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呈现着姑娘的影像。
他确确实实怀疑眼前这个与戚若兰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不是真正的戚箬兰，他也真真切切感受到，某些方面，这个姑娘有着与戚箬兰一样的胆量——挑战他的胆量。
“你何时看出我是德王？”身份被对方看穿，燕长??说话的声音恢复为充满磁性的青年音，而非是嗓子被烧焦似的老迈音。
“我何时看出，怎样看出，重要吗？”孙慧重新站好，她的目光对上燕长??的目光。
”臣女还是那句老话，臣女忘却一切，不知自己来自何处，更不知自己怎样长大。臣女的记忆以您将宝剑指向臣女那一日为界线，界限之前的记忆，半点无存，界限之后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记得一清二楚。“
实际上，有了被燕长??用剑指着的恐怖经历，若说不畏惧燕长??，那是连孙慧自己都不信的假话。就比如说，事到如今，和燕长??说话时，她后背还是渗着冷汗。
换作田儋那一类的男子，听完孙慧的话，定会捕捉到重点，戏谑地说上一句“原来你记仇。“
然，燕长??与田儋不是一类人，他问的是：”你到底是谁？”
“臣女已经说明臣女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包括姓名，殿下许是没听清。”
“本王问你到底是谁！冒充戚箬兰，你意欲何为？”
燕长??情绪激动，问话声难免大了些，他的声音传到庭院里，又传到不远处的寝阁里。
听见燕长??的声音前，张嬷嬷正与莹儿一道驱赶寝阁中的蚊蝇，听到燕长??的声音后，张嬷嬷立马撇下莹儿跑进书房，紧张地叫喊道：”谁在那里？“
张嬷嬷与莹儿只知道燕长??派他的属下威胁莹儿的事，至于吴先生就是燕长??的事，孙慧没与她们说，她们并不知晓。正因不知晓，张嬷嬷才会吃惊于书房里为什么会有青年男子的声音。
“嬷嬷，这里只有我与吴先生，哪里还有别人。”
看着张嬷嬷将信将疑的面部表情，孙慧又对张嬷嬷说道：“嬷嬷要是不信，便问吴先生。”
孙慧这么说，是将选择权交到燕长??手里。
正常情况下，授课时，书房里不会出现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下人，便是丹阳郡主与戚正也不会进来。既然燕长??自己将张嬷嬷引来，自然也该由他应对。
在孙慧看来，燕长??无论如何回答张嬷嬷，她都不吃亏。燕长??要自爆身份，她无所谓，燕长??还要继续伪装，她更无所谓。
从姑娘与老嬷嬷的对话中，燕长??听出姑娘并未将她看出他就是德王的事情告诉老嬷嬷，所以，他对老嬷嬷说道：“这里自始至终只有我们师徒二人，并无第三人。”与老嬷嬷说话时，燕长??的说话声音又变为吴先生说话的声音。
吴先生声音虽苍老，样貌却是年轻的，且浑身上下唯一的神秘感只是来自于脸上的面具。摊牌后，燕长??也没有取下面具，他并不担心他的身份会因老嬷嬷的闯入而暴露。
第九十三章 谁在那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