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做就做,沐宛言先围着闹市区转了一圈,看了看各个行业的行情,又大致了解了各个地段的房子租金,这才启程回府。
经过考察,酒楼茶楼遍地都是,竞争太过于激烈,倒是制衣坊和胭脂铺比较少。思来想去,她决定开一间制衣坊,专做高档女衣,就开在逍遥楼旁边。那边人流量密集,有一点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遍全城,连广告费都能省了。
回到别苑后,沐宛言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嫁妆,除却近期的花销,大概还剩下几百两银子,足够她将店开起来了。只是将店铺开起来后,手里还需要流动资金,这就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揉了揉跑得酸痛的腿,沐宛言瘫倒在椅子上。想要开制衣坊可不是有钱就能成的,还要招裁缝,找货源,进布料,还要有懂设计的设计师,这可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急不得。
第二天,韩立果然来了墨王府,沐宛言并没有提他赌博的事,只让他帮自己找个靠谱的布料商,说自己有用。
韩立一头雾水,不知道沐宛言要找布商做什么,又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就离开了墨王府。
刚出王府,就迎上了他那群“朋友”,拉着他就要去赌场。
韩立摇摇头,说自己有事,今儿就不去了。那群人一脸扫兴,嘟囔了几句就离开了。
韩立手心里握着沐宛言给的几两车马费,犹豫不决地望着那群人渐渐消失的背影。最终,他一咬牙,转身去了皇城最大的布匹坊“清染坊”。
皇城里做布匹生意的也有几家,但价格却都高得离谱,稍稍便宜的质量又不达标。唯有“清染坊”,是集织布、上色、批发、零售为一体的布匹坊。
这样,不管王妃是想要批发,还是零买,又或者是想要集市买不到的花样,清染坊都能满足,价格也更实惠些。
唯一的不足之处,大概就是清染坊地理位置太偏僻了。除了布匹坊的老板,很少有人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大致了解了各种布料的价格区分,自制布料的收费标准后,韩立就回了家,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整理了一下,记录在纸上,送去了墨王府。
韩立到了墨王府的时候,沐宛言已经出门了。今天她要去各个制衣坊,考察一下其他制衣坊的收费标准,还有各个裁缝的手艺。
将记录交给小月后,韩立才算是松了口气。王妃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手里还剩几文钱,不如去赌一把。
出了王府,韩立就去了皇城最大的赌场“常发坊”,幻想着能以小博大,赢几十两银子,耀武扬威地回家。
“师傅,我想做件云丝披风,帮我量下尺寸吧。”
一进“邵氏制衣坊”的门,沐宛言就说明了来意,这一上午她腿都快跑断了,愣是没有一家能做云丝披风的。这会儿她已经没有多余的耐心再扯东扯西了。
“姑娘,这云丝可是上好的丝绸,你可以做成罗裙或者长袍,做成披风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制衣坊的老板看着年纪不大的沐宛言,一脸怀疑。现在天气炎热,根本就用不到披风,而且云丝珍贵,做成披风也就出门时穿一穿,平时根本用不到——这小姑娘估计是来砸场子的。
“我就喜欢披风,来量尺寸吧。”沐宛言直接将双臂打开,等着裁缝来量尺寸。
趁着裁缝量尺寸的时候,她又接着道:“我要求很高,不能勾丝,不能有皱褶,两肩对齐,做成荷叶边,只要能让我满意,钱不是问题。”
听闻沐宛言的条条框框,老板明显一愣——这么刁钻的客户还真是少见。不过他很快就回了神,从二楼叫下一名裁缝来为沐宛言量尺寸。管她挑剔不挑剔,有邵氏制衣坊的头牌白净霏在,他就不怕摆不平她。
循着制衣坊老板的声音,从二楼下来了一位气质翩翩的男子。他一头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圆圆的杏核眼,红唇鲜艳欲滴,小巧的鼻子如刀刻那般。
乍一看,沐宛言还以为他是个女人。幸好男人有一八零左右的身高,否则可就尴尬了。
量好尺寸后,白净霏合上本子,一本正经地问沐宛言:“敢问姑娘,什么是荷叶边?”
“噗嗤”一声,沐宛言笑了出来,原谅她一时忘记了古代没有荷叶边这个说法。白净霏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沐宛言,一脸惋惜。
他心想:“这姑娘长得怪好看,只可惜脑子不太灵光。”
收起笑声,沐宛言很认真地给白净霏描述了荷叶边的特征,怕他听不懂,还随手捏了一快布料,给他演示了一下。看她认真的样子,白净霏又不觉得这姑娘脑子有问题了。
最后,交了一两押金,沐宛言才离开了制衣坊,临走前还威胁白净霏好好做,否则别想拿工钱,然后拽得二五百万的样子,甩着袖子出了门。
一出门,沐宛言立马就怂了下来,做一件云丝披风下来竟然要十两银子,折合成人民币大概快一万块了。
自己手里的钱租房、装修,都没问题,可是开业之后光进布料也得压不少钱,更何况她要做皇城最大的制衣坊。
沐宛言一脸愁容地在街上随便逛了几圈。剩下的几家制衣坊都没有云丝,也就没有什么对比可言了,她只能回了府。
路过当铺的时候,她灵光一现,加快了回府脚步。
接连几日,沐宛言都忙得脚不沾地。逍遥楼旁边是家小酒馆,不管沐宛言如何开价,就是不愿意转租,愁得她几日都吃不下饭。
又是一次失败而归,沐宛言累得瘫倒在床上,连最喜欢的清汤面都勾不起她的食欲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沐宛言慵懒地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吱”地一声,门外的人迟迟得不到回应,竟然直接推门而入。沐宛言也没在意,扭头看了一眼。
妈呀,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宫墨寒。
“为什么不吃饭?”宫墨寒看了看已经坨了的面问道。
“不饿。”
“你最近缺钱?”
“没有。”
“你让小月当了陪嫁首饰?”
“你跟踪我?”沐宛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怒气。
“小月当首饰的当铺正好是本王开的。”宫墨寒竟然罕见地向沐宛言解释。
“你开的当铺?”沐宛言立马转换了口气,疑问道。
得到了宫墨寒肯定的回答后,沐宛言立马抛开了之前的不愉快,缠着他问“发家史”。
“宛言,今后不管你做什么,都不必瞒着本王。”突然,宫墨寒一脸认真地看着沐宛言说。
被他盯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沐宛言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回应他。
气氛一时沉默尴尬起来。几秒钟后,宫墨寒起身跟沐宛言道了别,离开了别苑。
这时,一股饿意袭来,沐宛言端起已经凉透的面,正准备吃的时候,看见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张纸。她心想,大概是宫墨寒落在这里的,就随手拿了起来,准备去还给他。
临出门的时,沐宛言打开看了一眼——竟然是小酒馆的地契。这让她正准备往外迈的脚又缩了回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小心落在这里的,还是……
这时,小月端了碗面进来,放在桌子上道:“王爷嘱咐我给您重新下了碗面,让您趁热吃。”
说完,小月就离开了房间,剩下沐宛言一人坐在凳子上,看着手里的地契和桌子上的面,心里五味杂陈。
酒馆地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