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在爷爷家门口的鱼塘边表演投河的时候,萧寒直接吓得尿了裤子,人群里有邻居大妈瞧见了,惊叫一声,一旁正骂骂咧咧的姑姑回过头来,嫌恶地看了几眼,赶紧把她抱回了家。萧寒挣扎着要去救妈妈,正翻箱倒柜找衣服的姑姑猛一甩手,便将她推倒在地上。
农村房子的水泥地又糙又硬,萧寒摔得生疼,却不哭了,她坐在地上,巴巴瞪着一双大眼睛,瞧着那个往日里嘻嘻哈哈,喜欢捏自己脸蛋的姑姑,此刻正横眉冷对,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她演戏呢,死不了!你别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可怜你的!”
“你那是什么样子?”
“你那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看起来好可怜哦。”
亲人如此,老师和同学也如此,类似的话听多以后,萧寒便学乖了。她不再当着别人面哭,也不再巴巴瞧着别人。她开始用笑容掩饰痛苦,用得意掩饰尴尬。她宁愿让人讨厌她,也不想让人可怜她。
“一个人的真心,便是一把刀,付出真心,这刀就在别人手上了”……
从播音社到宿舍的路很长,萧寒没骑车,一路迎着北风疾走。杨涂的话让她感到痛苦,却又莫名爽快,连同这凌冽的北风,将她从混沌不堪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思路流转,又生出许多孤勇。
一个人,若寄托于情爱,便会异常脆弱。便如同当年她的妈妈,一觉醒来,气急败坏,狼狈不堪。现在看来,友情和爱情也成不了她的盔甲,只能成为刺向她软肋的刀。n市与t城相隔百里,她爸爸的事,如果不是杨涂告诉别人,便是范灵儿说出去的。她自己犯了错,这是她应得的惩罚,她得认,认了以后一身轻松,回归初心,从此把刀拿在自己手里。
她把范灵儿约到操场,那个她们曾经一笑泯恩仇的地方,决定善始善终。操场上风很大,远远有一组正在训练跳远的体育生,还有三四个绕着操场跑步的,人不多,但总归有点人气,冲淡了严肃氛围。范灵儿抿嘴笑着,努力假装好奇,只是眼底的恐惧却教萧寒看得清楚。这些年的默契没白养,她有了心理准备,萧寒心里反而好受些。
“那张照片上,确实是我跟李言蹊,之前跟你撒了谎,对不起,”话音刚落,范灵儿眼底的恐惧便成了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萧寒也紧跟着湿了眼眶,再不敢看她,侧过身盯着远处跳远的人,深呼吸,一鼓作气,“你别哭,先听我说完。那只是个意外,我怕越描越黑,不多解释,总之是个意外,没有前因后果,也跟他没有关系,”她顿了顿,接着道,“但我不敢说我自己有多清白,因为我确实喜欢过他。”
说完这句,萧寒一念放下,自在许
第117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