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默诵。
待夫子回堂挨个检查,然后再讲书义。整本书学完,之后就是一直温书,直到大部分学生能通过先生考核,才会再教新书。
所以默堂明分东西二班,实则每班还有两小班。由于各自所学不同,先生在默堂一般是要讲到四课。默堂课上完,才会去诵堂给刚入学不久的学生教字、领读。
虽然看似岑夫子任务繁重,一个人教几个班四五十人。其实只是诵堂学生能让岑夫子头痛,他们普遍年龄低,没有教育基础,需要认字开始一步一步教。
而默堂学生基本都有一定教育基础,按计划和学习进度,领读、讲义、解惑即可,重在督促而已。
就是应一句老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不同的是这年头读书获取知识或多或少具有一定的神圣意义。
学生对于获取知识的理解与信息时代是完全不相同的。古时就连写过字的纸,所有人都很尊重,会有专门的“惜字会”负责去捡拾写过字的纸。如果写过字的纸张脏污了,都会洗净后再投入专门的“字纸炉”、“敬字亭”等地焚烧。
今日岑夫子给默堂东班教的是《孝经》前三篇。
“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诸侯之孝也。《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所谓‘上即指篇目“诸侯”也。‘骄,骄慢。‘高,居于高位。‘危指险也。意为诸侯居高位临万民而不骄慢,所以没有倾覆之危险......诗,诗经小雅小?F篇,最后一段,其‘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则可合为另一成语‘临渊履冰。
“好,新书今日停学,继续复书,午后抽查。”
今日的新书课程结束,岑夫子安排好复习内容,便去了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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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正一刻。
叶成昌拿着笔洗在灌水,下午他的功课是大字二百,写了十多天的沙盘终于升级成纸墨。
拿出老爹给他买的颜色像刚尿过炕的纸,铺上展好压上镇纸,开始磨墨,按他老爹教的方法水少勿多、重按轻磨。
舔好笔试试墨,黑中透亮。还是按他老爹教的笔法大字悬腕、中字提腕、小字枕腕,主练小字正楷,熟练之后主攻台阁。
刚准备动笔,一声嗤笑:“白纸都用不起的穷花子。”
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台词,抬头,正是那郎衔玉站在桌前。
叶成昌撇了一眼郎衔玉就又低下头继续练字:“怎么,没吃够砚台?”
今天岑夫子就在西屋,郎衔玉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你偷袭的不算,不然我打的你两眼乌,有本事放学你别走。”
叶成昌看着郎衔玉反笑道:“哼...我偷袭的不算,你恃强凌弱就行?”
郎衔玉到是没回话,比划了个拳头,直接回了自己座位。
郎衔玉前脚刚走,潘蟠就过来跑过来问叶成昌,要不要叫人来帮忙。
叶成昌不屑的一笑:“叫啥人?又不是打仗,这个郎咸鱼,翻不过身来的。”
潘蟠一脸思虑显得很认真:“说不准,你还没来的时候,有一个甲长的儿子被我打了,第二天他爹就带人在学堂门口逮我呢。”
叶成昌好奇的问道:“你欺负人了?”
潘蟠头摇的跟破浪鼓似的:“没有,和烂咸鱼一样喜欢抢人东西,我没给,他先打的我,我才还手的。”
叶成昌继续追问道:“那后来呢?”
潘蟠不在乎的解释道:“潘春先看到他们,我们就躲起来了,苏亮回去叫了人,然后我们人比他们人多,那甲长就走了。”
昌哥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我怕啥?不是有你?还有春哥在?”
蟠霸王突然想明白了,大拇指一擦鼻子:“嗯?对哦,有我在,谁还能动我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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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门外。
郎父在树荫下,擦了把汗抖了抖衣襟:“你们几个听好了,一会我儿出来指到那个,你们就把人给我架来,我要好好整治整治这坏怂!”
第9章 放学你别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