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灵儿看见李言蹊钱夹里的那张纸条之前,她一直以为,李言蹊是不会爱什么人的。自从患病接触了心理学后,她总猜想李言蹊也许有些高功能自闭,至少在感情方面缺乏共情力,天生不懂什么是爱。
直到看到那张纸条。
那张明明已经被她扔掉的纸条。
皱皱巴巴,仿佛还沾着当年她不可遏制的怒气。
你欠我的。
萧寒的字横冲直撞,一笔一划,就像是去而复返的诅咒,立时划拉得范灵儿整个人四分五裂。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响动,范灵儿挤出脑袋里最后一丝清明,收好钱夹,放回原处。她惊奇地发现自己没有愤怒,没有难过,浑身只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李言蹊说了句什么,她回过头,看见他穿着新买的睡袍,露出修长的脖子和紧实的胸膛,瘦削高挑,皮肤洋溢着红晕。他站得很近,却好像离得很远,就像几年前,范灵儿拿着那张纸条跟他对峙的时候一样。
“你喜欢她么?”
“我不知道。”
“你想跟她在一起么?”
“不想。”
“那你为什么留着这张纸条?”
“我想留着。”
…………
他永远那么直白,那么坦诚,又永远教人摸不着头脑。
李言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站在那儿,问范灵儿要不要把灯都关掉,范灵儿好像没听清,脸上木木的,他理解为紧张,他也紧张,但更多是兴奋。博士课业压力大得惊人,他需要运动之外的方式来缓解,跟灵儿的关系他也想更近一步,好丢掉那些烦人的思绪,让一切重新开始。
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李言蹊有些急躁,范灵儿呜呜咽咽哭起来。他安慰几句,范灵儿却嚎啕大
第120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