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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妗错愕地盯了她一会儿,注意力被另一处馆舍里喧闹的声音吸引,里面人高谈阔论,觥筹交错,而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那位名誉熏心的父亲姜维宁。
这一瞬间,姜妗什么都明白了,果然先前的猜测不错,她不愿去诗会,姜维宁就退而求其次带了姜晴雪去“见见世面”。
而姜晴雪来这前多半是自愿,真正见识到了席上种种事情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且不说她诗才如何,出席这种宴会和劝酒歌女几乎没什么区别,不过是镶边而已,那群道貌岸然的酒客骚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时间简直不好说唐若瑶母女和姜维宁谁更恶心些,只能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三口。
姜妗见之欲呕,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踉踉跄跄走来一个纨绔,竟然上来就拽姜晴雪的手。
那纨绔一脸横肉,以为四下无人就索性扯下斯文嘴脸:“我看小姐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不然你爹也不会带你到这来。要是你顺我的意给我做个妾,以后就不必再干这种勾当。你爹不就是想升官么?我爹讲一句话就成的事,你放心,我只要纳了你就一定会照应老丈人的。”
“救命……”姜晴雪惊慌失措,匆忙躲开纨绔的手,她是想钓金龟婿,可目标也得是霍叙白那样的英俊少年,可不是什么癞蛤蟆都不挑的。
大约是两人动静太大,连另一边的姜钦也被吸引了注意,当即撇下孟芷柔的侄女往这边赶来,又见到是姜晴雪,连忙一把蛮力将纨绔拽开。
“你谁啊?坏老子的好事?你知道我爹是谁吗?”纨绔不如姜钦力大,嘴上却仍在叫嚣。
姜妗担心哥哥无端为了姜晴雪给自己惹麻烦,连忙几步上前劝解:“想是这位公子饮醉,既然没出大事,就算了。”
纨绔正在骂骂咧咧,一见到姜妗眼睛都看直了,但见她脸色冷得像冰,却不敢像先前对待姜晴雪一般孟浪了,反而转换了一副笑脸:“误会误会,小姐说得对,是我喝多了,敢问小姐芳名?”
姜钦见对方调戏完姜晴雪又企图轻薄姜妗,不由火大,把眼睛一瞪又想动手。
这时孟芷柔也姗姗来迟,看到几人对峙场面,又瞥了眼不远处形单影只的侄女,心如明镜,不觉冷笑一声:“怪不得钦儿对锦儿没什么话聊,原来应在此处。”
姜钦人傻心大尚未多想,姜妗却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孟芷柔究竟在阴阳怪气什么,只恐有损哥哥名誉连忙回怼:“见义勇为,不论这事摊在谁的头上都得管一管,好在这位公子只是喝多,不算大事。”
话音刚落,也是机缘凑巧,那间屋舍里的不少人听到声音也都出来查看,一水儿附庸风雅的官员与贵公子。
姜维宁点头哈腰走在后头,本以为只是看个热闹,等他终于见到人群中心的一个儿子及两个女儿,顿觉两眼一黑。
姜晴雪哭哭啼啼泪痕未干,姜钦和安国公儿子剑拔弩张疑似打架,而姜妗更不必说一向就是个事儿精。
而此刻,梁尚书的声音在后边幽幽响起:“姜大人不是说,姜二小姐染了风寒卧病在床么?怎么如今却是好好的在这里?”
见义勇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