份最为尊贵的人物,今日能喝上几口山泉水,亦算是奇迹。
      这些事情,如今天下已然无人知晓,陈怜生更不知晓,喂那女子喝过泉水以后,便在她身旁靠在树上坐下,这一路狂奔耗费了他不少力气,一夜未饮未食,加之身上有伤,不得不坐下休息,他让那女子靠在他肩头,认为这样那女子定然会舒服一些。
      从怀中拿出几个青色野果,看了看那女子,道:“不是我吃独食,是你一定吃不得的,我吃饱了,才能尽快将你带回药君楼去。”
      吃了几个野果,陈怜生目光忽然深沉,忽地一笑,咦了一声道:“我今年似救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物,罹恨少侠和婧云姑娘算得一对,阴阳殿君令羽宸和琉璃姑娘,也算一对......”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女子,“你是否如他们一般,也有着令人惊讶的身份,也有着同样离奇的故事?”
      那女子眼皮微动,他能看透人心,亦能看透人的记忆,陈怜生做的这些事情,她能全部看见,而这些事情做的,一件比一件有趣......怎会有这般善良的人,仿佛一生都在为他人而活?
      片刻之后,陈怜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走吧,我带你回药君楼。”
      说罢便背起那女子便往药君楼的方向走去,山路安静,陈怜生想了想后,道:“姑娘,你能否听得见我说话?”
      依旧没有回答。
      陈怜生苦笑道:“我便知道会是如此,你永远不会答我,我甚至不知道你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若你能听见我说话,我便说些话儿给你听,不然没人转移你的注意力,你该多疼......”
      说些什么?
      陈怜生亦是有趣,他亦不知女孩子该听什么,总不能说四书五经,奇门八卦......最终他想了想道:“你知道吗,我们药君楼中,有一片叫做百草田的药田,那里种满了来自天南海北的珍奇药物,是谷中最为壮观的风景,待你身子好了,我定要带你去看一看。”
      说了百草田后,他又想了许久方才说道:“对啦,我爹爹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为我在谷中建了一座别院,这院子坐落在药君楼后山的一片青竹林中,安静别致,有山泉穿梭,有百年栖息,院子里还培育了珍贵花草,四季芬芳,那里可以弹琴,读书,作画,一派写意,我不曾常住,日后你伤势好了,我带你去玩可好?”
      他已走了老远的路,驻足望了望四处风光,药君楼该可在一个半时辰内赶到一起,此时还未到正午,已算非常快啦。
      只是代价便是,陈怜生一身骨头架子都感到疼,满头满脸的大汗,真个不知能否撑到药君楼去。
      “还有......我娘亲以前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藏书阁,那是岭南黑天苗寨自古延续继承的智慧,我从没兴趣去看那里面记录着什么,但你如果有兴趣,我以后一定带你去。”
      他也不管这些地方是禁地还是什么,反正就没头没脑的说出来,其实他只是想说些话儿给背上女子听,让她不至于一人沉浸于伤痛之中。
      又走了半个时辰之后,陈怜生已然是张大嘴在喘气,脸色煞白,那是精疲力竭的表现,此时他已没有体力继续前行,更没有力气继续说话,有的,只是浑身的疲倦和头晕目眩。
      眼前一黑,直愣愣的往身前的泥土地上载倒下去......
      可这一个跟头,却并没有载下去,陈怜生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四周风景,他仍在原地,可他却感觉身上疲倦感觉稍微缓和了一些,似乎能够继续前行,而头晕目眩的感觉,也已经荡然无存。
      这究竟是为何,他根本无从猜测,只到刚才太累,出现了一些错觉,回头看了看背上女子,只见她已靠在他肩头,似在沉睡,这一次,是一眼便可看出来的沉睡......
      陈怜生再不去想这些,继续举步往前,接下来仍有一个时辰方能到达药君楼,路程任然艰辛!
      但好在陈怜生不仅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亦是一个颇有毅力的人,心中所定,定会竭力而为。
      当药君楼的轮廓出现在陈怜生的眼前时,陈怜生不由自主的会心而笑......
      真的,他从未有任何时候,觉得药君楼竟如此美丽
      !
      “快来人啦,要死人啦,快救人啦!”
      陈怜生也不顾身份形象,背着那女子便走进谷中,朝药君楼主楼而去,一路奔行还一路大喊,“快救人啦......”
      当陈昭云见到陈怜生又背着一个来历不明重伤不醒的神秘女子归来之时,那张威严面孔,真个气成了铁绿......
      他真个不知,自己这儿子怎那般好的运气,总能捡回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人让他救治,且每个都身份来历相当不凡。
      陈怜生此时便四仰八叉的躺在药君楼殿上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喘气还一边对着那些扶着那女子上去的侍女道:“你们万万轻些,那姑娘腹部有伤,十分眼中,莫牵引了她伤口。”
      陈昭云便低头看着看着已累得倒地的陈怜生,没好脸色道:“来,与我说说,这次又是捡回来了何方高人?”
      陈怜生真个累得不行,不想起来,道:“我也不知,但应该不是,爹爹你见过哪个高手名家会想不开跳崖寻短见?”
      说着便将如何遇见这位女子的来龙去脉说与陈昭云听,句句详尽,字字清晰。
      陈昭云听了之后,不由皱眉,问道:“那山崖多高?”
      陈怜生想了想道:“该有数十丈高!”
      陈昭云脸色更加难看,道:“一个女子从数十丈高的山崖跳下来,将你的驴子砸死,而她自己只是腹部摔出一道伤口加昏迷不醒,身体其余地方几乎完好无损,我说出来,你信不信?”
      陈怜生听得一愣,挠了挠头道:“若是这样说起来,那我也不怎么相信......”
      陈昭云道:“这女子我第一眼便觉其绝非常人,甚至比以往所见任何人,都要来得不简单,我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犹为真实!”
      陈怜生也皱了皱眉,片刻后道:“她不简单,和我们为她治伤,有何关系?”
      这句话又把陈昭云听得一愣,登时怒容满面道:“臭小子,总是强词夺理,若她真来历不凡,我们救她,只怕会带来无法想象的后果。”
      陈怜生道:“可她受伤了啊......”
      陈昭云一脸无奈,自己这儿子仁心太过,总是不防备任何人,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说救便救吧,这个似乎不怎么难救。”
      比起陈怜生往日带回来的几个,这一个的伤势看起来,真个要轻上太多。
      陈怜生一喜,起身恭敬礼道:“谢谢父亲,父亲慈悲济世,实乃儿子学习尊敬的模样!”
      陈昭云才懒得听陈怜生这些随口说的好听话,他虽感那女子来历不凡,但终归伤者到门前,治病救命,不由得选。
      哼了一声道:“你这性情,真个不知是随了谁。”
      他目光忽深,叹了口气道:“你娘亲可好?”
      话题转变,陈怜生立刻变得正经,道:“娘亲安好,居于铁律塔中,独享清净安宁,非我等可比。”
      陈昭云叹了口气道:“她不回来,便是还在恨我吧,恨我当年亲手将她送进了药君楼中......”
      陈怜生摇头道:“不是的,娘亲没有恨你,她这些年于铁律塔中,早已想开看开,不愿再惹凡尘,只愿继续安宁自在。”
      陈昭云沉默许久,道:“走吧,我帮你去救人。”
      陈怜生喜出望外,忙跟在自己父亲身后而去,边走边道:“那位姑娘伤势十分古怪,外伤却不引体热,伤口亦不溃烂,反有自己愈合的迹象,一路之上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对了父亲,北邙山中有狼么?”
      陈昭云听得一愣,奇道:“狼?”
      陈怜生自己亦觉得所问太过匪夷所思,忙改口道:“那这样问吧,北邙山中,有没有一些凶残的野兽?”
      陈昭云不知陈怜生此问意图何在,摇头道:“北邙山并非人迹罕至之深山老林,林荫不深,山势亦算不得险峻,生活动物该没太过大型的凶兽,这许多年来,从未听人提及过北邙山中有凶兽伤人的事情,孩子,你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陈怜生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便是随便问问罢了。”他实是不敢提及那三个凶徒的事情,那三人死相惨烈,宛若人间地狱,怎也不像人为,若此时说与陈昭云听了,定然又是一番盘问。
      二人朝着药君楼三楼行去,那女子被侍女带到三楼先行安置。待得二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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