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脸上还有笑意,眼神却认真。他高冷惯了,看人的时候眼里总没什么神采,这时候却像是有了光,要把人看穿似的。
“你那个时候说,想要抱一抱杨涂,才让奖杯摔到地上,后来证明不是,”李言蹊顿了顿,眼睛游离片刻,又定定瞧着萧寒,“那你那时候想抱的人是谁?”
“什么?”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你明知故问。”
萧寒有些恼羞,又总觉得危险,好像李言蹊才是喝了酒的那个。她往旁边坐一步,抿上嘴稳了稳心神。
李言蹊看着她,笑了一声,又道:
“你先前说想做一个好人,你准备怎么做?”
“离你远一点。”
李言蹊又笑起来,甚至露出了犬齿根。萧寒皱了眉,觉得自己跟个傻逼似的,心想这句号不画也罢,猝然起身,起到半路又被李言蹊拉扯过去,这次力道更大些,萧寒甚至能感受到李言蹊忽而粗重的鼻息,也不知是惊是怒,硬着脖子盯着对面的人,气也不敢喘了,生怕一不留神,掉进哪个深渊。
“不行。”
李言蹊收了笑,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睛里的东西又浅又深,他越靠越近,周身散发出的温热气息撩拨得萧寒惊惧不定,动弹不得。
“你说了算?!”
萧寒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只知道眼睛瞪得有些疼,快要掉出来似的。还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也要掉出来。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兵分两路,一路往头顶,冲得她脸红气短,一路往右小臂,把李言蹊握住她的地方烧得滚烫。
“怎么,又想咬我?”
李言蹊这样问的时候,两人已经近在咫尺,他低沉的嗓音嗡嗡回响在萧寒脑袋里,更加混沌了她的意识。脚底的血液被抽离,好像失去了知觉,触不到地面,整个身体就像漂浮在空中,下面就是黑洞洞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极长,又好像极短,李言蹊终于咬上来,咬住萧寒的下嘴唇,就像当年萧寒咬住他的一样。萧寒疼得闭上了眼睛,眼睛一闭,所有感官又都清晰起来,所听所触皆炽热而浓烈。她喘不上气,只能回咬住李言蹊的嘴角,从他嘴里抢夺空气。周遭一切都消失了,分不清谁在挑衅,谁在报复。
萧寒就这样掉进了深渊。
深渊里竟是巨大的喜悦和满足。
浑浑噩噩中,她抽出一丝清明想到这个词。
又抽出一丝清明想到一件小事。
第9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