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宣和纤纤怎么了?受伤了?”作为母亲,章氏的第一反应是孩子有无危险。
丫鬟这时却有些支支吾吾:“不是……是少爷他……他欺负了纤纤,现在老爷气得不得了,要动家法惩罚少爷。”
听到“欺负”两个字,章氏身子一晃有些站不稳了,丫鬟说得并不算露骨,但含义自明,她在短暂的震惊后,内心涌起极大的疑惑来。
一向爽朗正直得甚至有些鲁莽的儿子,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这个逆子!”她按了按发痛的额角,二月的杨柳风一吹,只觉得身子骨都在发冷。
姜妗在一旁听着却是心如明镜,表哥那个憨直的性子和她亲哥姜钦算是不遑多让,即便是和姑娘家情投意合,也不会做出越礼之事,这强行“欺负”更是匪夷所思。
不用多想,便是那个纤纤因担心自己带了她去顺藤摸瓜查清身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舅妈先别生气。”姜妗定下神来温声劝慰章氏:“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先回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章氏早已心乱如麻没了主意,温枕书和齐氏也帮着姜妗相劝,她便点了点头,着急忙慌收拾了东西坐车回太傅府。
别苑之游提前结束,姜妗的兴致倒没怎么受到影响,甚至也没怎么担心温子宣,她更想看看这个纤纤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一行人匆匆忙忙回到家中,只见温子宣已跪在庭院中,衣服上还有微微酒气,鬓发凌乱颇有颓唐之状。
见章氏回来,温子宣愈发羞惭,低低地叫了一声母亲。
大概是怕章氏心疼儿子,温清砚先挥挥手让她靠边站着:“你别理他!来人拿绳子把这孽子捆了送祠堂去!我今天要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东西!”
姜妗心中叹了口气,果然舅舅这个性子万年不改,官场上刚直不阿的作风也带到家里来了,对外人对自家都是一样的严格。
章氏此时心中又气又急,怕丈夫大怒之下真把儿子打出个什么来,温枕书忙在一旁劝慰,齐氏又让人把昨晚在温子宣屋子附近当值的丫鬟都叫过来。
几人一对质,方知昨夜温子宣在外与朋友饮宴喝醉了酒,归家后纤纤好意送来醒酒汤,谁料温子宣鬼迷心窍竟险些非礼她,幸好有人路过才没有酿成大祸。
但即便如此,事情一闹出来,在这样诗书簪缨之家仍然是太过荒唐,因此温清砚气得面如金纸,恨不得送儿子去祖宗跟前忏悔。
“纤纤呢?咱们先去看看纤纤怎么样了吧,万一寻了短见就不好了。”姜妗完全明白怎么一回事,毕竟先前姜钦在镇国寺早已吃过一次亏,现在她更是迫不及待想看这个女子的表演。
章氏一经提醒回过神来,连忙问丫鬟,才知纤纤独个儿待在厢房里,已经从昨夜哭到了今晨。
姜
不如成全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