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薯,气味甘、平、无毒。主治补虚乏、益气力、健脾胃、强肾阴。功同薯蓣。
玉蜀黍,玉高粱,气味甘、平、无毒。主治调中开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本南京城新上市的《本草纲目》里,已经将几种高产作物描绘的很清楚,叶成昌赶紧撕下相关书页,贴在自己的小本本上,以备日后需要。(撕书应当打三板)
放下杂书定定神,开始一天的学习,虽说对儒家经典里的三观嗤之以鼻,但答应了夫子,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学下去。
叶成昌正在西厢房拿着朱夫子的《中庸章句集注》和原本的《中庸》在背着。
不明其义?不要紧,先背熟终归没错。
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
知者之知,去声。道者,天理之当然,中而已矣。知愚贤不肖之过不及,则生禀之异而失其中也。知者知之过,既以道为不足行;愚者不及知,又不知所以行,此道之所以常不行也。贤者行之过,既以道为不足知;不肖者不及行,又不求所以知,此道之所以常不明也。
咚...的一声,在二进的房里,都能听到大门发出的响动。
“昌,昌叔”
是叶斤的声音,叶成昌闻声也转厅出了房门,叶斤刚好跑到西厢门前,上气不接下气张着嘴。
“有消息了?”
今天是叶斤与济东马广例行通报的日子,这时候急匆匆跑回,肯定是有消息了。
叶斤弯着腰喘着粗气指指门外,叶成昌昌顺着指的方向看去,韩述直已经出现在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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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的码头,一艘挂有陈记幌旗的平底货船旁,船工正指挥着码头搬运工,卸下从松江府运来的当年新棉。
不远处的一架驴车中,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船舷,在这不大的车厢中,沉闷的呼吸此起彼伏,闷热的环境与紧张氛围无不衬托着,此刻车中人的心情。
“是他,正下船的,没有胡须在拢发的那个男的,就是潘四,眉尾还要点白,很好认。”
说罢,马广就立刻让出车窗,韩述直紧接着到窗口,轻轻撩起窗帘隐蔽的观察着。
一名男子大约三四十岁,黑脸无须的男子,刚从跳板上下地。双手在脑后重新系扎着网巾的系带,系好后走向一个正扛包力工,一脚将其踢翻,嘴里也好像说着什么;
“吊你妈个呆逼,走路看着点,撞着我要你好看。啐...”
刚刚恢复平静的车厢,叶成昌一声发问将其打破,他用一种很平静口气问道:“韩兄,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韩述直在沉默中思考了片刻:“这次要一绝后患,你留在这无益,等会就先带马广走吧。”
沉默又开始蔓延在这闷热的车厢之中,马广坐在窗口努力的咽着口水,衣襟早以被汗水湿透,正来回注视这两位“主谋”。
看着两位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也不由得更加紧张,额上的汗水更是多了几分,想起第一次的糗事,呀咬牙眼中又多了一份坚毅。
叶成昌看到马广的神态,平静的脸上忽然浮起异样的笑容,从怀里掏出块约莫三两重的碎银子,放在马广手心:“广子,这么长些时日,你帮我们盯着码头很不容易。来,这点银子你先拿着,回头给老爹老娘买些吃喝。你这里留下帮不上忙,先走吧。”
马广听完准备说什么,叶成昌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朝他笑笑点点头。马广下了驴车,几个转弯便消失在了这喧闹的街市之中。
韩述直一直盯着车外没有回头:“就你我了,你想说什么?”
叶成昌整理了下车厢躺下,懒洋洋的说道:“你今天不只是为了潘四吧,别否认,他的消息来路还是叶斤告诉你的,没有我和叶斤,你办不成事。”
韩述直无奈的苦笑:“嗯,果然是瞒不过你,今日你跟着到是无所谓,但别轻意露面,这事办完到秋天我就要去北雍了,你可还留在南京城。”
韩述直话中未点明的意思,叶成昌很明白,此次就是安排再周详,也可能会留下首尾,但叶成昌听完没吱声,依旧闭目养神。
太阳西转,喧嚣的码头也开始渐渐平静。力工大半已经结工钱,只剩小部分还在排队领薪。陈记货船已经撤下跳板,准备驶往泊位。众人之中被死死盯住的“临时主角”潘四,也穿戴整齐准备下工。
之前的调查,潘四就是本地人士,原先也和潘六一样住在朝天宫附近,但
第36章 落日黄昏赤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