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明日当真不用属下跟着吗？”
“比起我，十八王爷同宁亲王更需要你们的暗中协助。”面具下的凤眸闪过精光，背对着身后站立的女人，“绿羽，明日你跟着宁亲王妃，她虽能够百步穿杨，但总归经验不足，不够警醒，很容易成为阿可梭偷袭的对象。朱砂，十八爷那边就交给你了，切莫辜负了我替你取出封情针的心意。”
“属下领命！”
“时辰不早了，你们也不便伺候在我身边，退下歇着吧。”
相视一笑，互相点了点头，冲着慕毓冲的背影行礼，便默默退了出去。一反常态，朱砂始终一言不发，低垂着眼眸，面上的表情亦是看不出悲喜。
“朱砂，你怎么了？”绿羽向来心直口快，见朱砂有些闷闷不乐，忍不住开口询问，“若是这次你我能完满地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不单是封情针的禁锢去了，说不定主子还会成全你和十八爷。”
“你当真猜不到主子的身份吗？”
“怎么会猜不到？”轻笑出声，红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虽然主子将瞳仁用药水染成了紫色，服食药丸改变了自己的声音，但慕氏家族的凤眸那么特别，主子的身形又同一个人极其相像。你仔细想想，连羽黯长公主都心甘情愿为他做事，惜姻姑姑又是他的同门师姐，除了九章亲王，我想不出还有可能是谁。”
“既然猜得出主子的身份，那你就应该听说过主子的手段。”轻叹了一口气，索性不再前行，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双臂环抱着曲起的腿，“从我正是成为霓裳宫宫人的那一天起，我便知道这不单单是一个培养杀手的地方，它一定还有别的存在的意义。宫人皆是处女，手臂上的守宫砂，不可动情，这些都是主子定下的规矩。别说是你我，即便是惜姻姑姑，也逃不掉这样的束缚。”
“姑姑的手臂上并没有守宫砂，羽黯长公主也曾不止一次同她提过，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是姑姑自己不肯。”
“姑姑的手臂上的确没有守宫砂，但却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我无意间听羽黯长公主说过，那只蝴蝶是主子亲手替她画上去的。而惜姻姑姑之所以不肯离开霓裳宫嫁人，也是因为主子，她爱主子。”
“这么说来，从霓裳宫建立那天开始，便一直都在为九章亲王做事，是吗？”
“虽不是很清楚霓裳宫最初建立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敢肯定，从惜姻姑姑成为宫主开始，所有人都在为王爷效力。”仰头望着天边高悬的残月，眼神复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王爷其实早就看出来姑姑对自己的情意，可他的心里只有王妃一人。两个人早在幼年时便已相识，又成婚多年，彼此扶持。期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也一样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想要嫁进九章亲王府做侧妃、庶妃的女人数不胜数，纵然王爷无缘帝位，但想同他攀上亲缘的权臣们并不在少数。但你仔细回想一下，凡是将此事提在明面上的，有几个落得了好下场？对于王爷而言，我不过是个奴婢，而十八爷却是他看着长大的幺弟，你以为我真得有机会吗？”
“朱砂，眼下并不是你对月感怀的好时机。王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我谁也不清楚。杀手没有未来，所以不必去思量以后的事。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同我回去休息吧！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希望你出现任何的差错。”
似是自嘲一般，摇了摇头，握住绿羽朝自己伸出的手，借力起身，并肩消失在月色中。
“既然来了，又何必一直躲躲藏藏的？”慕毓冲察觉出屋内有他人的气息，而且还不止一个，“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身边，不怕成为自己的拖累吗？”
“你以为我愿意一直将这么个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整天只知道吃睡的小包袱抱在怀中吗？”纤长的身形从暗处走出，披风下的女人巧笑嫣然，手臂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仔细一看，才注意到她的怀中还有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孩，“千里迢迢地赶来看你就已经要累死了，现下可好，又多了个缠人的小家伙！”
“这是……昭盈？”
“不然呢？”挑眉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慕毓冲，许久不曾见他这幅模样了，看起来倒有些好笑，“天底下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爹！孩子生下来这么久，连面都不曾见过，名字还是事先就已经起好的。倒是大哥的儿子比较有福气，连洗三的仪式都由你亲自完成。”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怔怔凝望着慕若晴臂弯中的孩子，小巧的鼻翼轻轻扇动着，紧闭的眉眼间有着庞馨薇幼年时的风采，“皇姐，她还好吗？”
“你放心，馨薇一切都好，只不过因为刚刚产子不久，身子还有些虚
第133章 木兰花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