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注意到姜妗苍白面容上的血点和怀中婴孩后霎时住了口,疾步奔入屋中。
他一进门便看见绣花架子下躺着一具女子尸体,眼睛不甘心地圆睁着,鲜血还在汩汩流淌,不觉心凉了一半,连忙出去看姜妗状况。
“我没事。”姜妗见他神色担忧,主动解释,又将方才梅蕊临死前的情形一一道明。
沈遇长叹了口气,身为朝廷官员的他对此事显然比姜妗压力更大,却仍试着安抚她:“姜小姐受惊了,是沈某来迟,此事太过突然,请姜小姐稍后随我一道去衙门做个笔录,然后我亲自送你回府。”
对方并不见怪,姜妗自己却反而有些歉疚起来,觉得若不是自己太过急躁,或许事情不会如此糟糕。
沈遇却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不必自责,姜小姐未曾受到伤害已经是万幸,只是有一句话沈某不得不说,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完全交与官府查办,姜小姐需珍重自身,莫再轻易涉险。”
他又看了眼姜妗怀中熟睡的婴儿:“但这孩子如今没了父母……”
“先交给我,我会替他找个安置的地方。”姜妗抿了抿唇,稚子何辜,酣眠的婴儿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失去了母亲。
沈遇顾着案情也已经是心乱如麻,便点点头应下了姜妗的提议。
不多时,沈遇的随从已通知官差赶到,他又陪姜妗一起去做了笔录,生怕一路上再出意外。
姜妗心情复杂地从官府出来,迎面却遇上了一个人,不由僵在原地。
霍叙白向沈遇点了点头,不声不响走到姜妗身边:“二小姐,我和你说过什么来着?”
“我……”姜妗自知理亏,分明霍叙白多次告诉她不能以身涉险,她却屡屡不听,这次更是险些危及性命。
她低着头,等待着比以往更严厉的责备,但却什么也没听到,而是感受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擦过脸颊。
霍叙白在替她拭去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方才慌乱之中她自己未曾想起,沈遇更是不会留心这种事,霍叙白却第一时间在意她有没有受伤。
姜妗默然无言,良久,才听霍叙白道:“上车,先回家。”
扶着姜妗上车后,霍叙白便骑着马一直跟在车子一旁,等走过了闹市,才在帘外轻声道:“二小姐,你的脾气我知道,但这次还是听我的,别再亲自查下去。”
那语气说不清是无奈还是恳求,姜妗听了竟有些心中发酸,很想答应他,但却迟迟未应。
武生以命诬陷温枕书,已是死无对证,那幕后之人还不肯放过他的情人,定要赶尽杀绝,因此姜妗不得不怀疑唐若瑶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指使——唐若瑶除了依附于姜府,已无其他亲人,如此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又怎会有那样大的能耐和财力去杀人并掩盖真相呢?
这阵子以来,各种事情看上去毫不相干,背后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如何,既然已经身处浑水之中,少不得只能趟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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