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元月冷冷得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忽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闲闲得道:“《高山流水》么?呵呵!我会哦!”
春娘一听,立即扯住李真儿的衣袖。
然,气得浑身发颤的李真儿,只是莫名其妙的盯着元月,压根忽视了她所说得话。
“小娘子,她会弹曲抚琴呢!”
“你信她?她一个奴婢会抚琴,见过琴谱了吗?还《高山流水》——”李真儿忽得顿住。
再瞧元月,已收起漫不经心的懒散态度,认真道:“学琴,切忌心浮气燥,也忌急于求成。小娘子每日抚琴前,试着先做一百个深呼吸,然后再焚香抚琴呢!”
李真儿撇撇嘴,不屑道:“抚琴就是抚琴,搞这些旁门左道的花架子作甚?”
“非也”,元月笑笑,“那是为了让你静下心气的前课,做好它,你才能静心宁气的抚琴、学琴。”
李真儿见她态度恳切,言语真诚,不禁半信半疑道:“你当真会弹琴?”
元月点点头。
“《高山流水》?”
元月再次点点头。
“那好吧!你且先随我回房,弹一曲听听。”李真儿眼眸一动,拉长了脸道,“如若骗我,就剁了你的双手喂狗。”
元月嘴角微抽,心下不悦:“那我若没有欺骗小娘子呢?又有何说法?”
“从此留在节度府。”李真儿傲慢道。
元月闻言不屑道:“节度府么?呵呵!在我心中可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稀罕。不过是受友人相邀,暂时屈就一下。早晚,我都会离开这里的。”
李真儿一愣,随即便要发作。
春娘扯住她,小声道:“小娘子,你且先依了她。倘若她真不会抚琴,而是骗我们的,那么将来卢长史问起来,我们也有话回不是?”
李真儿这才按捺住心头的怒气,道:“那依你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元月笑笑,竖起一指:“我若会抚,且教会小娘子,那么一曲酬劳十俩银子,如何?”
李真儿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当真是个田舍汉,没见过钱。你若真会,且弹得比那京城琴师还要好,一曲给你一百俩又能怎样?”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元月抱拳拱手,“小娘子且先回,我先去洗手净面,随后就到。”
李真儿领着春夏秋冬四个小婢子,浩浩荡荡的回了自己的闺房,坐等元月前来抚琴。
辛二郎见她们一走,立即扯了扯元月的衣角,胆怯道:“阿姐,我们是不是马上收拾东西快逃啊?”
“为什么?”元月问。
“总比待会你露了馅,被人打出去强啊?”辛二郎皱眉道,“还有她不是说,若发现你骗了她,就要剁了你的双手的吗?”
“二郎,你放心,阿姐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你就等着阿姐一会带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回来吧!”
“阿姐?”辛二郎期期艾艾道。
阿姐虽然比以前聪明了,但那也只是脑瓜子灵光了,点子多了,哪里就什么都会呢?再说,她还不是至今煮了粥,烧不了饭吗?
现在,可是去抚琴。
琴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她知道?
辛二郎心道:打死我也不信。
“要不待会我去后院时,你就坐在那院墙外的假山石上听,怎样?”元月安慰他道,“放心好了。我真得会抚琴的。从前在兰若寺时,有人教过我哦!”
“真得吗?”辛二郎犹疑的问道。
元月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辛二郎随着元月往后院走去,行至月洞门处,方才止步,目送着元月朝李真儿的绣楼走去。
元月走出几步后,回头朝他挥挥手,丢给他一个“放心吧”的笑容,拾级上了绣楼。
*
正在办公的卢景裕事情才处理一半,崔涯忽得不请自到。
他一进门就嚷道:“景裕,阿溯让我来问你,今日可得空?”
“哦!”卢景裕停笔抬头看向他。
“我刚进府衙时,在门口遇见了他。”
“哦!”卢景裕应了一声,这才想起,之前同何溯约好去兰若寺的,却因着自己公事繁杂沉冗,一直没能成行。
他看了一眼桌案上,那堆无甚紧要的事务,便道:“我这就去见他。”
“你俩有什么事?”崔涯又追问了句。
卢景裕一边收拾桌案上的纸笔,一边道:“无甚紧要之事。”
崔涯不信,俯身凑过来问:“怎会呢?让我传话,却不说何事?这般打哑迷,定是搞什么幺蛾子?不行,我也要同去。”
“吴司曹找你,你可知?”卢景裕忽得想起一事,冲他道。
崔涯摆手道:“他何时找过我?定是你不想让我同去,找借口好打发了我。哼!你们之前定有不可告人之秘事?我是跟定了。”
卢景裕忽得勾嘴一笑,一付莫测高深样道:“信不信由你,回头别说我没有转告于你。”起身,便步出门去。
崔涯歪着脑袋想了会,撇撇嘴,悻悻出门去找吴司曹。
第52章 高山流水么,我也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