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大会的功夫,那大汉竟很神奇的止住笑,坐直了身体,咂摸着嘴道:“谢谢仙姑。请问仙姑在何处修行?容我日后登门拜谢。”
那女冠念了声道号:“无上太乙度厄天尊!贫道乃青云观观主。”说罢收了瓷瓶,又冲着围观的众人作了一揖,便欲离去。
其中站出一人拦住了她:“敢问道长,刚刚这位兄弟是什么回事?”
“福生无量天尊”,那女冠道,“他是撞了邪祟。”
“啊!”场内围观者同时抽了口凉气。
那站出的人道:“我就说嘛!这事定有蹊跷。”
卢景裕侧身问张公子道:“上次来,你说曲阿出了一位得道成仙的高人,道法高深仙术了得,后来可曾找着。”
“正是眼前这位青云观观主啊!”张公子一拍脑门,想起前事,赶紧道。
哦!卢景裕微拧起眉头。
虽然眼前的这女道士元月并不认识,但却莫名有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似乎从前在哪里见过?
但是,究竟在哪里见过呢?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努力的回忆着,在脑海中搜寻着,却怎么也想不起?
耳边,是围观老百姓的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声。
“敢明,我们也要去青云观拜一拜。”
“是啊!今年就没赶上去烧头香,就结果霉了一年。”
“你去年都遇到什么不顺的事了?”
“唉!还说呢?家里养得一头肥猪,眼看就可以出栏,却得了瘟病,一夜间就死掉了。还有几只鹅,竟接二连三的被黄大仙给拖走了。”
“哦!那还真是流年不利呢!”
“就是啊!我家老太婆早几年一直都是病病歪歪的。去年正月,去了趟青云观后,身体竟一日比一日康健。嗯!以后,反正是每年都回去的。”
……
听着这街头百姓的议论声,卢景裕微拧的眉头渐渐松开。
难怪刚刚观那女冠,虽不卑不亢、言之凿凿,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此刻总算洞悉她的意图,不禁有些哑然。
那女冠已出了人群,正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张公子道:“不如你们明日也别走了,我们去青云观一趟。”
何溯则道:“还是等下次来接阿洄时再去吧!”毕竟眼下,帮阿洄处理扬州的那些事务才是当务之急。
卢景裕负手道:“你们可听说过‘茹闾吗?”
“茹闾?”
“这是一种毒菌,能使中毒之人发笑不止。哪怕只闻着它的气味也会中毒?”
“哦?”何溯同张公子立即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元月却仍在想着,那女道士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卢景裕漫不经心道:“不过,煎鱼椹汁可解其毒。”
“那——”何溯惊住了,“如此招摇撞骗,要不要报官?”
“要想肃清此等歪风邪气不是抓住一两个作奸犯科的人就能解决的?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啊!”卢景裕怅然道。
说罢,用手指了指街边的乞丐,道:“你道他们真得需要乞讨度日吗?哼!或许到他们比你我还要富裕。”
“对啊!”张公子忽然又拍了下脑门道,“我从前听崔涯说过,他在善和坊时就遇见过一个乞丐,白天乞讨,晚上却逛窑子、喝花酒呢!”
“是啊!世风如此,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卢景裕苦笑道,“若真想制止这些不良风气,唯有国泰民安,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但也难免有那好逸恶劳之辈,死心不改。”
“难道就任他们愚弄百姓,骗取钱财?”
卢景裕摇摇头,道:“当然不能纵着。”
说罢,他又冲张公子道:“这青云观还是要去的。”
待在一旁的元月,此时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喃喃自问道:“青云观?”这似乎与某个地方也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但是——
她却又想不起是哪里?
张公子却指着一家铺子,冲元月道:“何小娘子,前面便是曾记了。”
“哦!”元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走进那间铺子。
凭着曾怀恩给她的信物,他们一行受到掌柜的热情接待。
只不过元月他们并未久留,而是放下《东游记》交待了几句便离去了。
接着开始大肆采买,除了米面油肉蛋蔬菜,另外还买了两床被褥。
何溯见元月衣物不多,又为她买了几身衣服、钗环首饰等。
置办妥当,再看看天色不早,张公子领着众人去了曲阿最大的酒楼,为他仨人补上接风洗尘酒。
只不过这间酒楼并没有雅间包房,只是在大厅里设了张桌案。
他们来得较早,得以挑了靠窗的一角,僻静且又敞亮。
没多一会,又进来几个青衣道人,一付盛气凌人的模样,在他们隔壁一桌坐下。
第105章 放了一个响亮的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