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小姐，奴婢告退。”书房中的二人皆说方才并无动静，张嬷嬷自知不该再多事，朝书房中的二人各行个礼，退出书房。
“殿下不想旁人知道你做了臣女的老师？”张嬷嬷离开后，孙慧关上书房的门，问道。
燕长??容色冷漠，“做你老师的人姓吴，并非本王。”
关好门，孙慧站在门边，疑惑地望向站在书桌后的燕长??，“吴先生与殿下，难道不是同一人？”
燕长??低头看着书桌上那块写有易百道这三个字的木牌，反问孙慧：“你觉得呢？”
孙慧尴尬一笑：“殿下说得极是。”
被燕长??这一反问，孙慧明白了，她不该自作多情。
吴先生本就是个由燕长??扮演的不存在的人，她一旦告诉燕长??她已经识破了他，这场戏就算是宣告落幕，教她写字的吴先生也就不复存在。
就像她曾经追过她自己都数不出数目的电视剧，看那些电视剧时，她总是希望男女主演在现实中也能像在电视剧里那样甜蜜。可是呀，戏曲只是戏曲，电视剧只是电视剧，它们永远不会完全等于现实。
“你究竟是谁，你代替戚箬兰，究竟有何目的？”燕长??压低声音，将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再问一遍。
“殿下想我如何回答？”孙慧挤出一个笑容，“一个忘记一切的人，又怎能知道自己究竟是正主还是替身。”
“你指明已看出本王身份，是要本王欣赏你演戏？”
我演戏？我两到底谁演戏！装神弄鬼扮成什么吴先生的是你不是我，你有没有数！孙慧这样想。
“殿下，臣女”孙慧立马改口:“或许殿下不认为我能自称臣女，我还是自称小女子吧。小女子醒来后呢，什么都不记得了，是殿下一口一个戚箬兰，小女子才知自己是戚箬兰。戚箬兰这个名字，乃是殿下安排给小女子，非小女子自取。”
“演技拙劣，索性不演，改为疯狗？”
燕长??指的是孙慧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孙慧岂能听不出来。
“殿下，小女子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又怎会记得自己曾经是好是坏。你屈尊来到相府，一次又一次将时间花在小女子身上，不觉得浪费吗？“孙慧顿了顿，将恐惧感连同唾液一齐吞下去，”要小女子说，殿下要是有空闲，不如查查德王府中的人。“
“大胆！”燕长??神色一凛，有意压制的话音中夹杂着愠怒。
早在夏日，燕长??已经察觉到戚箬兰有些不对劲，将暗牢中关押的人释放后，他就命手下彻查过暗牢中的防卫。此刻他愠怒，并不是他不赞同姑娘的话，而是，有些话，他不希望是出自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口中。
书房中的窗户还开着一扇，秋夜的凉风溜进书房，孙慧冷得环抱着双手，不自觉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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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合不合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