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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国安局的枪声 第一节[1/2页]

血洒黎明 徐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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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部的伤口已然痊愈,我就着清凉的泉水擦洗我因追扑兔子弄得满身满脸的泥泞。权老头在破屋里生了一把火,火上架着一口锅——那是老头从灾区借来的,锅里的水还没有冒泡,权老头哼着他的陕西民歌逗着那只抓在手里受惊的兔子,他倒多半像是在调清而绝不像是在准备吃食。
      “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那个软,呀呼嘿,拿起个筷子,我端不起个碗,呀儿呦……”
      我自水中抬起我郁闷的满头满脸的水,冲屋里嚷嚷着:“嘿嘿嘿,您老能饶了那只兔子么?您就算不考虑我这个半瞎子的感受,你也考虑考虑兔子那张嘴的感受,它经得起您老人家的一嘴亲吗?”
      回答我的是一句在明媚的阳光下飙高音飙到走了调的干嚎。
      老头今天很快乐,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他爽朗的笑,尽管那笑使他的老脸徒增了几分狰狞。我也很快乐,我们共同的快乐源于我的伤在老头用各种野草的调理下终于痊愈,还源于我们终将有了一顿肉食。
      我洗完了手脸,进屋取了稻草先生杨正起留给我的那把匕首,“您老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咱们可就要准备开饭了,要是没玩够您老干脆抱着您的新欢进那小屋里边慢慢玩,那里怎么的也还有张床。”
      我恶俗得打趣着权老头,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心情下我觉得有必要给这份生气增加几分乐趣。权老头嘿嘿得乐,嘴上却不输给我,“咦,不中,兔子嫌糟老头没力气,唉呀,我这把老骨头可比不得你这个年轻人了,我看不如你去玩,我给你们当观众。”
      老头说着把住兔子递了过来,直杵到我的脸上,那一扇一扇的兔唇喷了我一脸的腥骚。
      “为老不尊。拖您的福,我这身子板儿算是好利索了,今天小哥请您老人家开洋荤。”我抢过了兔子一只手拎着往出走,笑着对着那张丑陋但亲切的老脸挑着半边眉毛。
      老头掏出了他的旱烟袋,敲打着烟锅子跟了上来,“啥时候走?”
      他是半眯缝着眼乐呵呵得问的,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止住脚步愣了两秒,“啥?”
      “你知道我说的啥,你一早就寻思好了,可是你不说。”老头开始往烟锅子里*烟草。
      我没理他,我不想让这快乐在没说再见之前就结束,于是我低着头迈出屋子,我要去宰了这只兔子。
      “唉呀,那是兔子,不是你仇人,你砍了它的头做个啥?”老头是明白人,所以我不解释,继续我粗暴的宰兔行为。“咦,你呀,这么大个人了,咋还是个孩子脾气哩,兔子跟你有仇啊?你起开,这么好一个兔子让你五马分尸了。”
      老头来夺我手上的匕首,我拧了身子不给他摸到我手腕的机会,“别管我,你让我劈碎了它,要不是这个畜生你也不会赶我走!”
      老头不来夺我的匕首了,他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喃喃着,“我么有赶你走,你是个好娃,我知道,你能在这老林子里陪了老头我一个多月,我知足啦。可打我见到你的那个晚上起,我就知道你是要走地,你不属于这,你做再多你也不属于这。”
      我停下了分割兔子尸体的举动,不想听可仍忍不住要听老头的絮叨,我想多听听这个亲切的陕西声音。
      “我老了,土埋半截的人了,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这个地方是死人待的,你不是,你不该待在这,我不懂啥大道理,但我知道不能挡了你的道。”
      老头说出的话平淡而平静,从他的话里我听不出一丝的悲凉,却忍不住鼻子里发酸,“你不问我是干什么的?”
      老头蹲着身子巴嗒了一口烟,“我不问,你是兵是匪都与我无关。你听我一句劝,想好了就走吧,今天老天爷开了眼,给咱一顿肉吃,也算是圆了咱爷儿俩的缘分。”
      老头不说了,他默默得抽着他的烟,我垂下头,无力但细心得剥去已经血肉模糊的兔皮。
      “老头,你有儿子吗?”
      “你想说啥子?”老头沉吟了半晌,吐出一口烟雾,平静得问。
      “你有儿子吗?”我执拗得一边剥去一块兔皮一边重复得问。
      “有嘛,我有儿子。”我瞥见老头抹了抹被烟呛出的眼泪,“我是有儿子的,咋能么有儿子呢。”
      “我做你儿子。”
      “啥?”
      “我说我做你儿子。”
      “胡闹,不中,不中。”
      “怎么就不中了?我说我做你儿子怎么胡闹了?怎么就不中了?”我摔掉了手中的匕首嚷嚷着,老人木然得看着我的胡闹,那双浑浊的老眼似乎已经看

第33章 国安局的枪声 第一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