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徒艾静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再也不敢耽搁,往山里跑去。
司徒艾静一路急跑,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山脚下。看着满山遍野的野草,她深吸了口气,低下身子开始仔细地寻找起来。
春日的太阳虽然不似夏天般炙热,可长久地曝露在太阳下,司徒艾静也被晒的头晕眼花,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猛然发现似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甩了甩发晕的头后低下了头继续寻找起来。
司徒艾静只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腿开始发软,一下没站住,跌坐到了地上。
“不知不觉都快到山腰了啊。”她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的山崖,暗自乍舌,还好没走过去。
“啊。”手刚撑住地,手心处便传来一阵刺痛感,司徒艾静低下头一看,顿时大叫出声。司徒艾静瞪着大眼睛,趴在泥地上仔细看着刺痛自己的罪魁祸首,一株枝叶似针尖的草状植物。看着看着,总觉得很面熟,似乎在哪里看过。
“对了。”像是想了起来,司徒艾静慌忙从怀中取出大夫给的画纸,“就是它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拔出,拿出手绢仔细地包裹好,轻轻地放进了怀里。终于找到了救命草,她站起身来长舒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快到了,慌忙地迈开脚,往村子跑去。
她长这么大好像还没这么拼命地跑过,就算小时候被小朋友追着打,也没现在这样着急。白皙水嫩的脸颊此时已经绯红一片,光洁的鼻头处一层细密的汗珠,从鬓角处滑落的汗珠映着午后的阳光,闪着晶亮的光芒,仿佛耀眼的珍珠,从脸庞跌落到地上,一下摔的粉碎。
“孙伯,找到了。”司徒艾静叭地一声推开房门,语气兴奋而激动。
“快拿来我看看。”孙伯听后,站起身伸出了手。
司徒艾静小心地从怀里掏出手绢,谨慎地送到孙伯手里,看着孙伯查看着草药,全身紧张地绷直着。
“嗯。”仔细查看后,孙伯终于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此草。”
“呼。”司徒艾静心中大石落下,拍了拍快要跳出胸口的心。
“切碎,三碗水熬成一碗。”孙伯将草药重递给司徒艾静,叮嘱道,“小心看火,千万别让汤水溢出来。”
“好。”司徒艾静接过草药,快步走向厨房。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司徒艾静双手捧着冒着热气的药汤,一步一挪地走了进来。
“你把他扶起来。”
司徒艾静上前将司马庆宇扶起,可他处于晕迷中,完全没有力气支撑自己,无奈,她只能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孙伯将盛满药汤的汤匙送进司马庆宇的嘴里,可他的牙齿却紧咬着,完全喂不进去。
“怎么了?”司徒艾静见状连忙问道。
“这是高热的症状,因为身体很难受,故不自觉地紧咬牙关。”孙伯摇着头将药汤放下,忧心地道,“如果不乘热喂进去,药效就会减半的。”
司徒艾静将司马庆宇放下,看着他紧咬的牙关,心里焦急如万蚁啃咬。
“孙伯,我来吧。”眼看着药汤的热气越来越淡,司徒艾静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你?”孙伯睢着司徒艾静突然红透了的双颊,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惊讶地道,“你可是一个大姑娘啊。”
“人命关天,静儿顾不了那么多了。”
说罢,司徒艾静端起药碗,将药汤含进了嘴里,走向司马庆宇。
此时的司马庆宇呼吸轻不可闻,因为脸被涂黑所以看不出里面已经煞白一片,犹是如此,那灰白色的嘴唇也看的司徒艾静揪心不已。
此刻,她只知道不能让他死,自己的清白、名誉都已经不重要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饱含药汤的嘴唇贴紧了男人的唇,舌尖吃力地橇开他紧咬的牙齿,将温热的药汤一丝丝地送入他的口中。
良久,一口药终于全部喂进了司马庆宇的肚子,司徒艾静起身,只觉得双颊处烧的厉害,一颗心也似乎要跳出来,连忙捂住胸口,闭上眼深深呼吸着。
“你先出去吧,我要在他的身上施针,让药效发挥的更快些。”孙伯看出司徒艾静对床上男人的不一般,故意将她撵出去。
孙伯是看着司徒艾静长大的,看着她对这个不明不白的陌生男人动了情,他心里很是担忧。
司徒艾静也想出去洗个凉水脸,否则她还真担心自己会烧起来呢。
“孙伯,用过晚饭再回去吧。”司徒艾静拉住疲惫的孙伯,挽留道。
“不了,你婶子还等着我回去呢。”孙伯对她笑了笑道,“放心吧,他已无大碍,最迟明日便可醒来。”
“孙伯,慢走啊。”司徒艾静放心地笑了起来,冲孙伯摆着手道别。
天黑了下来,昏黄的烛火在房间里不知疲累地跳跃着,偶尔蹦出一个火花,啪地轻响一声。
司徒艾静靠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熟睡的男子。此时他的呼吸均匀而有力,嘴唇红润一片,看来,病确实是好了。
紧盯着那薄而红润的嘴唇,想起刚才喂药的情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再次羞红了脸。这是她第一次亲吻一个男人的唇,虽然是迫不得以,虽然是一厢情愿,可甜蜜的滋味却深种在了心田。轻闭上眼,疲累了一天的女子沉沉地睡着了。
“嗯。”一声轻轻地低吟,惊醒了熟睡中的司徒艾静。
司徒艾静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发现天已经大亮,自己竟然就这样坐着睡了一夜。
“水。”
听到声音,司徒艾静立刻跳起身,倒上一杯清水,轻轻扶起司马庆宇,小心地喂给他水。
喝过水,司马庆宇终于恢复了意识,缓缓地睁开了干涸地双眼。
“你醒啦!”司徒艾静见司马庆宇睁开了眼,开心地询问道。
“你是谁?”刚醒来的司马庆宇还有一些迷糊,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警惕地问。
“我是司徒艾静啊。”
“司徒艾静。”司马庆宇想了想,终于想起那个手拿猪肉的小女孩,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怎么在这里?”
“你已经晕了两天了。”司徒艾静提醒道,“孙伯说你前不久刚受了重伤,再加上前日淋了雨,伤上加伤,病的很重呢。”
“两天了?”司马庆宇一听惊地想要坐起身,可是四肢却不像是自己的般,完全不听使唤。
“你别动。”司徒艾静连忙拦住他,将他按回床上道,“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乱动的。”
司马庆宇不相信她的话,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再耽搁了,他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无奈不管怎么努力,手脚仍旧使不上任何力气,他有些绝望地躺回床上,痛苦地闭上了眼。
“你别急嘛,再急的事也要等身体好了才能去办啊。”司徒艾静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再说,村口的大水还未退去,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你让我静一静。”良久,他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却十分的不善。
“好。”司徒艾静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他难过的样子,最终没有再开口。
起身,走出房间,轻声关上房门。司徒艾静靠在房门上,静静地听着房里的声音。想着一门之隔的男子,红了双眼,此时她与男子的关系不就像这扇门一样吗?她想要推门进去,而他却冷冷地赶她出来。
老天总是这么爱捉弄人,我爱的不爱我,爱我的我却不爱,不爱的却死命地拉到一起。缘由天定,份在人为,司徒艾静相信,只要真心诚意的对他好,他有一天总会看到自己的真心的。
思及此,她仰头将眼圈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抿嘴一笑走进了厨房。
司马家“找到没有?”陈秋莲焦急地问着刚走来的司马楚谦。
司马楚谦摇了摇头,无力地立在一旁。
“这可如何是好?”陈秋莲一听,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对跪在一旁的司马宝儿骂道,“看你做的好事,如今找不到你哥哥,我们都得人头落地。”
“娘。”司马宝儿不满地看着陈秋莲,皱眉道,“你怎么也不关心下大哥的身体?大哥死里逃生,身体还未恢复便独自漂泊在外,你可曾担心过他?”
陈秋莲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用力地绞着锦帕,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日便是迎娶公主之日,今日宫里的崔公公便来视察相关事宜,还说要见见你大哥,被我以他身体不好为由婉拒了,可是明日该怎么办?无论如何也是瞒不过去的呀。”良久,陈秋莲才愰愰地开口。
“大不了将司马家献给皇上,我们重新来过便是。”司马宝儿抬起小脸,一脸的绝决。
“你真是太幼稚了!”陈秋莲啪地将桌子拍的震天响,怒瞪着小女儿道,“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我不怕。”司马宝儿嘟起了小嘴,不理会母亲的怒火。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司马宝儿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那个视她如珠似宝的母亲。
“娘。”司马楚谦见小妹被打,连忙上前拉住盛怒的母亲道,“唯今之计,您还是赶快进宫向大公主解释下,先求得大公主的谅解吧。”
陈秋莲狠狠瞪了司马宝儿一眼,背转过身,思量了片刻后,转回身道,“先这样吧。”
“我先且进宫。”陈秋莲手指着司马宝儿警告道,“你个死丫头好好跪在这儿,我回来之前不许起来。”
说罢,便由赵妈妈扶着向大公主府赶去。
等陈秋莲走后一会儿,司马楚谦上前扶起妹妹,看着她白嫩脸上的红印心疼无比。
“你也是的,怎么也不跟二哥商量下呢?”司马楚谦责备道,“我们三兄妹一条心,有事也要一起承担不是吗?”
司马宝儿红着眼圈点着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想起刚才母亲的狠心来,委屈之极下,抱住二哥痛哭起来。
“司马家有今天,全靠娘舍命打拼。如今眼看着司马家要毁了,娘自然不能接受,你也别怪娘。”司马楚谦知道妹妹委屈,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唉,从今以后,司马家将迎来怎样的风雨,司马楚谦真是不敢想。他只能希望老天能给司马家一条活路,至少不要有人为此丧命才好。
醉香楼,位于圣龙国国都中最热闹的商业街中最黄金的口岸,不知有多少生意人眼红着这块宝地,垂涎着。如果他们知道几天后,醉香楼便真的如他们如愿的关门闭业了,他们将会是怎样欢心雀跃,鼓掌欢迎呢。
然而此时,醉香楼仍然是圣龙国第一大酒楼,酒楼的第一管事司马楚谦正坐在包厢里独自喝着闷酒。
“扣扣。司马二哥。”随着敲门声响起的还有孟乐欢清丽的声音。
“欠儿。”司马楚谦醉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将房外站着的孟乐欢拉进了屋,并端起一杯酒道,“你来的正好,陪二哥喝一杯。”
“司马二哥。”孟乐欢见司马楚谦醉的不轻,拿过酒杯放到一旁,扶住摇摇晃晃的男人的问,“怎么我回了一趟峨眉,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楚谦看着孟乐欢,看着这个跟大嫂七分相像的女人,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苦闷,抱住她痛哭了起来。
孟乐欢一下懵住了,印象中坚强、幽默的司马二哥,怎么能哭的像个小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般无助?
“楚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轻拍着男人颤抖的双肩,焦急地追问道。
司马楚谦被孟乐欢的问话惊的一下清醒了不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趴在孟乐欢的肩头哭的那么悲惨,想自己堂堂男儿,竟在女子面前落泪,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让人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特别是在孟乐欢的跟前。
“你别这样。”孟乐欢见司马楚谦打自己耳光,心疼地捉住他的手,温柔地道,“见你这样,定是家中发生了大事吧?告诉我,我也不是外人哪。再者,我的心意你
第20章 两女寻哥嫂[1/2页]